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磯,帕羅斯。
偏僻街道,一棟老舊的公寓里。
昏暗房間,一個面容堅毅的男子靜靜的坐在桌邊,從背影來看,他倒是身形勻稱,而此時他正在桌前的電腦邊迅速的敲擊著,似乎正在查詢些什么內容。
而隨著一聲噠噠噠的鍵盤敲擊聲結束,他陡然拿起放在桌上裝有消音的手槍,然后迅速將那手槍槍口穩穩的對準房門。
就這么兩秒,那房門口才叩叩的傳出兩聲敲門聲。
叩叩,敲門聲清脆簡單。
“...”
赤身男子邁著腳步來到門邊,他沒有說話,而是將手槍抵在了木門上,一邊低聲問道。
“誰?”
“你的快遞,先生。”這時門外傳來了一聲年輕的男聲。
那男子歪了歪頭,然后咔的一聲打開門,他透過門縫看向站在門外的快遞員,然后抬著手一手將手槍收起,一手接過自己的快遞。
那快遞員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男子,然后聳了聳肩邁步離開。
而男子咔的一聲關去房門,然后他噠噠噠的鎖上兩道內鎖,這才拿著自己的快遞坐回桌邊。
他邊看著黑色電腦屏幕上查詢到信息,邊隨意的解開快遞。
刺啦,紙屑落地,而不想硬紙盒里卻是一個金屬盒子。
而且這個盒子還帶有指紋密碼鎖。
男子將手指按在那指紋密碼鎖上,然后這個金屬盒咔的一聲打開。
金屬盒里,只有一根充滿淡紫色藥液的針劑。
男子打量著那根針劑,然后一眼瞥向電腦屏幕。
此時,黑白屏幕的電腦上慢慢滾動出一張女子照片。
而那女子,卻正是給林修下達名命令的那安全局金發女子的面容。
...
男子歪了歪頭看了眼金發女子的照片,然后他將那針劑扎在自己的肩膀。
他將紫色的藥液注入自己的身體后,這才啊的一聲輕喝。
然后他就全身放松的半坐在座椅上,雙眼瞳孔渙散的怔怔看著桌前電腦上的金發女子照片,似乎頗有享受。
而他身體微微顫抖著,其赤露的背脊處,一道黑線隱約浮現,那黑線頗有紊亂,不過到底貫穿整個脊骨,卻是與林修的曾經十分相似。
只是男子的狀態與林修十分不同,此時的男子像是吸了什么毒品一般,身體頗有陣陣顫抖,精神亦是飄忽不定,心跳更是時有時無...
“啊...”
男子又輕輕的發出了一聲嘆息。
而同時,距離男子隔壁不遠的房間里。
“唔啊!”
一個男子亦是同時發出一聲低喝,他此時正跪在船上,而那船上亦是身尚著另一個女子...你懂的。
男子搖了搖頭,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身亻本得到了某種釋放,他吐著長氣,然后起身離開床鋪,赤身朝著浴室走去。
“今晚需要我留下來過夜么?親愛的?”
那身尚在床上的女人頗有遄息的看著男子離開,便出聲這般問道。
男子沒有理會女人,自顧自的朝著浴室走去,隨后,那水流簇簇的傳來。
而女人起身抬手摸向床頭柜,她取著香煙呲的一點,然后將香煙放在嘴里吸著吐著,一邊懶洋洋的打量著手上新做的指甲。
只是她才打量著手上布靈布靈的指甲,那木門突然呲的扎入一把短刀。
短刀直扎門縫,然后叮的迅速往下滑落,那短刀如切豆腐一般直接破開了房門里內鎖的門鏈,亦是直接將老舊門鎖斷開。
門鎖斷裂,林修迅速邁步進屋,他抬手朝著半開的浴室門兩個點射。
“咻咻!”
“叮叮!”
那玻璃浴門兩個玻璃裂口,一團鮮血便噴在了浴室門上。
然后林修轉著手槍,對準躺在床上赤露身體拿著煙的女子。
“咻咻!”
