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她應該會高興
徐欣的話這么一句也不能信,她的保證就跟屁一樣,放出來就沒有然后了。
她一直瞞著蔣哲明和各種男人來往,她所謂的工作也不過是陪睡,看著不是缺錢的人,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喜歡找男人給她送東西,滿足自己的虛榮心。
兜兜轉轉,兩人都二十七八了,雙方父母也在催婚了,徐欣不太樂意了,老覺得蔣哲明給不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又不好說出來,偏偏這時候,自己懷孕了,孩子的父親不知道是誰。
她著急,這個年紀打了孩子不一定能再生了,父母還盼著她生個孫子抱的,左思右想,她答應了結婚。
孩子三個月的時候,徐欣出去了一趟,蔣哲明與往常一樣上班下班,遇上幾個老同學,坐著一起吃飯,誰知道那個老同學說了一句話,讓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那人說,他看下午看到徐欣上了一個老男人的車,還在車上親親我我的,他還拍了照片,這一桌人可都是知道的,蔣哲明和徐欣快結婚了,請帖都發了的,這事搞得,兩人都不好做人。
這人也是因為以前和蔣哲明關系特別好,才會告訴他這些,免得他上當受騙,當了誰的便宜爸爸。
徐欣大概八點多回來,回來時面色紅潤,先不說出去做了什么,一看到坐在沙發上的蔣哲明,嚇了一跳“干嘛啊。嚇我一跳。”
“你干嘛去了。”他臉色陰沉,著實有些嚇人。
“和姐妹出去玩啊,這不是快到日子了嗎,他們提前回來了。”徐欣面不改色的說出這段謊話。
“是嗎,那孩子呢,是誰的?”徐欣心里一個咯噔,直對上那雙隱忍著怒火的雙眼。
“你,你說什么呢,當然是你的啊。”
“我的?你倒是解釋一下這張照片啊!徐欣,我是不是太容忍你了,當初的保證是鬧著玩的嗎!”徐欣被他的怒吼嚇哭了。
“哲明,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你原諒我好不好,以后真的不會了,而且,而且我都這么大了,打了的話,可能再也不能生了,我、這個、這個孩子怎么都是我生的,你那么愛我,我,能不能原諒我。”她哽咽的聲音有些刺耳,跪坐在地上,苦苦哀求著。
“你可真有能耐。”一把甩開徐欣的手,大步走了出去。
“啊!好痛,啊!哲明!救我,孩子、孩子……”那一推,她摔著了,肚子傳來的疼痛讓她難以忍受,大聲求救著,蔣哲明還是心軟了。
這個孩子也可能是他的,看著徐欣那張臉,輕嘆一口氣,真是自作自受。
這件事就這么被擱置了,在醫院的時候,他們遇上了一個人,蘇千零的小侄女,她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國的,孩子有些發燒,在這打針。
“呀,哲明,都這么大了啊。”見到小侄女,蔣哲明又想起了蘇千零,或許能從小侄女口中得知蘇千零的墓地在哪兒也說不準。
“好久不見,蘇姐姐。”面帶笑容。
“真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結婚了嗎?還住在原來的屋子嗎?”小侄女有三分神似蘇千零,就是性格差距太大了,完全就是個話嘮。
“沒有了,那邊太多回憶,我怕過去了,自己遭不住,而且,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姐姐有空來嗎?”結婚啊,有點不太想了。
“唔,這段時間有點忙,不過,有個人應該有空去,給。”小侄女拿出一張照片,是一千零一夜書屋的門頭照片,門口蘇千零背對著鏡頭,正在打掃衛生。
瞳孔微縮,那背影很熟悉“這是!”聲調都變的很激動。
“嗯,是我小姨,去找她吧。她應該會高興的。”小侄女也不怕讓蔣哲明知道蘇千零還活著,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樣,這么多年了,什么手續都解決好了,不用再擔心了。
“謝謝。”一個九十度鞠躬,調頭就跑了,那家書屋他知道,路過好多次了,從來沒有進去了,在A市存在許多個年頭了,聽老一輩說,可能有上百年歷史了。
剛到門口,深呼吸,還沒來得及打開門,安祈跑了出來,緊接著又是一個小男孩跟了出來,再往里面看,蘇千零正在和阿夜聊著天,臉上掛著笑容,她還是和當初一樣,那張臉沒有一絲變化。
看著她和阿夜的相處模式,終于還是沒有進去,直到電話想起來,才轉身離去。
那張照片一直放在衣服包里,徐欣拿外套搭的時候,照片掉了出來,撿起來一看,臉色大變,這些天蔣哲明對她的態度沒有以前好了,她還想著是因為自己懷的可能是別人的孩子,他不高興了。
拿著照片的手微微掐緊,又將照片放回包里,等到蔣哲明買了粥回來“哲明,我想看書,一會我們去一家書屋吧,我小姐妹說,那里特別多書,還有好吃的甜點。”
蔣哲明沒有想到徐欣帶他來的就是一千零一夜,站在門口時,腳步變得稱重,有點害怕看到蘇千零,她還在生氣吧,不然怎么躲著呢,還用了病逝這種詛咒自己的借口。
叮叮當當—
蘇千零的表情果然僵住了,她還是笑起來好看一點。
之后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徐欣再次進了醫院。這一次沒有那么幸運了,孩子掉了,徐欣的父母也來了,他們責備蔣哲明沒有照顧好人。
饒是蔣哲明這種非常溫柔的人也忍不住發火了,他提出來退婚,還把徐欣和別的男人發生關系的事說了出來,包括那張照片,徹底撕破臉皮之后,徐家人也被自己女兒的行為驚到了,再也說不出話來。
婚退了,蔣哲明的狀態并沒有多好,他還是覺得自己是個不幸的人,會給周圍所有人帶來不幸,好在蘇千零回來了,他出現在書屋的次數變多了。
進過迷失之后,他是少數沒有失去那段記憶的人,看著自己悲慘的人生,真的覺得,自己活著到底是為了什么。
那天下午,阿夜給他做了一個心理輔導,說了很多話,有關家人的,有關蘇千零的,有關徐欣的,他聽進去的不多,記住的也只有一件事,蘇千零活著,也沒有因為當年的事情生氣。
蘇千零一直把他當家人,他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