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之后,小朱對范軼說道,“陳君綺后天離開無錫,當天會議結束后,她和她先生就要坐著他們自家的直升飛機離開。她今天下午四點多到的無錫,住在無錫圣菲蒂娜六星級豪華大酒店總統套房。我覺得我們明早就要出發過去。”“這樣吧,明天我和落落師傅一起前往。小朱,最近公司的其他小案子你幫我跟進一下,催一下進度。”范軼說道。小朱點頭說好。
落落不知道為什么今晚心情有些低落,大概是因為飛機上做的夢,她每次做完這個相似的夢,她就很失落。范軼注意到了落落的表現,他覺得她可能是這幾天累壞了,便沒有詢問和打擾。前面的小朱在看到范軼的表現后,壞笑了一下,看來這次自己的老板脫單有望了。
車子行駛了好久,落落沒有空計算時間,她心里堅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她要找媽媽和爸爸,她不知道自己這個決定是否正確,師傅曾經對她說過,這種事情要看她自己的造化和善緣,但是茫茫人海,要想找到,真的要靠緣分和上天旨意。師傅就是玄學大師,他也愛莫能助,一切要靠她自己去解開。不知不覺間車子到達了落落和宗凡住的酒店,落落下車和范軼告別,“范軼你明天到了,和我說一聲,我先上去了。”說完就進去了酒店。
范軼到家后,他總覺得今天的落落心事很重,很可能和她自己的身世有關,范軼也對落落的身世有了幾分好奇。被扔云南森林,狼口脫險,被郁盡歡所救,一切聽起來為何如此奇幻,依他的判斷和職業敏感,這背后一定大有文章。他想自己悄悄調查一下,看看能進行到什么程度,證據和線索都太少了,落落好像就是天降到云南來的。
“落落,我現在在酒店門口,你下來吧,咱們去無錫會會陳君綺。”范軼給落落打了一個電話,在電話里說道。“我馬上下去。”落落清脆歡快的聲音傳來,和昨天判若兩人。范軼聽她的語調才漸漸放心下來,看來這丫頭沒什么事了。
落落從酒店出來,今天她把頭發放了下來,一頭烏黑的秀發飄逸飛揚,范軼只覺得仙女下凡。落落走近他,他才醒過神來。“走啊,去無錫轉轉。”落落笑瞇瞇說道。范軼發動汽車開始出發。
用了50多分鐘就到達了無錫,現在是上午十點整。兩人來到圣菲蒂娜大酒店,在訪客登記處做了記錄,范軼帶著落落去了2988房間,范軼昨天讓小朱調查了陳君綺的房間號碼,要說范軼下面這群人,平常干的都是這樣性質的工作,可以說早已輕車熟路、駕輕就熟。
“咚咚咚……”范軼敲了敲2988室的房門,“誰啊,等一會。”房間里傳來一陣女聲。女人從貓眼里看了一下來人,范軼和落落,女人并不認識兩人,她很是奇怪,她是酒店的vip客戶,她的信息和房間號怎么能隨便被泄露,不管了,她決定會一會來的這兩個人。
“請問你們找誰,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女人開門說道。“請問您是陳君綺小姐嗎,我們是來找你的。”范軼禮貌說道。“找我,有什么事嗎,我對你們實在是沒什么印象。我們以前沒有見過吧。”陳君綺說道。“確實沒有見過,不過您放心,我們不會耽誤您太長時間的,我們這次來,是來問一些關于歐陽宗凡先生的事。”范軼說道。“他的事和我有什么關系,我想你們找錯人了吧,我對他并不熟悉,只是同學關系。”陳君綺臉上非常不悅,但是她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一看就是見過風浪、見過世面之人,也是有教養之人,盡管心情有些糟糕,也還拼命維持自己的氣度和素質。“您不要誤會,陳女士,我們沒有惡意。只是簡單地談談話,并沒有冒昧之意。”范軼說道。“好吧,你們進來吧,我只給你們20分鐘。”陳君綺朝客廳沙發走去,落落和范軼進來房間,然后把房門關了。
“你們找我了解他什么事,他怎么了,犯什么事了嗎。”陳君綺為兩人各倒了一杯白水說道。“他沒有犯什么事,他只是生病了。”落落說道。“他生什么病,你們找我干什么。我又不是醫生。”陳君綺語氣不太友好。“他被人害得,我們只是例行調查一切和他有情感關聯的人。”范軼說道,范軼語氣很堅決,也不是十分和顏悅色,因為落落剛才和陳君綺的對話,讓范軼覺得陳君綺對落落的語氣不友好,這讓范軼很不悅。“你們的意思是懷疑我?天大的笑話。我對他的事和人都沒有一點興趣。如果你們要答案和說法,那就是我這些年和他沒有聯系,即使有途徑知道他的事,也不會問,也不想知道。希望你們尊重我,一些事情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也沒有權利讓我回憶。”陳君綺說道。
落落和范軼理解陳君綺的敵意,看來這么多年,說起宗凡來,陳君綺還是這么不能釋懷。其實這樣也沒什么,畢竟范軼和落落前來,讓人家回憶過去那些不悅的東西,每個人都有權利選擇說或者不說。他們這次來,也不是來聽過去的風花雪月、愛恨情仇的,主要還是要落落運功,去聞一下氣味,究竟陳君綺會不會加害于宗凡。范軼見落落一直沒什么反應,便起身和陳君綺道別,“不管怎樣,麻煩陳女士了。放心,我們以后應該不會再見面了。”范軼禮貌說道,拉著落落朝門口方向走去。“不客氣,我想我也沒有幫到你們。還望兩位海涵,有些人有些事,我覺得沒有必要再去回憶和復述,人不能總讓過去牽著鼻子走,要往前看,現在我很幸福。當然在某種程度上還是要感謝歐陽宗凡先生,沒有他的拋棄,我怎么會有現在這樣美好的愛情和幸福的生活。我想這些話,你不用轉達給他了,沒必要。再見了,兩位。”陳君綺云淡風輕地說道,然后關上了房門。
范軼和落落這次來找陳君綺,并沒有收獲什么干貨,只是運功確認了一下,陳君綺并沒有要加害于歐陽宗凡。人家也壓根不愿回憶起歐陽宗凡,到底她現在能不能釋懷,落落和范軼也懶得去想。
落落開口道,“范軼,你怎么看,陳君綺心里還有宗凡嗎。”“這很難說,可能更多時候,她回憶起過去他們那段,惡心成分居多。我專門讓小朱提前調查,她先生今天上午要去和無錫商團談判新項目,如果她先生在,我們更不方便。”范軼說道。“無所謂了,事隔這么多年,是是非非,我看她懶得再去碰和理關于歐陽宗凡的一切。不是她搗的鬼,我們確認了就好,別的事,咱可管不著。”落落說道。“就是啊,回去研究研究怎么去找郭慕茵,聽說她馬上要嫁給比利時大富豪了。”范軼說道。
落落覺得和宗凡有糾葛的女人就目前接觸的這幾個來看都不簡單,都是有點東西的女人。
陳君綺送走兩人后,她坐在沙發上還是有一些情緒在,不過這種情緒無關宗凡,而是她的童年,她很清楚,她和宗凡在一起又分手,都是源于她的占有欲和不安全感一直在作祟。幸好她后來遇見了她現在的先生,她很珍惜現在這種生活,她覺得很有安全感,也很踏實,她不用患得患失,也不用無理取鬧,她只要做她自己,好好愛她的先生和兒女,好好輔佐和支持她先生的事業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