那晚,紀諾失眠。前半夜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卻被夢里的顧景笙驚醒。
顧景笙像只狼一樣要吃掉她,她剛喊救命就被顧景笙撲身下,成了美餐。
紀諾只能去實驗室復習,準備論文。舒紡看她不對勁,問她原因,她支吾著說顧景笙對她圖謀不軌。
“怎么個圖謀不軌法?”舒紡問。
“動手動腳,憋一肚子壞水。”無奈的口氣。
“要是景浩揚對我這樣,我都快高興死了。”舒紡調侃她,又有聽不出的羨慕。
“從小他們就壞,我見了他們都得躲遠遠的。”
“可顧景笙喜歡你啊,那是錦城多少女孩子都傾心的顧景笙啊!”
“那是她們不了解他,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壞。”紀諾可不這么想。
“你不喜歡他?討厭他?”
“不喜歡,但也不討厭,只想離他遠點。”紀諾回答。
試驗臺上有蒸餾水滴著,聲音滴滴答答,倒是悅耳。紀諾和舒紡聊天,舒紡對她有擔心,像顧景笙那樣的人,對紀諾根本不會放手。
門當戶對到任何方面都適合的愛情,偏其中一個當事人不喜歡,不知是紀諾的幸還是不幸。
“圖書館不能去,宿舍不能呆,只能實驗室。”紀諾像是下了決心,對舒紡說道:“實驗室總不能還找來吧,顧景笙文科系老師,沒理由到實驗室來。”
舒紡表示同情,估計有地縫,紀諾也能躲進去。在實驗室呆了還沒三天,紀諾竊喜時就看到門口的顧景笙。
紀諾想跑,實驗室后門鎖著,前門是顧景笙。顧景笙一臉笑意看她,那眼神流露的光都在嘲笑她的天真與無知。
顧景笙走進來,將實驗室門落鎖,一步一步向她走去,紀諾看他那神情,慵懶又志在必得。
顧景笙將躲在墻角的紀諾抱到實驗桌上,兩手拄桌沿,將她圈住。
出口第一句話就是:“穿白大褂的樣子倒是吸引人,以后在家給我穿好不好?”
“顧景笙,你有病!”
“是啊,我就是害了病。”
紀諾真想打死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大流氓。
“要不你給治治?”?顧景笙問她。
“你到底想干什么?”?
“當然是……”后面兩個字顧景笙是貼她耳朵說的,讓紀諾整個人抖得厲害。
說句話就嚇成這樣,那真到洞房花燭那天指不定抖成啥樣。
“你為人師表,卻說著渾話!”
“我可沒說我是正人君子,尤其是在喜歡的人面前。”
“我不喜歡你!”紀諾氣得強調,“等復試一過,答辯結束,我就去江城讀研究生。”?
“原來是想通過研究生躲我?”顧景笙說道:“只是你除了能躲我懷里,你還能躲那里去呢?”
紀諾瞪他,圓圓大大的眼睛瞪著他,全是水光,又干凈又清亮。
紀諾不說話,顧景笙就繼續問,“不說話?不說話我就親了啊……”
“我想上廁所。”
等了半天等了這么一句,顧景笙想了想這是什么神操作。
紀諾見他不說話,很認真的補一句,“我從進來實驗室到現在都沒去過廁所,而且又喝了很多水。”
尿遁?可真有你的,紀諾。
顧景笙放紀諾出去上廁所,門被打開,紀諾抬頭就看到門口站著其他做實驗的學生,其中有給她帶午飯的舒紡。
紀諾臉羞的直往衛生間跑,其他人卻是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模樣。
而始作俑者顧景笙從容淡定的從他們中間走過,恢復以往清冷矜貴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