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愚蠢的劉慧如
劉慧如發話,紫宸殿內卻沒有一個太監和侍衛上前來,場面一度極其尷尬。
她不依地看向劉太后,又瞪了白絡汐一眼,沖劉太后委屈道:“姑母,這個白絡汐明顯就是沒有將您還有我們劉家放在眼中,而且前幾日她給我做的那個簪子我也不滿意,我看她根本就是在敷衍我。
姑母,她能敷衍我就能敷衍您,這種只會敷衍主子的東西,留著她有什么用,還不如幾棍打死算了。”
說完,她又趕緊看向龍玄冥,極快地說道:“淵政王,這個白絡汐就是靠著花言巧語才混上掌珍這個位置的,除了在我姑母面前說好話之外,就什么都不會,你讓她去伺候你做什么。
這樣的女人,宮里面還不是隨便一抓就一大把,根本就沒有什么過人之處,你何必帶她去你府里。這宮里比她強的人多得是,就是這紫宸殿里面也有現成的,你帶誰都行,就是不能帶她!”
劉慧如此刻完全沒有了平日里那溫婉的模樣,如同一個平時裝作白雪公主卻在關鍵時刻露出巫婆真面目的人。
此時的劉慧如肯定不知道,她這模樣看起來有多丑陋。
啪!
響亮的巴掌聲突然響起,劉慧如那張清麗的面容上頓時就浮現出五個鮮明的手指印,看著頗有幾分滑稽。
白絡汐忍住笑意,依舊恭恭敬敬地站在原地,仿若對劉慧如之前的話沒有聽到一般。不過從她那些微紅潤的眼,還是能看出她心里不是很好受。
劉太后收回的手臂,狠狠地瞪了劉慧如一眼,那一眼中夾雜著憤怒、失望、威脅等等,只一眼就讓劉慧如懵了。
“姑母,您怎么打我!”她不甘心地喊道,她可是劉太后的侄女,親侄女,難道就連白絡汐這樣的賤婢都比不上?
劉太后心里憤恨不已,掃了一眼面無表情的龍玄冥,再朝紅了眼圈卻強忍著悲傷的白絡汐瞥去,憤怒稍微減輕了一些。
這個劉慧如,差點就壞了她的大事。之前她還覺得劉慧如不錯,很識大體,今天感覺換了人一般。如果可以的話,劉太后真想立刻讓人將劉慧如給轟出去,再也不想看到。
還有剛才劉慧如那句,這紫宸殿里面除了白絡汐之外,龍玄冥可以隨便帶人走,那是不是表示她這個太后也在其中。
想到此,劉太后心中怒意加重幾分,知覺剛才那個巴掌打得輕了。
她冷哼一句,沉聲道:“怎么,哀家還打不得你了!你那簪子就在頭上戴著,還說不喜歡?哀家最恨當著哀家的面說謊之人。”
完全沒有給劉慧如臉,劉太后就是故意的。
“我沒有!”劉慧如立即為自己辯解,可她頭上那支明晃晃的簪子,已經說明了她再怎么解釋,也不過是蒼白無力的詭辯而已。
伸手捂著自己的臉,上面火辣辣的疼,她咬著下唇委屈巴巴地朝著龍玄冥看去。
“淵政王,我姑母不信我的話,你是相信的,對嗎?”
龍玄冥理都不理她,權當沒聽到一般,一把抓住白絡汐手腕。
“既然人來了,那我就帶走了。”
說完,他抓著白絡汐冷漠轉身,徑直離開了紫宸殿。
劉慧如怔怔地看著龍玄冥帶著白絡汐離去,眼中那抹不甘越加濃郁,最后完全轉變成了怨恨。劉慧如在心里怨毒地詛咒道:白絡汐,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還沒等她轉過身看向劉太后,就被劉太后讓人給請了出去。
出了宮,這一次白絡汐身邊沒有再跟著監視之人。
一來,有了上次刺殺一事,劉太后也知道龍玄冥不會再讓人跟去。二來,如今白絡汐得了她信任,也不用再浪費人手了。第三,則是她看出了龍玄冥對白絡汐的喜歡,即便她不派人去,白絡汐也不會被龍玄冥給處死。
身后沒有了尾巴,白絡汐也變得膽大起來,坐在馬車上就與龍玄冥交談了起來。
“剛才你看到那劉慧如的臉色沒有?哈哈,逗死我了。”白絡汐笑道,“那個劉慧如自以為聰明,之前都已經來騷擾過我幾次了,這才還想在太后和你的面前埋汰我,卻不知道那劉太后心中所想。
我可是劉太后安排在你身邊的棋子,劉太后巴不得你將我帶走,她倒好,還來搞破壞。
還有剛剛那最后一句,我真是懷疑她傻了,為了向你示好,居然連劉太后不信她這話都說了出來。熟近熟遠,她連這一點都看不清,若非是那劉本昌的女兒,真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她說了一大堆,龍玄冥卻只抓住了其中的一個重點,皺眉道:“她之前還找過你麻煩?”
白絡汐愣了一下,龍玄冥現在看她的那是什么眼神啊。微微錯開龍玄冥那灼熱的目光,白絡汐一顆心不覺狂跳起來。
“她……她之前的確是來煩過我幾次,不過都被我給解決了。”
心里明明還有很多話可以說的,白絡汐也不知道因為什么,氣氛突然就變得很尷尬起來,她多說一個字都感覺很奇怪。
馬車里,一種莫名的感受自兩人心間生起,漸漸地充斥著整個車廂。
一路無話,直到進了王府中,白絡汐被龍玄冥抱入臥室。
關上門后,白絡汐壓下心中那種奇怪的東西,飛快地將自己之前在紫宸殿里面所看到的書信內容講了出來,又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如果我沒有猜測,那個衷心郡王爺的將領已然丟了性命,應該是被自己手下出賣,否則劉本昌沒那么容易得到那封信。”
龍玄冥眸子一凝,說道:“那封信是唯一的證據?”
“差不多吧。”
“你能完全記住信的內容么?”
白絡汐看著龍玄冥,突然道:“你是說,再偽造出一封那樣的信出來?”
“不錯,之前那封應該已經被毀了,我們目前也只能再做出一封一模一樣的來代替,將來一定用得上。”
“內容我倒是清楚,可那人的筆跡就……”
“我這里有他之前的書信,你說,我來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