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重回唐家
從溪城到東臨一個月的路程,認命乘飛行獸的唐月月很是無語,這要擱她的傳送陣,一天就到了。
唐家,東臨三大世家之一,其余兩家分別是以煉丹為首的蘇家,和以煉器為首的韓家,唐家是馴獸古族,唐家人幾乎人手一只戰獸和一只飛行獸,就是等級各不相同。
一行六人進入唐家大院,唐月月姐弟兩始終從容淡定,唐家對他們來說很陌生,若說有點什么,也絕不會是恩。倒是闊別唐家十年的唐城,曾經的大管家,再次踏入這里時眼眶濕潤,心情萬分激動。
這一路走來,二長老等人對這兩個邊遠小城的小娃娃很是吃驚,他們半點沒有初入繁華之地的緊張與無知,有的是淡然的笑容和萬事隨心的態度,這比那些從小就生活在世家里的小姐少爺強太多了,二長老不由得對他們有所改觀,好好調教也未必不可。
如果他知道他的龍蘭花被唐月月動了手腳,就不會這樣想了。
步入正堂,唐月月的心情變得很微妙,這么多人都在這里啊,主位是家主,旁邊下來應該是各位長老,再下去一排排的,這么大陣仗想干嘛呢?
“拜見家主,人已帶到。”三個長老在家主面前很是恭敬,行了禮就站到屬于自己的位置了。
唐月月淡定的面對著眾人四面八方掃來的視線,懷里還揣著一只團子。孜孜站在后面眼觀六路,唐城在旁邊。
“你是大哥的女兒月月吧,你后面的是孜孜。十年了,回來了就好。”主位的唐梵神情激動道。他終于可以把他的孩子接回家族了。
“家主,他們可是被放逐的罪人,而且……”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一聽要把這幾人留下,那還得了,他實在想不明白幾個放逐的罪人有什么值得家主費心思的。他是唐家的二少爺唐江明,這家主之位他原以為非他莫屬,沒想到父親卻給了他三弟,現在又來了兩個不知死活的東西,雖然被放棄了十年,但畢竟是唐家嫡出,叫他如何安心!
“你們都不用多說了,無論發生過什么,他們是唐家人的事實不會改變,事情已經過去那么久,該放下的就要放下,孩子是無辜的,我們唐家虧欠他們太多了啊!所以,該如何對他們不用我多說,若是讓我發現誰對他們不敬,本家主定家法伺候,絕不輕饒!”唐梵態度很堅定,也把話撂了出來,堵的唐江明臉色鐵青,也讓眾人頓時歇了心思。明著跟家主干,誰也沒那個膽子。
唐月月內心詫異不已,面上卻不動聲色。唐梵的真情流露很自然,她看不出半點虛偽,他是真的很在意他們,可是為什么呢?
“謝家主大恩,兩個孩子這十年過的太苦了,如今總算苦盡甘來了。”唐城是真的為兩個孩子高興,他原以為此次回唐家是龍潭虎穴,卻不想是柳暗花明!
“那就多謝家主了。”唐月月雖然疑惑,但是該給的面子還是得給。不卑不亢,淡定從容,唐梵甚是滿意。
唐城一直都以為唐月月還是以前的唐月月,兩孩子的日子過的一如既往的慘,甚至對于唐月月每隔幾天消失一會兒理解成去山里摘野果了,餓的太慘了。他不止一次勸過她事物的事情他來想辦法,你們就好好修煉,奈何唐月月壓根兒不聽勸,照樣三天兩頭玩失蹤,好在并沒有出什么事,他也就沒管了。好在現在祖宗保佑,重回唐家了。
就這樣在所以人反對無效的情況下,唐月月三人留在了唐家。原來所有人齊聚一堂就是為了給他們認個親戚,免得以后見了不認識尷尬。唐月月姐弟兩全程走過場,有什么事就讓唐城去應付,然后就去看了看屬于她的一個院子,清風院。唐月月摸了摸下巴,提筆就是“琉月居”三字,一番改頭換面,唐孜孜和唐城自然也搬了進來。
琉月居中……
“姐,紫靈石你拿了多少?”
“十九塊,吶,都給你,記得拿一些給唐伯伯。”這臭小子,還想著這個。
唐孜孜笑瞇瞇的收下了,他就知道姐姐一直跟著,這到嘴的東西肯定不會放過。之前一路上都有那三個礙事的老家伙,他們不好分贓……
忙了一天的唐月月正準備修煉,門外卻突然來人通報家主要見她。家主會單獨見她,這唐月月早就料到了,只是沒想到這么快,她估摸著怎么也該明天。不過什么時候去都無所謂,她也正好有事情要找他,那就去了。
唐梵的院子是獨立的,平日里無人靠近。涼風吹過,枝條搖曳,使人心情莫名安靜。唐月月稍稍感應了一下,暗處的高手不少,其中還有兩個高級四階的,唐家隱藏的勢力果然不能小覷。
“進來吧。”略顯滄桑的聲音從屋內傳出。
“家主。”唐月月吱呀一聲推開了門,與唐梵四目相對。
“過來坐,”唐梵目光柔和的看著唐月月,“我記得你離開唐家的時候才五歲,如今已經出落的如此亭亭玉立,氣質不俗。這些年苦了你們了。”
“謝家主掛懷,不知家主叫我前來有何事?”唐月月很不習慣一個見了一面的人用這么溫柔的眼光看著她。
“我知道,是唐家虧欠了你們,唉,但是你爺爺做出那樣的決定也是不得已的。”唐梵知道,這孩子還是心有芥蒂。
“哦?是何苦衷?”唐月月挑眉,逐父親一脈到邊遠小城自生自滅,她不知道何種原因才能做到如此狠心。
“你知道你爺爺去哪了嗎?”唐梵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沒回答她的問題。
“失蹤了。”
“他是找你父親去了。”不是失蹤,是自己離開了,“做為一個家主,他有太多的負擔,太多的不得已,他要給整個唐家,整個東臨一個交代,你父親的事,沒你想的那么簡單。”
找她的……父親?唐月月震驚不已,她萬萬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
“可是做為一個父親,他是有多心痛,他默默背負了十年的心酸自責,現在,他終于卸去了家主,可以去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了。”唐梵想起那個晚上,父親將家主之位傳給他,他說,他終于可以去救贖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