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依依聞到這香味立即陶醉了,昨天她就是被這香味吸引過來的。
香!實在太香了!
等楊桃說烤好時,她已經迫不及待的全搶了過去,察覺到自己的不禮貌,她解釋了一句:“這是我用東西換來的,你們要吃自己去抓來烤。”
咬了一口,味道比起酒樓里的烤雞好吃多了,那些她早就吃膩了,這個卻別有一番風味。
胡依依突然想到這兩人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姑娘,一個是十一二歲的小孩,應該抓不到野雞才是,可昨天他們烤的野雞是哪里來的?
胡依依一向一根筋,想到什么就問了出來。
楊桃被她問的差點沒反應過來,張口就想說是阿莫抓的,信好話到嘴邊又及時咽了回去。只得騙她說以前學過簡單的捕獸方法,昨天也是運氣好才抓到一只。
“那現在怎么辦,我可舍不得把我的烤雞分給你們。我有功夫,要不我再去抓兩只,我們可以平分。”對于食物她一向都是小氣的,不過有這么美味的烤雞吃她也不會嫌麻煩再抓一次。
“不用,我們還有一些干糧。那烤雞你就留著自己吃吧!”楊桃擺擺手,取出兩個燒餅,和阿莫一人一個吃了起來。
胡依依見他們有吃的,更不會管他們,認真享受起自己的美食來。
楊桃和阿莫很快就吃完,見胡依依還在細心品嘗,阿莫提出告辭,也不管她答不答應,直接就拉著楊桃離開。
兩人走了兩個多時辰,在天剛擦黑時終于來到北隆國有名的大鎮——白楓鎮。
白楓鎮之所以有名是因為鎮西面有一片陡峭的高峰,層巒疊嶂,陡壁懸崖,瀑布飛瀉,白練騰空,形成一副聲勢浩大的奇觀異景。
每年慕名而來的人也是數不甚數,才有了如今繁華的白楓鎮。
想要將這片美景盡收眼底就必須上懸天崖,縣天崖高達幾千丈,站在上面猶如站在云顛之上,所以誰都知道來到白楓鎮就一定要上懸天崖見識一下大自然壯觀絢麗。
這才造就了白楓鎮在北隆國的大名。
楊桃和阿莫已經找了一間客棧安頓下來,一個姑娘和一個小孩,兩人為了安全也為了避人耳目這一路上都只要一間房。
如今點了幾個兩人喜歡的菜送到房間兩人打算大吃一頓,不過阿莫只吃了一口就扔掉了筷子,說了一句:“真難吃!”就又拿出那把匕首細細揣摩。
一路上那匕首就沒離過阿莫的手,中途他還用靈力想把它強行打開,可刀鞘與匕首像是合為一體般,緊密相聯,用靈力也未分開絲毫,這更讓他琢磨不透,難道這真的是一把沒什么用的匕首?
楊桃嘗了一下阿莫剛吃的那道菜,很辣,但辣中卻帶了一絲甜味!這應該是當地的特色,做什么菜都喜歡加一點糖,有時調味,有時調色,阿莫最不喜歡吃甜食,難怪他不喜歡這菜。
“要不要我去做幾道給你解解饞。”楊桃貼心的說。
“不用了!我本就不吃東西也沒事,以前也只是嘴饞,現在出門在外,你照顧好自己就行,不用管我。”阿莫頭也不抬的說。
楊桃點點頭,心情突然很低落。
以前在家時她還能天天變著法子做菜給阿莫吃,他每次都吃的很開心。
離家的這半個多月,她覺得自己越來越沒用,除了做飯什么都不會,可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她做飯都很少做了,吃喝住行卻都要阿莫照顧,給他添了一堆麻煩。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他的負擔!
