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一雙有些枯瘦的手掌向自己拍來,云川想竭力躲開。
如果被搜魂了,那么玉佩的事情便會被人知曉,難免被人覬覦。
但那雙手掌之下,蘊含著禁錮的力量,憑云川如何使力,也無法移動分毫。
云川只好抬起雙臂抵擋,但那只手猶如千斤巨鼎,瞬間就將云川的胳膊壓下,向頭頂下落而來。
就在那只手離頭頂還有不到半尺之遠時,只聽“啪”的一聲,那只手就被彈開了,云川頓感一陣輕松。
“祁長老,別太過分了。”
只聽得身后一道溫婉中帶著憤怒的聲音傳來,那是席思遠的聲音。
祁長老似是有些不甘心,說道:“老頭子我正想試試思遠丫頭的手段。”
說著,靈力從腳下升起,一直如匕首長的刺出現在祁長老的手中。
席思遠笑了一聲,說道:“那就請祁長老賜教了。”
說著,周身出現靈氣漩渦,向席思遠的頭頂匯聚而去。
祁長老見此,驚嘆道:“沒想到,你已經第七境了,真是后生可畏啊。也罷,也罷,是我太過偏執了。”
云川看見了席思遠頭頂的變化,那是一尊女神像,手持長劍,英姿綽約,似乎和席思遠長得有點像。
云川暗驚道:“神像聚頂,這么強大嗎?看她也才二十多歲啊。”
席思遠笑了笑,收了陣勢,走了兩三步,轉頭說道:“祁長老,此時不會就這么算了的。”
便帶著云川向大殿外走去。
祁長老有些恍惚,也有些彷徨,自語道:“我剛才是怎么了?”
目光看向了系統主機所在的那間房子。
......
走在回玄武院的路上,云川說道:“席長老,剛才謝謝你。”
席思遠擺擺手,說道:“沒什么好謝的,你是我玄武院的人,我自然要保護你,而且這次試煉,多虧了你。”
云川聽完沒再說什么,但席思遠臉上寫滿了不高興,說道:“祁長老越來越奇怪了,今后你要多注意,盡量別單獨去見他。”
回道玄武院,席思遠和云川分開了,云川前往了住處,出來這么久,還沒去問問陸十七他們怎么樣了。
一進門,就看到一個肥碩的身影,趴在桌子上打著盹。
那正是項鴻升,他一直都是一副慵懶的模樣,見云川進來,起身說道:“云川你好,我叫項鴻升。”
云川有些詫異項鴻升先后不一的態度,但也只好禮貌的回了一聲“你好”。
陸十七和扶風聽見腳步聲和項鴻升的問好,從修煉中恢復過來,下床說道:“云兄,你怎么這么久才出來?怎么,你安然無恙?”
云川知道陸十七他們在斗戰系統內的遭遇,但院長叮囑在先,假裝不知,說道:“我也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陸十七和扶風附和道:“我們也不記得了。”
“選拔試煉結束了吧?”云川問道。
陸十七嘆息道:“結束了,明天將公布留下來的人,其余的人,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這時項鴻升說道:“唉,明天我可能要走了,以后你們飛黃騰達了,可別忘了我啊。”
經過幾天的相處,陸十七和扶風對項鴻升的印象還不錯,除了在修煉方面懶了一點之外。
待四人圍坐在桌邊,云川問道:“你們知不知道玄武院的長老席思遠?”
項鴻升一聽席思遠的名字,眉飛色舞地問道:“云兄,你是不是看上她了?她可是整個玄武院甚至御虛宗的女神,很多人心中的夢中情人。”
云川有些頭大,這才多大就看上人家?搖頭說道:“不是,我今天看見,她神像聚頂。”
陸十七和項鴻升有些驚訝,尤其是陸十七,他以前知道席思遠很強,但沒想到這么強。
陸十七說道:“神像聚頂,道境第七境的實力,重要的是她才二十四歲。”
“這么強?陸兄,可否詳細說說?”
云川今天看見席思遠一個架勢就嚇退了祁長老,不免對她產生強烈的好奇心。
陸十七搖著頭,說道:“沒有了,關于她的消息,就這么多,如果再多一點,恐怕要去找星辰殿得到天機堂了。”
扶風問道:“陸大哥,什么是星辰殿啊?天機堂又是什么?”
陸十七欲說話,卻被項鴻升搶了先,項鴻升拍著胸脯說道:“我來跟你說吧,這星辰殿啊,就是這天底下最大的組織,里面高手云集,還有各種各樣的能人異士。天機堂就是星辰殿下屬的一個情報機構,號稱網羅天下消息,可以說,沒有天機堂調查不清楚的。你就算想知道皇帝屁股上有幾顆痦子,天機堂也能調查清楚,但是,這代價不是一般人能承受起的。”
“那御虛宗和星辰殿比起來,誰更厲害?”扶風又問道。
這個問題差點沒讓正在喝茶的項鴻升噴出來,項鴻升咳了兩聲,說道:“不是這么比的,御虛宗是培養人才的地方,星辰殿是運用人才的地方,這怎么比?但如果硬要比的話,星辰殿會強很多。”
陸十七附和道:“是啊,畢竟,星辰殿網絡的是大陸所有的高手,倘若天下九宗合為一處,大概能和星辰殿分庭抗禮。”
從項鴻升和陸十七的話中,云川對席思遠有了初步的了解,很強且充滿秘密。
同時對星辰殿有了進一步的了解,果然是一個龐然大物。
一夜就這樣過去,翌日清晨,演武場上擠滿了人,這些都是新生,眾人都在等待著名單的公布,名單上的人,留下成為御虛門人,名單之外的人,淘汰回家。
等待的過程往往都是煎熬的,尤其是那些毫無底氣的人來說,是走是留完全憑借運氣。
云川四人站起演武場的邊緣,看著場內的俊男靚女們。
項鴻升雖然也很緊張,但依舊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時不時對著女生吹口哨,引起周圍的幾個白眼,讓三人不禁扶額嘆息。
不多時,呂承志和席思遠長老出現了,席思遠的出現,引起了眾人向往的神情,不少玄武院內的老生都圍了過來。
待眾人安靜下來,呂承志清了清嗓,說道:“此次試煉,共選出二十四人,現公布名單,名單之內的人,到場中間。”
陳青老師拿出名單,讀出一個個名字,一個個身影陸陸續續走到演武場中間,不多時,二十四人就已經集合完畢,不少沒聽到自己名字的人滿臉沮喪。
“我有異議。”
這時,場外響起一道聲音,聲音的主人來源于一位身材挺拔,穿著華麗的少年,這名少年名叫方遠,是禮部尚書方清平的孫子,原以為能順利進入到御虛宗,沒想到試煉都沒有通過。
“有何異議?”
呂承志不緊不慢地說道,這種事情每年都會發生,他也就司空見慣了。
方遠走到場中間,說道:“我不服,試煉的結果大家都不記得,你們這么選,分明是作弊。”
“那你有何方法?”
呂承志的聲音又傳來,還是那樣不疾不徐。
“我要挑戰他,我贏了,讓我加入御虛宗。”
方遠指著場中間的一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