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正是伍清,還有他的幾個嘍啰手下,這些人能夠在一百個人中脫穎而出,足可見天賦和實力,比常人高出一截。
但現在心甘情愿就當了他人的手下,無非就是因為利益。
伍清有天賦更有背景,自然而然會籠絡一些沒有背景而實力不夠強的人。
但他總不能依賴這些小嘍啰,這些人能辦一些小事,但遇到大事就草雞了。
所以,伍清瞅準了云川。
對他而言,若能收了云川做小弟,他在御虛宗的日子便會輕松很多,將來云川亦有可能成為他的一大助力。
但一直高高在上的他,始終沒有放下自己的姿態,他不知道,憑他居高臨下的氣勢是收服不了云川這樣的人的。
伍清走到前面,說道:“云川,別以為當了一次第一,就能一直保持下去,這個世界,單打獨斗終究是行不通的。”
云川看著眼前驕傲的少年,說道:“那我也不和你站一隊。想怎么樣趕緊說吧,我沒時間跟你浪費。”
“既然如此,那就比武臺上見吧。”
伍清的神情有些扭曲,他已經給了云川三次機會了,親自出馬都被拒絕,這讓他很沒有面子。
云川也不想被他繼續騷擾,說道:“行啊,走吧。”說著向比武臺上走去。
二人一前一后來到了比武臺,此時附近已經圍了許多人,這畢竟是丁字號班開班以來的第一場對戰,而且很多人想見識一下第一名的實力。
但圍觀的人群中,并沒有陸十七、秦皓、柳相如和顧白楓,或許在忙著修煉吧,或許覺得這場比試沒有觀看的必要。
比武臺上,站著一位裁決,這也是玄武院的規矩,比試必須在比武臺上進行,也必須有裁決在場。
伍清一個飛身登上了比武臺,穩穩地落在臺上,挑釁地看著臺下的云川。
云川卻毫不介意,依舊那副氣定神閑的表情。
正要云川登上比武臺時,一道聲音由遠及近地傳來:“等一下。”
云川不禁扶額,來的正是陶思,她聽說云川要和別人比試,火急火燎地跑過來了。
陶思跑到云川面前,穩定了一下氣息,說道:“為什么不跟我打?而和他打?”
“我就不和你打。”
云川說著要上臺,卻被陶思一把拽住,說道:
“那你和他打完再和我打。”
“我不。”
兩個字從云川的口中而出。
臺上的伍清已經有點不耐煩了,說道:“你倆有完沒完?”
“閉嘴。”
陶思轉頭吼了伍清一句,接著哀求道:“云川,跟我打一架吧。”
說著還不忘搖著云川的胳膊。
云川趕緊說道:“快放開,這么多人看著呢。”
二人的這副模樣,被眾人看在眼里,加上又聽不清二人的對話,以為是陶思擔憂云川,不讓云川比試,有幾人立馬開始起哄了。
云川義正言辭地說道:“不打,你別再找我,你找第二名第三名不行嗎?”
陶思卻說道:“誰是第二名第三名啊?你告訴我,我找他去。”
確實沒有第二名,那天席思遠長老只說了第一名是云川,沒有公布后續的排名,云川想禍水東引都沒法子。
“還打不打了?沒完沒了了是不?臭娘兒們滾一邊去。”
伍清已經等得不耐煩了,直接開口罵道。
云川感受到抓著自己袖子的手頓了一下,暗道不好,就看見陶思兇神惡煞地向臺上走去,眼中滿是怒火。
云川向陶思喊道:“你干嘛?回來。”
想上臺把陶思拉下來,卻被裁決攔了下來:“只能一對一。”
顯然裁決也沒有明白誰才是這場比試的對手,說道:“開始。”然后退到了一邊。
伍清有些納悶,問道:“你上來干什么?看你和云川那么親密,我先揍了你,再揍他,哈哈。”
說著還不忘笑兩聲,像極了戲劇里的反派。
只聽得噼里啪啦,伍清已經倒在了地上,陶思拍了拍手,說道:“再叫我臭娘兒們,我把你牙掰斷。”
說著下了比武臺。
云川從陶思出手的那一刻就知道伍清要敗,所以打算趁機溜走。
陶思看見了走遠的云川,大喊道:“云川,等等我。”
卻見云川加速跑了,陶思也追了過去。
自此,丁字號班里對云川和陶思的誤解更甚,什么陶思為隱藏云川實力,替云川比武等各式各樣的傳聞漸漸四處傳播,讓云川不禁無語,他實在想不通陶思為什么非要和自己比武。
這日,云川、陸十七和扶風三人坐到一起,喝著陸十七炮制的清茶。
云川說道:“果然和我泡的不一樣。”
陸十七問道:“哦?你現在喝出不一樣了?我記得第一次見你,喝茶如喝水。”
云川尷尬地笑了兩聲,說道:“你們對陶思了不了解?”
“知道一些,怎么?真看上人家了?那席思遠長老怎么辦啊?”陸十七打趣地問道。
茶水差點嗆著云川,咳了幾聲說道:“她為什么非要和我比武?”
陸十七沒有回答,反而問道:“那你和她比一次唄,贏了不就什么都沒了?你不會是故意吊著她吧?”
云川搖搖頭,說道:“沒有,我最近感覺到一雙眼睛在盯著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和陶思一戰,勢必要盡全力,暫時還是不要把全部實力顯現出來的好。”
“眼睛?會不會是哪個祁長老?”
祁長老的事情,云川跟二人說過,陸十七自然而然想到了他。
“有可能,他境界比我高出很多。”
云川點點頭,“而且他有斗戰系統這樣的東西,保不準還有其他的手段。”
當然,后面這句話云川并沒有說出來,只有自己對斗戰系統有記憶。
陸十七聽了云川的話,說道:“陶思是河源府的人,天才少女,可以說是在河源府獨樹一幟,現在被你搶了風頭,自然要找你了。”
這時扶風問道:“她好勝心這么強嗎?”
在三人的談話中,扶風一直是那個仔細傾聽的人,現在好奇忍不住問了出來。
陸十七點點頭,說道:“恐怕是的,有些人的心理,就是必須要做到極致,不然會影響他們的修行。”
“那這種心理能改變嗎?”
扶風又問道。
“可以改變,但很難。”
思來想去,云川站起了身,向外面走去。
陸十七問道:“你干什么去?”
云川緩緩說道:“陶思一直纏著我,會影響我和她的修行,我現在找她去,把事情解決了吧。”
“你是說,要和她比試嗎?”
“最好是不動手就解決,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如此了。”
說著云川出了院子,沿著一排排的房屋,看著上面的名字,向陶思的院子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