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軼和落落到了婚紗店,這是蘇州城最大的婚紗店,別小看了這家婚紗店,全國許多有身份的人都專門來這里定做婚紗。聽說郭慕茵國內婚禮就穿這家高級定制的婚紗,國外婚禮就穿巴黎時尚大師親手設計的、世上僅此一件的華貴婚紗裙,反正人家有錢,盡情享受金錢帶來的快感吧。
范軼和落落在外面隔著櫥窗看到郭慕茵試穿婚紗的效果,果然女人穿上婚紗后,比平常時候還要光彩奪目。她的婚紗是性感魚尾裙設計,襯托出她的玲瓏身材,長到腰際的大波浪黑色卷發,烈焰紅唇,更為她加分不少,遠處看著就知道這女人不好惹,御姐氣質強大,看上去很兇,一看就是精明的聰明女人。這是范軼和落落對她的第一印象,事實證明也的確是如此。
待郭慕茵試穿完婚紗,接著和婚紗店的老板在里面談笑風生地說了幾句,便單肩挎包準備離開,從她笑容看上去,似乎對婚紗試穿效果非常滿意。此時的她換回了自己的衣裝,上身身著露肩細帶A字米色上衣,下身則是一條淺藍色高腰牛仔褲,背著一個紀梵希的黑色經典款包包,不停地撩著頭發,看上去很有風情。
郭慕茵走出來時,帶上了黑色墨鏡,徑直朝落落和范軼走過去。“兩位,請問你們看夠了嗎。”“你是郭慕茵小姐吧。”范軼禮貌回應。“怎么,你們認識我,但是我好像不認識你們。”郭慕茵犀利問道。“不知道郭小姐是否方便有時間,如果有時間,我們去對面咖啡店談一談吧,有些事,我們需要郭小姐的幫助。”范軼回應道。“從剛才我試穿婚紗,我就發現兩位一直在盯著我看,弄得我很被動,還以為被誰跟蹤了呢,不過跟蹤地也太沒有水準了,就這么明目張膽、大張旗鼓。不知我能幫兩位什么。”郭慕茵說道。“郭小姐,可不可以借一步去咖啡店說話呢?”范軼問道。郭慕茵看了一下手表,攏了攏后面的頭發,說道:“可以。”接著就轉身先兩人一步進入了婚紗店對面的咖啡店。
郭慕茵之所以這么痛快,她也是有自己想法的,畢竟她現在歸宿這么好,外面有好多眼紅的。她也是怕大喜日子出什么亂子,把她以前那些黑歷史給翻出來。什么會所坐臺啊,什么被包養啊,什么進入模特圈后吸毒各種鬼混了……她剛才在店里就注意到了外面這兩人,男的,其實她是認識的,以前在一個商務酒會見過,這男人不簡單,好像叫什么范軼,據說是一個很牛的私人偵探,沒有他搞不定的那種諱莫如深的事。許是心中有鬼,她也是怕自己過去那些荒唐事被曝光,所以不論眼前這兩人什么目的,想要干什么,她一定要親自應對,盡快搞定,絕不能在婚禮前出什么亂子。你都不知道,這次婚禮,郭慕茵都沒有給以前那些小姐妹發請帖,生怕抖出她的事,她還花了不少錢去賄賂一些知道她太多事的人,防止他們胡說八道。為了嫁入世界級豪門,她可謂處心積慮。要說她這次之所以能俘獲這種世界級億萬富翁,還要多謝她的小寶貝。
本來她在比利時富豪老公之前搭上了上海灘知名的有錢人,對方的老婆可是全國知名影視傳媒公司的CEO顧雨聽,她都懷了那個人的孩子,不過后來她也只是機關算盡一場空。
“說吧,我能幫到你們什么?還不知道兩位怎么稱呼呢?”郭慕茵假裝不認識范軼,開門見山問道。“我叫范軼,算是蘇州城的名人,不過終究是小人物,不足掛齒,郭小姐想知道和調查我,簡直易如反掌。這次和我來的小姐,她叫落落,是我的工作同事。”范軼娓娓道來。“我社交面不廣,恕我孤陋寡聞,我實在是不知道您,不好意思。”郭慕茵說道。