兩聲槍響,然后林修收槍,他十分干脆利索的翻手取著手機,然后推開濺著血水的玻璃門,將那手機朝向那倒在浴室里的男子。
那男子額頭心口均是中彈,卻是當場死亡。
“咔咔。”
林修迅速拍了兩張照片,然后翻手收起手機朝著門外走去。
當然,此時床上那女子亦是眉心心口中彈,早已死去,只有那未盡的煙掉落在床上,燃著絲絲焦臭。
林修順手關上房門,而被暴力破開的房門顯然無法緊閉,只是林修也不在意,他一手拉著手上的手套,然后若無其事的沿著走道朝著一側走去。
那木門輕輕搖了搖,亦是虛浮的半閉著。
而身穿西裝的林修沒有回頭,他邁著沉穩的步子大步行走,正準備從另一側安全出口離開,不想他眉頭一挑,卻是腳步微微頓了頓。
林修似乎感受到什么東西,但是一時間他感悟的并不是很真切。
這感覺有點像危險級的晶獸...又有點不像...
林修腳步定定,然后停在了一間房間的門口。
他瞬間屏住呼吸,試圖分辨清這間房間里的情況。
只是他除了聽到一陣似乎是睡著了的低微心跳聲之外,并沒有任何的異常。
林修瞬間又恢復了自己的正常呼吸,然后他抬腳準備邁步,只是他對自己的感觸一向十分信任,所以他又收回了腳步。
他走到那房間門口,然后叩叩的敲了敲門。
...
“咚咚咚咚!”
林修才敲完門,便感知到那一陣陣突然變得劇烈的心跳。
他雙目瞬間一凝,然后簇的抬手取出手槍,并將手槍抵在木門上。
只是他才將手槍抵在木門,整個人卻又瞬間身體一側,躲在了門旁的墻壁后。
“嘭嘭嘭!”一陣槍聲陡然炸裂。
房屋里面的男子瞬間開槍,那木門瞬間炸出木屑,而林修身側在墻,卻是一時無恙。
“嘭嘭嘭!”男子朝著木門一陣點射,似乎知道林修就在門外。
林修只得側手探出,只將那槍口對著木門迅速點射。
“咻咻咻!”
“咣當!”
不想槍聲之中,卻是一陣玻璃破碎的聲音。
林修眉頭一挑,然后轉身一腳踏在那滿是槍孔的木門上。
“咚!”
滿是槍洞的木門瞬間飛開,然后林修邁步沖進房間,而此時房間里的窗戶已然破開,清風陣陣,哪有人的身影。
林修側身在窗戶邊,他眼角看向桌上的計算機,還有那一根針管...
當然,他也看到了那計算機里的照片。
林修眼角微微抽了抽,他感覺這個城市怎么殺來殺去的世界這么的小...
然后林修邁步走到桌邊,他一手拿起計算機,然后邁步走出房間。
而就在林修走出房間的時候,斜對門一個身穿睡衣的男子低手持握手槍探身看了出來。
他定定的看著林修,然后輕輕撥了撥手槍的保險。
林修與那男子對視著,便自顧自的邁步朝著安全通道走去。
之前那個男子的身影不知何處去了,這個老舊公寓樓四處都是巷道,林修一時間也沒有任何辦法,尤其還在吵雜無比的居民樓里,他要分清腳步也是十分麻煩的事。
而斜對門的男子眼見事與自己無關,他定定的看著林修離開,便又關了門閃進了房間。
當然,林修也沒有在乎他,他只是腳步匆匆,試圖繼續分辨那逃離男子的腳步。
可惜等林修下樓,他就失去了最后一絲感應。
林修靜靜站在路側,確定自己失去了不知名的目標后,便皺了皺眉,轉身朝著一側的車輛走去。
“噗。”
林修啟動著車輛,只是車輛才行駛開,林修身體瞬間一繃然后身體陡然朝著一側副駕上撲去。
“咻咻咻!”
