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晴是在是沒有辦法才想起顧傾陌,雖然自己身份卑微,可是顧傾墨是一個很好說話的人。
雖然說往日里大家都覺得她清冷,可是比起顧傾舞,顧傾墨才算是一個好人。
老夫人身體不太好,夫人又去了別處,自己也只能求她了。
雖然說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自己還是想要爭取一下。
“姐姐,你的事情其實我已經(jīng)知道了,只是這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如今嬸娘要讓你嫁人,事情合情合理,即便是祖母做主恐怕已改變不了什么。”
顧傾墨說話的時候帶著些許隱憂,這樣一個好女子,自己也不希望她過像前世一樣的生活。
“妹妹,我知道為難,我原本也不該跟你說的。
就像你說的一樣,我們女孩兒家婚姻大事哪個不是父母做主呢?只可惜我早早的沒了親娘,若不然……”
晚晴想起嫡母的雷霆手段,忽然間不說話了,畢竟,自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一旦說出去傳到母親那里,恐怕為難的又是自己了。
顧傾墨一口氣,雖然說她同情顧晚晴,可是也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姐姐你別著急,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我聽聞那袁州太守的妻子前些日子沒了。
如今,他的兒子上在孝期,因此即便是定下婚事。也不會立刻讓姐姐結婚的。所以說這件事情還有商量的余地。”
顧傾墨也沒有十分的把握,只是說說看,更何況自己認為重生一世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改變了。
“妹妹既然這樣說,我相信妹妹,我也知道妹妹有些為難。
但是,整個顧府,我除了你,對別人,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顧傾墨知道,像顧晚晴這樣的人,一生追求的不過是相夫教子平安順遂。
她原本也是善良純粹的人,只是前世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自己不算是一個善良的人,但是知道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
只是上一世自己那段日子是顧晚晴給了自己溫暖。
這一次自己愿意許她一生平安順遂。
“小姐,不知道奴婢做錯了什么,這些日子以來小姐一時冷落著奴婢。
不奴婢是二夫人那邊的人,所以小姐想一些時候也是可以的。
可是小姐奴婢自小服侍,要有真有什么不是?還是小姐說出來就是了。”
顧傾墨送走晚晴,剛剛準備回屋睡一會兒,就看見春月跪在了。堂前的臺階上。
昨夜里剛下過雪,如今的臺階還有些涼,甚至有些殘雪在,如今春月跪在那里身子挺得很直,似乎看起來是真心悔過了。
其實自己明白這些日子冷落了她,她打聽不到消息,所以說恐怕她的主子要為難她。
她這樣的苦肉計瞞得了別人,卻瞞不了自己。
“你既然錯了,那就跪著吧。至于你什么錯,你就跪在這里兩個時辰好好思過才是。”
“小姐,這天氣還涼,不如……”
一旁的春柳,雖然說不喜歡春月的為人,但是畢竟都是府上的丫頭。小姐如果不是真心處置她,要是讓她凍死在這里豈不是不好。
“你這小丫頭還會為別人求情,你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顧傾墨說完就自顧自的進屋,留下春月一個人跪在臺階上,春柳有些些不忍心,只是搖搖頭,還是轉身進去伺候小姐。
顧傾墨脫了外衣?lián)Q上了寢衣,如今也不用晨昏定省,這些日子以來自己一直有些犯困。所以說,想要躺一會兒。
春柳在一邊,只是默默地。站著不說什么話,紫鳶去了小廚房拿點心,春曉已經(jīng)離開去了別處。
春柳只是小心翼翼地站著,她似乎有些害怕自家的小姐,就像春月的事情。一旦春月真的凍死,那怎么辦?雖然說春月不是好人。
“怎么你覺得我心狠絕情了?”顧傾墨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眼神并沒有看著春柳。
春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話,說起來自己是忠心小姐的,只是和春月從小也算是一起長大。
雖然說她總是有些錯處,可是,那樣大的雪,她這樣凍著,只怕會凍出毛病來。
小姐不是心狠絕情的人,就像上一次,自己染了風寒,小姐還親自為自己端藥。
怎么今天對待春月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呢。
“春柳,我知道你是什么樣的意思,我也明白你和春月從小一起長大情誼非常。
只是在我這里做事,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計較,但是忠心二字十分重要。
如果你們覺得我這里不好伺候,你們大可以另尋別處去,只要跟我說明我不會為難你們,還會和往常一樣。
但是,如果你們做一些背叛主子的事情,那么就別怪我心狠絕情了。”
春柳跟著小姐多年,小姐從來沒有說過一句重話,即便是自己摔外國進貢的琉璃盞,小姐也說沒傷到手就好。
如今居然這樣態(tài)度的跟自己說話,看起來想起真的是生氣了。
“都是春柳不好,春柳錯了去就只想著我們之間的情誼,沒有想到春月的很多事情是對不住小姐的。”
顧傾墨沒有說話,對于春柳的反應和請罪,她只是淡淡的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顧傾墨起身自己推開窗,如今的雪越下越大了。
這冬日里的雪總是來得急去得也快。好在這院子里的梅花開的很好。梅花開在雪里,也多了幾分情致?
不過兩刻鐘的功夫,就已經(jīng)很大了,顧傾墨用手拂去窗臺上的殘雪,然后淡淡的說了一句
“春月,你起來吧。”
春月不知道為什么小姐忽然轉了心性,讓自己起來,但是,彼此情誼自然不是尋常了。
所以說自己以后還是要為自己打算。要是能夠早早的離開這里去別處伺候就更好了。
“小姐。東西我已經(jīng)送去了,所有的事情都已經(jīng)交代清楚,小姐請放心吧。”春曉進來把自己的事情稟報了一下,,顧傾墨知道她做事穩(wěn)妥,自己不用擔心。
“今日是十七吧!”顧傾墨忽然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是啊,小姐今日是十七,怎么了?小姐有什么事情嗎?”
“沒什么,你去告訴祖母我有些著涼了,這些日子就不去請安了。”
顧傾墨打發(fā)眾人,一個人坐在軟榻上發(fā)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