范軼算是看明白了,這女人真是不簡單,現在一副傻白甜姿態,一句不知道不認識把問題全拋給你了。“郭小姐,雖然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但是首先我還是要祝賀你新婚快樂,其次祝你如愿以償,最后重點是你還記得歐陽宗凡先生嗎。”范軼說道。落落接過話茬接著說道:“郭小姐,您不要這么緊張,我們此次來,可不是要翻你過去的事的,我們主要是問一些你和歐陽宗凡先生的事。還希望您如果方便的話,不要隱瞞。”對于落落的搶話,范軼有點看不懂了,難不成這郭慕茵有問題,落落平常都很沉默的,怎么今天有些反常呢。范軼畢竟是見過世面的,他表面還是不動聲色,沒有任何表情變化。
郭慕茵聽到歐陽宗凡的名字,稍稍往前伸了一下身體,心里想道,“原來是歐陽宗凡啊,他也算自己這么多年來,為數不多動過心的男人了,對了,聽說他病了,而且是那種很古怪的病,被什么亂七八糟的怪東西害的,莫非這兩人來,是知道我的秘密了,特意來調查是不是我害歐陽宗凡。對于歐陽宗凡,我可沒功夫害他,我的小寶貝確實會替我打擊一些我看不慣或者擋我路的人,不過主要還是幫我捆住一個億萬富豪,早日助我嫁入豪門,這才是終極目的。歐陽宗凡于我來說,只是一個小角色,不值得我為他傷神。再說小寶貝是他和我結束之后我才接觸到的,我哪有時間管他的事,理他的事,真是的,倒霉到家了,就這樣被人懷疑質問。”“原來兩位是為他的事來找我的,我可能幫不上你們什么,我已經好久沒有見到他了,現在準確說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系。我想既然兩位敢來找我,肯定是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我和他的事,大家都是成年人,互相有點意思做一些成年人的事也沒什么不妥吧。我承認我對他確實有一些動心,不過那也只是過去,現在我對他沒有任何感覺,不知道你們還有什么要問的和需要我幫的事呢?”郭慕茵最后這句話特別決絕和不耐煩。“那郭小姐知道他生病的事嗎?”范軼追問道。“知道啊,不過我不知道是什么病,也不想知道,那是他自己的事。”郭慕茵斬釘截鐵地回答道。“那你知道他為什么生病嗎,你就不想知道是惹到了什么臟東西嗎?”落落問道,好像話里有話的樣子。“怎么,你們兩位來,是來審判我的,是誰給了你們這樣的權利,如果你們沒有什么別的事,恕我不奉陪。如果你們繼續詢問我的隱私,必要時候我會找我的律師來和你們談,你們的談話方式我并不喜歡,也有權利選擇不回答。”郭慕茵并不退讓。“我想郭小姐并不想在這個時候驚動什么人吧,畢竟現在郭小姐終于邁進上流社會的大門了,我想現在郭小姐不會蠢到找律師來,把問題鬧大吧。”落落輕蔑地看了郭慕茵一眼說道。鬼知道墨鏡后的郭慕茵都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看來對方有她的命門不少啊,自己還是退一步吧。于是她語氣緩和道,“關于歐陽宗凡的病,我也是之前聽我前前男友說的,你們知道,他們倆是合作伙伴,多少聽到了一些風聲。據說是怪病,惹到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具體我就不清楚了。”
“不干凈的東西,包括那些歪門邪道,用多了、用猛了是會反噬的,還望那些使用的人自求多福,不要太貪心和不擇手段啊,因為盡管你現在使用了它,命很好,也只不過是在透支自己的后運,世上的好事,哪有這么多不計回報的便宜讓你占。事已至此,也打擾了郭小姐這么久,我和范先生沒什么想問的了,郭小姐,祝你幸福。”落落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郭慕茵,笑得很有深意,這層深意,此刻只有落落和郭慕茵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