而就在林修倒在座位上的瞬間,車后突然有人朝著林修開了數槍,而且槍槍點在玻璃上,將林修的車前車后玻璃直接貫穿。
“曹!”林修全身緊繃的咬牙大罵。
而這車失去控制,一時間搖搖晃晃。
林修定定的看著那車前窗上三個槍洞,他倒在副駕上一手呲的轉著方向盤,一時間車輛搖晃著快速行駛著離開了這處街道。
距離林修離去的車輛遠處,身體赤露的男子雙手握著手槍,他三連點射后,便側了側手槍,透過一側空隙看著車輛搖搖晃晃行駛,然后皺了皺眉。
林修的反應速度太快,他沒有預料到林修會躲開自己的點射,其實他也有些不確定林修到底有沒有中彈,但是見那車輛搖晃行駛遠去,他可以確定林修沒有中彈。
否則頭部哪怕中一槍,林修都得涼涼。
一時間他沉著臉,邁步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他不能赤露身體滿街行走。
雖然現在返回自己的居所似乎頗有危險,只是他在賭,賭林修會以為他選擇離開,也會賭林修不會返回。
他甚至有些疑惑,為什么自己會遇到教徒拜訪。
要知道尋常情況,教徒可不會成為懸賞目標。
男子邊思索著,便邁步上樓,朝著自己的居所走去。
而街道上,林修沉著臉慢慢將車停下,他在那瞬間感受到生死的微妙觸及,他還以為自己是個不怕死的人,沒想到那瞬間還是讓他身體炸出了冷汗。
林修咔的邁步下車,他沒有去看那計算機一眼,而是仔細的檢查自己的手里的手槍,然后他換去彈匣,邁步朝著來處而去。
林修要他死。
這樣林修心里才會舒坦。
行走的林修雙目低沉,整個人處于一種空靈之中,他從無數嘈雜的聲音里捕捉著淡淡的異樣,就這樣,他邁步又來到了街角。
然后他的身影沒入角落,仿佛沒有任何情緒一般平和的低垂著雙眼。
他能捕捉到那個男子正在自己的房間收拾東西,也能感受到遠處似乎有警車朝著這里駛來。
只是林修此時無所情緒,他只是靜靜等著,等待自己的目標出現。
而林修才等沒多久,他眉頭一挑,卻是發現那男子的步履越來越輕...
然后林修就失去了男子的腳步聲音。
他微微一怔,一時間卻是難以置信自己竟然又失去了那人的蹤跡。
于是林修臉色一沉,就這么又靜靜等了許久,才邁步朝著街道另一側走去。
他還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了,沒想到這次一而再的失敗以及差點身死的觸及,這感覺讓林修十分不舒服。
不殺了那男子林修更不舒服。
于是他邊走,邊撥開金發女子的電話。
“喂...是我...告訴我...你的家在哪里?”
...
“叮咚。”
沒多久,林修點在一處居室的門鈴上。
咔。
身穿睡衣的金發女子尷尬的開門,她笑容僵硬的朝著林修說道,“請進。”
顯然,她把林修當成過來吃宵夜的男人了。
林修沒有解釋,他邁步走進房間,然后仔細的打量著房間的角角落落,甚至連陽臺外的環境也沒有放過。
“那么...”金發女人吐著氣看著林修,便聳聳肩,“那么...你是...”
“你被懸賞了。”
林修平靜的坐在沙發邊,然后一手取出一把手槍放在茶幾上,一手取出一把短刀放在手槍旁邊。
“今晚,我呆在這里。”
說完林修沒有再理會女人,而是靜靜的閉眼坐著。
金發女人微微一愣,下意識的脫口而出,“不可能,我這樣的人怎么會被懸賞...是教堂里的懸賞嗎?”
“...”可惜林修懶得理她。
一時間金發女人焦急又猶豫,彷徨又迷惘,她看著靜靜坐著的林修問道,“我需要做點什么嗎?比如離開這里...或者去其他地方,或者其他...”
而林修自己也才經歷生死,自然毫無心情,他冷冷的看著金發女子,面露不善的說道。
“你需要安靜。”
...
“...”
金發女人怔怔的看著林修,眼見林修又不娷自己,她又覺得一陣莫名奇妙,只是現在她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么,教堂的懸賞只要一直都在,就會有教徒接收,就算失敗了一個,還會有下一個...
