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執用火折子點燃了他房間里的半截蠟燭,這還是魏旭給他留下的,然后他把燃燒的蠟燭放到床邊,希望用溫柔的燭光緩解一下他兩人的尷尬氣氛。然后李執看著躺回床上的陳志問道:“陳壯士,你為何傷得如此之重?”
陳志搖了搖頭,說道:“說來我也很是奇怪,我今天白日里從一個潑皮口中問清魏心容貌住址后,就急匆匆的趕來這處農莊了,直到傍晚才找到魏心,跟著他找到了他所住的院子,等到午夜才潛伏進去刺殺他,誰知他早有防備,設下陷阱。”
說到這里,陳志臉上的疑惑之情越來越重:“他是怎么知道我要刺殺他的?莫非我跟蹤他的時候被他察覺到了?”
李執聽了陳志話,想了想,問道:“你的意思是你在縣城從一個潑皮嘴里問出了魏心的消息?”
“沒錯。”陳志點頭確定道:“我當時擔心認錯人傷及無辜,所以問得很詳細。”
“那就行了。”李執按頭無語道:“魏心今天回了趟青陽縣,準是那潑皮告訴了他有人要害他的消息。”陳志雖然跟隨師父走鏢,但平日都是師父獨當一面,而他只要聽師父的動手就行了,因此現在他一人做事時,雖然經驗豐富,但未免會產生一絲紕漏。
“可是我已經警告過....”陳志話說一半,就停了下來,很明顯他自己也反應過來了,潑皮無賴都是群不怕打的貨,雖然跟陳志再三保證,陳志也把對方打得很慘,但是潑皮又有什么信用?
李執嘆了口氣,雖說他沒有殺過什么人,但是從小就看過大量電視劇,深知斬草除根的道理,多少英雄好漢就因為多留了一個活舌頭導致了整個計劃失敗。
“那你為什么要殺魏心呢?”陳志是個外鄉人,為什么跟魏心產生恩怨,難道是系統作祟嗎?
陳志坦誠說道:“魏家趁我兄長劉義家族遭難,巧取豪奪,前日更是把他活活打個半死,而劉家哥哥與我師父交好,兩年前更與我有一飯之恩,于情于理我都必須手刃魏心為我兄長報仇。”
李執聽著這單純而又可笑的言論,心里卻有一絲感動,雖然現在的陳志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但依舊義薄云天,為這兩年前的一飯之恩就能鋌而走險,不枉他在小說中把他塑造成慷慨悲歌之士。
為了一飯之恩就能豁出性命,這看起來很傻,但在某些人眼里這就是“義”,這也是李執在設計陳志這個人物時的著重點。正是這傻的可愛的慷慨猛士,才會塑造出一個個傳奇故事,留給后人傳說。
想到這,李執瞄了一眼陳志的右手,果真如他小說中寫的那樣,長有六根手指,而且并非是不能發力的畸形,而是正常發育,不仔細看完全察覺不出來的手掌。
小說中的陳志,為了師父砍下了自己的小指,慢慢的在江湖中摸爬滾打,走向成熟,而現在的陳志,沒有還沒有砍掉自己的小指,還是一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他的未來又會走向何方呢?
李執拭目以待。
“那個....”陳志看著沉默的李執,打破靜寂道:“李大人似乎跟一個魏家人頗為熟悉,那能不能拜托他幫忙一件事?”雖然陳志身負重傷,但是說起話來仍然鏗鏘有力。
“呃?什么忙?”李執從自己的心思中回過神來,對陳志說道:“只要不太過分,就應該可以幫到忙。”
“只是一件小事。”陳志聞言連忙解釋說:“我在此處農莊的東邊的一棵大槐樹下埋了一個小包袱,里面有一些可以活血化瘀的傷藥。”他指著自己受傷的腳踝和背繼續說道:“我這兩處雖然遭受重擊,但所幸都是鈍器,如果及時敷藥,很快就能恢復行動。”
說到這,陳志又灰心的嘆了口氣:“可惜我之前輕敵大意,不慎被魏心傷到了右臂。”
聽了陳志的解釋后,李執心中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或許真的會有翻盤的機會,而且這個機會即將到來。
“這些天需要謹慎些,還得讓魏旭去打探些東西,做足準備。”李執喃喃道,凡事沒有十成的把握,只要五成就值得一試,他目光一凝,希望他心里的謀劃可以成功,是生是死在此一舉了,五天內,他要魏心的命!

笑眉廣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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