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頭發擦干了云姝都沒有發覺夙御的到來。
夙御把半濕的布放在一邊,拿起梳妝臺上的白玉梳子為她梳理頭發。
云姝閉著眼睛并不是真的在休息,其實在夙御踏進房門的那一刻開始她就可以有所覺察,但是此刻她的思緒混亂的像一團亂麻,別說有人靠近她沒有注意,就算周圍有人拿出一把刀子捅在她的胸口上,她都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
首先想到的就是今天夙御告訴她可以用針灸之法把內力全部封起來一事,她不知道這針灸之法會不會給自己留下什么后遺癥。雖說夙御的醫術確實了得,本來她可以百分之百放心的,但是奈何這幅身體換了一個喜歡多慮的主人,她無論如何都不敢去輕易相信一個擅長陰謀詭計之人。
實話說,如果夙御想要她的魔主之位的話根本犯不著如此大動干戈,他可以用更直接更果斷的方法處理掉她。可是他并沒有這樣做,她根本摸不清楚夙御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他看上去總是那么無欲無求的。
哎!男人的心思海底的針啊,比女人還要難以揣測。
腦海里全是這個俊美男人微笑時的模樣,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
不知不覺中,云姝嘆息一聲,無意識地輕輕開口念叨:“夙御。”
最可怕的是自己毫無意識喚出來的名字,得到了本人的回應。
“嗯?宮主有何吩咐?”輕緩的聲音略帶幾分慵懶的,就這么毫無防備的從背后響起飄進她的耳朵里。
云姝嚇了一跳,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猛然回頭,正對上夙御那張溫潤如玉,幾乎挑不出半分瑕疵的臉龐,笑的風淡云輕,黝黑的瞳孔里還帶著幾分隱隱的疑惑。
云姝不知道自己下意識喚出名字的人下一刻就出現在自己面前,她著實被嚇了一跳,漸漸的氣氛有些尷尬。
方才她想事情想的太入迷了,沒留意到身邊的婢女離開,云姝回過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連忙把身上的浴巾裹的嚴嚴實實,她里面是真空的,只露出潔白圓潤的肩膀和一截纖細的小腿。
因為要睡覺了就懶得穿衣服,而且她還有個裸睡的毛病。
仔仔細細把自己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走光后,才正了臉色看他:“你、你怎么來了?你來找我有什么事嗎?怎么來了也不說話……”越到后面云姝的聲音越低,似是在控訴夙御是不是故意嚇她。
夙御看著她倉惶的舉動,眼眸清澈純潔,明白自己可能是嚇到了她,充滿歉意的笑了一下:“屬下以為宮主知道屬下來了,就沒有作聲。”頓了頓,夙御繼續道:“屬下是為了明日為宮主易容過來的,因為步驟繁瑣不能等宮主走的時候再準備。”到時候就晚了。
云姝別過臉,有些不自在自己沒穿衣服身旁還有個大男人看著她,總感覺不大安全。
“就不能明天早一點讓人叫我起床嗎?”
夙御笑道:“因為屬下還有其他事情要跟宮主說。”
“說、說什么?”云姝的心莫名其妙跳的飛快,不敢直視他。
不會是這兩天冷落了男寵們,他忍不住寂寞,臨走前要把她給辦了吧?
看著小丫頭臉頰浮上一抹淺紅,夙御笑了笑道:“要告訴宮主易容期間不能做的事情,我怕說一遍宮主記不住,就想著今晚說一遍,明早再跟宮主說一遍。”
好吧,是她想歪了……

良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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