當然,教堂如果因為一個懸賞而損失諸多教徒,教堂也會對懸賞目標進行評估,是調高懸賞金額,還是放棄得不償失的懸賞,這又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沒多久,金發女人抱膝躲在了床上被褥里,這個夜晚對于她來說分秒都十分的難熬,雖然大廳有林修在,但是她還是十分的不舒服。
尤其林修還冷血的毫無憐香惜玉,甚至連話都不愿意和自己多說兩句,金發女子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男子,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在這個世界的存在感這么的明顯,又那么的低微。
而林修靜靜的緩著自己的呼吸,他感受著金發女人慌亂的心跳,沒有任何的念頭。
只是那間隔許久才輕輕點一點的手指說明林修并不是毫無感覺。
他細細的思索著那甚至不到一秒的生死瞬間的感覺,仿佛將那生死感觸從過往時光里又拉扯而出細細品味...
深夜幽幽,林修就這么靜靜的坐著,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品味出了什么。
時間走到凌晨三點,金發女子都輕輕的傳出了鼾聲,整個房間只有咔噠咔噠的鐘表行走聲,這時候正是深眠的時候,而淺度休憩的林修微微睜開了眼睛。
他的雙眼在暗暗的房間里如同嗜血野獸,看上去詭異無比。
林修抬著手一手握住了桌上的手槍,一手持著短刀。
短刀清吟,他起身站立,他扭了扭脖頸,似乎感受到了些什么...
...
...
...
...
p.家事突然,晚來的一章。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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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靜靜貼墻站立,他的呼吸似有似無,整個人保持著平靜。
只是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龜息大法”能不能隱藏自己,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感應自己的存在,但是他已經十分小心...
于是他就這么靜靜站著,感受著屋外的低微心跳。
而房屋外,一個男子靜靜站著,他翻手取出一個墨鏡一般的物件戴在眼上,然后單手點在眼鏡邊側。
然后他的視線瞬間一切,視野由漆黑一片的環境,變為了熱能視線。
當然,就算隔著墻壁,他也能看到靜靜站立的林修,還有正躺著休息的任務目標。
畢竟林修的身形與臥床嬌小的金發女子可是相差太多。
男子定定的看著林修,然后他面無表情的抬手看了看時間,便沉了沉臉。
顯然,他知道林修發現自己了,甚至有可能...林修就是在等他。
男子并沒有慌,他邁步來到門邊,然后看著林修靜靜站在門口的樣子,便抬手從背部腰側取出兩枚黑色圓盤。
男子抬手點在黑色圓盤上,隨即那圓盤瞬間閃出一陣低微藍光。
然后男子將那圓盤上下貼在門上,同時他邁步朝著轉角走去。
而這處小走道里頓時一陣低微藍光閃爍不停。
房間里。
林修感受著走遠了的心跳,他突然眉頭一皺,不知道是什么情況,然后他微微側身,準備前往陽臺探查,只是他才轉身,卻又猛然扭頭看著門縫下那一縷閃過的幽光。
林修瞳孔一縮,身體迅速朝著沙發撲去。
“嗡!轟!”
瞬間,整個門炸開,而同時,林修整個人撲倒在沙發上,他抬手同時拉下沙發,將沙發蓋在自己的身上。
“噗!”
林修整個人狠狠撲倒在地,只是他的動作顯然慢了一些,而且密閉房間的房門的驟然爆炸,可不是毫無傷害,那門炸開的同時,整個房間一陣氣流擁擠,然后“噗”的一聲,叮叮當當的窗戶玻璃同時破碎,各類細小均是飛揚而起,頓時整個房間一片狼藉。
而這只是結束,林修才搖著頭試圖從猛然擠壓的氣流中緩過來,三個圓柱體卻是咕嚕嚕的滾進了這處房間客廳。
“...”
林修看著身前不遠處閃著紅光的圓柱體,跟本來不及多罵,腳下即刻一踹,然后身體斜著飛撲出去,試圖躲在沙發后面。
而就在林修身體飛撲而起的時候,那三枚圓柱體猛然炸開。
“轟!”