欣慰的是今天她烤的雞換來他喜歡的東西,這讓她覺得自己還是有一點用。
楊桃隨便扒了兩口飯就開始收拾碗筷,阿莫見她站了起來就看了一眼,可隨便看一眼他也能發現她比平時吃的少。
“怎么吃這么少,不舒服嗎?有哪里不舒服的就要說,別又像個傻瓜似的忍著。”
阿莫像個老媽子一樣說了一堆,楊桃不覺得厭煩,還覺得很開心。
“沒有!就是有點累,沒什么食欲。”楊桃笑著答道。
他明明看起來就是個小孩,卻無時無刻都在注意著她,照顧著她,她一定不能再給他添麻煩。
“是不是菜沒什么胃口,我幫你叫一碗面吧,這甜膩膩的菜確實難吃。”阿莫說著就要去叫菜。
楊桃立即叫住他,“不用,我真吃不下。”
她只是覺得全身有點無力,想睡一會兒。
阿莫微微皺眉,“難道是生病了?”突然想到什么,算了一下日子,發現她那幾天快來了,難怪她會不舒服。
女人就是麻煩。
“白楓鎮風景不錯又繁華,既然來了我們就在這多住幾天,你今天早點休息,明天我們再去好好逛逛。”阿莫計劃著,反正除了報仇他們也沒什么重要的事,他已經知道他的落腳點在隆城,早幾天晚幾天去都沒關系。
楊桃點點頭,表示都聽他的。
晚上楊桃早早的休息,阿莫為裝成普通人,打坐修煉都不做了,就怕靈力溢出被其他人察覺。只要他不動用靈力,就沒人能發現他是妖,他現在對自己的藏匿的本事是越來越有信心。
阿莫找了個椅子一靠,閉目養神起來。
他沒有上床睡覺的習慣,以前是找個地方打坐修煉,一晚上比睡覺起來還精神,如今不能修煉他也不習慣躺下睡覺,只好閉目養神打發時間。
半夜,楊桃果然起來折騰了一翻,凌晨才又睡覺,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兩人隨便吃了些午飯。
楊桃下午在客棧接著休息,阿莫出去逛一逛,打聽國師和隆城白衣觀的事。
仇人魏琦說過,他是國師的徒孫,國師的五大弟子又是白衣觀的主事,所以他要報仇必然會牽扯到國師和白衣觀。
那魏琦實力與他相當,那他的師父不是比他強的多,更何況還有萬人景仰的國師在那,他們實力不容小覷,他要想想如何報仇。
巧的是他剛出客棧就碰到幾個年輕的白衣觀的人,從頭到腳一身白,手拿長劍,除了白衣觀弟子這身打扮還會是誰!
阿莫想也不想就尾隨上去,卻剛好聽見他們在談論他仇人魏琦的事,簡直是猶如神助。
“師兄,那魏琦師叔到底是什么人?他一來就連師父都要禮讓三分。”其中一個小弟子問
“不是說了,不要隨便打聽觀內前輩的事!”為首的白衣觀弟子嚴厲道,轉念又有些不忍,提點道:“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那魏琦師叔可不簡單,他不僅是觀主的親傳弟子,還是觀主眾多弟子中的頭一號。他雖與我們師父是同一輩分,卻天資卓越,乃曠世奇才,只是他一心修煉,少有人知道。就連…”
“就連什么?難道連連澈師伯都比不過他么?”對他們這群小弟子來說,連澈師伯不僅是觀主的首座弟子,還是掌管偌大的白衣觀的掌事,他們都認為他才是將來最有可能當觀主的人,都能當觀主的人資質能差嗎?
“連澈師伯主事能力自然是無人能及的,但單論修煉資質,魏琦絕對是二代弟子中最強。聽師父說就連——兩位師叔祖都不如他。”為首弟子一臉向往之色。
眾弟子聽的是神色各異。
沒想到這魏琦師叔這么強。
為首弟子回過神,見眾人驚懼不已滿意的點點頭,“好了,以后這事知道就行,不想被罰就不要亂說話。”
眾弟子連連點頭,師叔祖的事誰敢編排,又不是活的不耐煩。
魏琦也在白楓鎮!
阿莫笑了,笑的一臉狠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