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邛城一中,高三七班課室,風朗正與劉航討論著大考的事。
木家樂突然進醫院的事,雖然在班里引起了一陣小的討論熱潮,但很快就消逝。
大部分同學除了感嘆他時運不濟,在大考前夕遇到這種倒霉事之外,便沒再說什么了,繼續埋頭苦學,以待大考了。
畢竟不是誰都像風朗那樣與家樂交好,還會去替他報仇,班里大部分的人,也許畢業之后,此生都不可能再見到了。
“劉航,你說,今年大考難度會不會增加啊?”
家樂不在,風朗有些無聊,便找了個話題跟劉航搭話。
劉航聽了輕松一笑,道:“歷來,只要是戰神學院擴招,各方面要求都會降低的,你怕什么啊,就算朗州戰神學院考不上,考個二流的戰神還不行嗎?
又不是非進朗州戰神學院不可,朗州財大和朗州師大還有其他幾所大學都設有戰神學院分部,進去了一樣能成為戰士。”
風朗此時卻是趴在了桌子上,嘟著嘴,懶散道:“可是我怕我一不小心,考上朗州戰神學院了怎么辦。”
這話一處,班里大部分同學都驚的轉過頭來看了風朗一眼,奇怪著風朗怎么也開始吹牛了。
倒不是說風朗考不上,而是大家在一起學習這幾年,誰的成績怎樣都是一清二楚的。
也許大考他們班會有黑馬出現,但也不是突然爆發就考上朗州戰神學院的那種,頂多也就考上二流的戰神學院,如朗州師大朗州財大這種。
風朗體檢關和政審關應該都能過,但是最后一關,大考關要超過重本線才能進朗州戰神學院,那可就沒什么希望了,風朗的成績在他們班不算差,但是考朗州戰神學院希望渺茫,幾乎沒有。
劉航聞言咳噗一聲,感覺有些好笑,翻著白眼道:“你要是到時候考神附身,也許就考上了呢!
沒事少吹點牛,多喝點墨水。”
風朗沒有在意其他同學的目光,因為知道,有些事現在是不能暴露的,便轉移了話題。
詢問道:“你說,家樂那家伙還有希望參加今年的大考嗎?”
聽了這話,劉航搖了搖頭,有些遺憾道:“我看懸,以他那木乃伊的款式,除非去買幾顆療傷丹藥差不多,可那玩意貴的要死,普通人能不能消化都難說,我看他只能等到明年了。”
遺憾了一會兒,又嘖嘖道:“不過我倒是挺佩服他的,雖然受了重傷,但起碼俘獲了美人芳心,你看,這兩天莫小琳茶飯不思的,上課也沒精神,估計是神游天外,想家樂那小子去了。”
風朗聽到療傷丹藥,眼神亮了,沒管其他的,急切道:“那玩意多少錢一顆?”
劉航怔了一下,摸了下風朗的額頭,道:“你沒瘋吧!那玩意兒最少都要二十萬一顆,你想去給家樂買?
算了吧,也不看看你什么條件,先考個戰神學院要緊,等成了戰士,再反過來幫他不遲,他還年輕,明年再戰也是可以的。”
劉航倒也沒嘲笑風朗的意思,只是要讓他認清現實,當前最要緊的是考個戰神學院,而不是妄想其他的,風朗也缺少那個條件。
風朗拍開了劉航的手,不滿道:“我就問問,我要是買得起早就去買了,還坐在這干什么!”
隨即又道:“看他造化了,希望大考前能恢復,不然體檢就麻煩了,那么重的傷,可別留下什么隱患了。”
“是啊,希望如此。”劉航也祈禱道。
隨即又唏噓著說:“紅顏禍英雄啊!”
風朗聽了打趣道:“你可小心點,莫小琳聽見了可不得了。”
劉航聽了立即不爽了,反駁道:“我能怕她,開玩笑,要不是看在她現在當了家樂媳婦的份上,我……”
劉航還未說完,一道幽幽的聲音便從他后背傳來了。
“你要怎么樣啊?”
莫小琳不知什么時候到了他后面,冷漠地盯著他。
劉航頓時如被驚了的兔子般,猛地轉身,被嚇的一顫,摸了摸鼻頭,汗汗道:“呵呵,沒什么,沒什么。”
“再說我壞話我割了你舌頭。”莫小琳沒多說,威脅了一句就走了。
留下鬧了個笑話的劉航在原地尷尬地坐著。
風朗樂的看劉航出糗的樣子,也沒出言阻止,正當他想嘲笑一番劉航時,老班卻突然進了課室,身后還帶了兩個穿黑色制服的督察。
全班不由一窒,瞬間安靜了下來,不明白為什么會有督察來她們班,督察一般不都是抓罪犯的嗎?
風朗正奇怪全班為什么突然變得安靜時,就看見老班老班帶了兩個督察進來,眼神不禁一凝,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傳來。
果不其然,老班帶著兩個督察來到了他的桌前,風朗連忙站了起來,老班以不爭氣的眼神看向風朗,隨即對兩名督察道:“他就是風朗。”
完后,兩名督察迅速到了風朗面前,隱隱與風朗呈一個三角形,看樣子,將他逼在角落,好像是為了防止他逃脫,隨后其中一名看起來比較帥氣的督察熟練拿出了一副手銬。
隨后平靜地對風朗道:“風朗同學,有人狀告你涉嫌非法入侵他人住宅,故意傷害房屋主人,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完,不管風朗意見,直接拉起風朗雙手,將他銬了起來。
風朗沒有反抗,而是非常平靜地面對,他雖然有打倒面前兩個普通督察的實力,卻是不能動手的,他可不是那種會襲擊執法督察的人。
只是,他沒想到,明童竟然敢報警,難道他就不怕,將家樂打成重傷的事情暴露嗎?
在一片驚異聲中,風朗被兩名督察押走了,老班也跟了上去,畢竟風朗是他的學生,他也想看看,風朗犯了什么錯,竟引來督察。
四人走后,班里瞬間愣住了一會兒,接著一片嘩然,所有同學紛紛議論了起來。
“風朗怎么了,督察怎么會找上他?剛才我沒聽錯吧!入室打人?”
一名女同學驚叱道。
“不知道,剛才那督察好像是這么說的。
不對啊,風朗平時不這樣啊?難道在他身上發生了一些我們不知道的事嗎?”
一名女生快速接話道。
“難道,”又一名女生微一沉吟,大概猜到了為什么,說出來自己的想法,道:“你們說,會不會和木家樂進醫院有關。”
“不知道,希望風朗不會有什么事吧!”
“……”
班里亂做一團,所有人顧不上學習,都討論起風朗來,有人時而擔憂,露出憂愁的神色,也有人莫不關己,嘆息一會兒,便不再討論,埋頭繼續苦學,不浪費一點兒時間。
與他人的驚叱懵懂相比,莫小琳顯然是清楚一些情況的,畢竟她才是直接受害者,木家樂是間接受害者。
風朗與家樂兄弟情義很深,可能風朗真的去做了什么給木家樂報仇的事,不由一陣擔心。
想了一會兒,她想不到什么辦法,顧不上學習,直奔醫院,打算找木家樂想辦法。
雖然她覺得木家樂腦袋有點不著邊,但至少她已經答應人家了,關系基本已經確定,而且風朗又是木家樂兄弟,她不能坐視不管。
此時的劉航卻是一臉茫然,老班帶帶督察進來把風朗抓走的時候,他都不敢相信,此時還處在發蒙當中,腦中一片空白。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該到哪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