瞬間,一陣火光直接噴涌而出,炸碎無數器具,亦是將那陽臺窗戶玻璃炸碎,而林修整個人也是被一輛車撞飛一般,整個人狠狠飛起,然后噗的一聲,死死的撞在墻壁上。
然后他滿身黑煙的倒在一片稀碎飛舞的墻角。
“叮...”
這時細細碎碎的碗碟碎片落下,掉在滿是木屑布屑雜物碎片的地上。
房屋外,那男子透過特制的熱能眼鏡,自然能看到房間里的一切,他能看到林修半坐著毫無動靜,也能看到似乎正在往床底爬去的目標...
但是這些并不重要,他隱約感覺林修并不尋常,所以他沒有即刻進門,而是噌的一聲撥開兩個催眠瓦斯彈。
“咣當!”
站在門口的男子雙手一甩,便將那兩枚瓦斯彈丟進房間。
瓦斯彈在林修身前滾了滾,然后呲的一聲噴出一股股濃白煙霧。
不用數息,整個房間充滿了絲絲白霧,而且不少白霧朝著陽臺以及金發女子所在的臥室滲去。
當然,金發女子甚至咳咳咳的發出了不少嗆鼻聲,整個房間只有林修毫無動靜。
而門外,那男子迅速為自己套上防毒面具,然后一手簇的從背部取出一把裝有消音器的銀色手槍,這才踏著破碎的門朝著客廳走去。
他徑直進屋,抬手舉槍,便是借由熱能視野,朝著身體熱度依舊的林修咻咻兩槍,可是林修毫無動靜,于是他這才轉著腳步,邁步朝著臥室走去。
要知道人死后可是體溫善存,所以男子的熱視眼鏡依舊能看清林修身體狀態,但是兩槍毫無動靜,他也就放心了下來,只想解決自己的目標。
不想他才將槍口調轉朝向臥室房門,滿臉焦黑的林修陡然睜開了眼睛。
林修身體一沖,徑直撞向那男子,現在他并沒有什么多余的攻擊技巧,而是一個肩扛直接將男子扛起,然后把他狠狠頂了出去。
“咚!”
那男子一時不察,被林修一個扛動,整個人狠狠撞在了一側桌子上。
而林修的怪力自然讓他不好受,他啊的一聲慘叫,便準備轉動槍口朝向林修。
林修此時貼近男子身體,他的短刀在爆炸時候不知到哪里去了,而且手槍也不在身上,自然不可能再在白霧里到處摸了回來和男子對抗,所以他一手橫握,握住了男子的手腕,而男子也不是什么飯桶,林修一手握住他的手腕,他另一只手則是猛然朝著林修頭部揮去。
只是林修身體迅速將懷里的男子再次推起,然后一手抓在男子手臂一手抓在男子褲腰上...
“啊!”
林修直接將百斤男扛起,然后狠狠朝著那木質桌子砸去。
“咚!”
整個木桌被林修用那男子的身體硬生生砸碎。
“啊!”男子發出一聲慘叫,而林修摔下男子的身體后,一手還握在男子的手腕上,男子雖有下意識開槍,但是槍口沒有朝向林修,林修完全不在意。
他一手拉著男子的手腕,然后抬腳踩在男子的脖頸上,而此時男子一手握住地上的瓷碟碎片,同時抬手朝著林修小腿上扎去。
林修借著自己皮糙肉厚,自然無視那男子扎捅,他猛然用力一轉,卻是咔的一聲,極為粗糙的扭斷男子的手臂。
“唔!”男子一時吃痛,揮扎的手頗為無力的落在林修的小腿上。
而林修一手扭斷男子的手臂,便抬手拿過男子手里的槍,將槍口對準男子的頭部。
“去你...”男子抬著頭,他隔著防毒面具朝著林修,便準備破口大罵。
而林修沒有給他繼續的言語,而是迅速開槍。
“咻咻!”
槍聲兩點,那男子戴著的眼鏡瞬間炸開。
然后男子噗的一聲倒地。
生死即分。
林修低著頭看著倒地男,又是迅速朝著男子心口咻咻咻了三槍,然后他這才蹲身在地。
他摘下男子帶有鮮血的眼鏡,然后解下男子的口罩,捏著男子下巴打量著男子的面容。
確定男子死翹翹后,林修這才抬手在男子身上摸索。
只是運氣很不好的是,他摸到了一枚黑章。
對方也是黑章級別的教徒。
林修面容平淡的收起那枚硬幣,然后他起身朝著臥室門口走去。
“叩...”
林修敲敲房門,然后出聲說到,“出來,我需要你的幫助。”
“...”
房間里,用濕毛巾捂著口鼻的金發女子受到驚嚇一般的開門,她看向搖搖晃晃的林修,然后瞪著眼睛看著倒地的男子。
“咳咳咳...”
金發女子試著伸手去扶林修,“你沒事吧...需要我做點什么么?”
“幫我取子彈,現在。”林修搖晃著身體,他腳步踉蹌的朝著廚房走去,然后他搖搖晃晃的翻著廚房上亂七八糟的廚具,而隨著他叮叮當當的聲音,他拿出了一把剪魚刺的剪刀。
這剪刀自然談不上小巧玲瓏,也并不是最適合的用具,只是林修沒得選擇。
“...”林修看了看那剪刀,然后將剪刀遞給金發女子。
“...”金發女子頓時無語,她看著那剪刀,又看了看林修脫衣的舉動,頓時聲音顫抖的說到。
“也許我們可以去醫院...”
“我沒有時間。”林修說著便刺啦的扯開衣服,然后轉身背對金發女子。
“快點。”
“好吧...在...在哪里...”金發女子自然只能硬著頭皮上,雖然黝黑的環境她有些看不真切,“我...我需要燈...”
“插進去找到子彈夾出來!”林修狠狠瞪了瞪女人,便高聲喊到,“快點!”
金發女子抬著顫抖的手在林修背后的血洞上按著,然后拿著剪刀伸進去一陣亂捅。
可是即便她害怕萬分,雙手顫抖不止,林修也仿佛什么事都沒發生一般毫無動靜。
可惜林修沒有動靜,并不代表她能用剪刀夾出那子彈頭。
所以金發女子手抖了半天,最終呲的滿手鮮血緊張萬分的說到,“我做不到...抱歉...我真的做不到...我們去醫院吧...”
林修沉著臉,他一手接過那滿是鮮血的剪刀,然后看著金發女子。
隨即林修猛然抬手,將那男子的手槍抵在金發女子的頭部。
“咻!”
“噗!”
女子頭部猛然噴出一股鮮血,然后女子搖晃著身體,噗咚的朝下倒去。
林修喘著氣,他恨恨一聲低罵,“廢物!”
只是罵完,林修就后悔了自己的行為,那個女子可是自己得到情報的某個跳板,可惜自己一時腦熱...
林修收回視線,然后他猛然瞪大眼睛,抬手一刺,將剪刀扎入自己背處的傷口里。
當然,由于背部角度刁鉆,他甚至刺破了自己不少血肉。
“唔!”林修死死咬著牙,他全身顫抖著,甚至不自然的手臂都一陣抽搐。
“叮叮...”
隨后,那剪刀與一枚子彈一同掉落。
“呼呼呼...”林修喘著氣,渾身汗水的搖了搖身體,他抬著手揉了揉自己抽搐的手臂,然后抖著手拿出手槍咔咔咔的褪出一枚枚子彈。
“呲...”
林修顫抖著拿著菜刀旋割開子彈,然后將子彈里的火藥倒在桌上,就這么倒了數枚,然后他喘著氣,將火藥捧在手里,一邊來到地上抖著手摸索著,撿起一個打火機。
然后林修半靠在墻邊,他呼呼呼的喘著氣,臉色十分蒼白,而他的腹部咕咕咕的正流著血。
“唔!”林修瞪大眼睛,將手里的火藥朝著自己傷口倒去,然后他呲的撥開火機,將火機朝著那傷口燒去...
“啊!”
公寓樓里,一聲凄慘的慘叫聲陡然傳來。
只是爆炸聲尚且沒人搭理...一聲慘叫又有誰在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