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海市,馬林諾教堂,不,應該說是馬林諾教堂的原址。
此刻轉了一圈都一無所獲的蒙德斯和拉爾夫重新回到了馬林諾教堂的原址上,或者說是廢墟之上。
“戲命師此刻應該已經離開濱海市了,恢復實力的戲命師肯定會找幾個命運替身代替祂的本體行走在人間,下次再想抓住祂可就麻煩了。”蒙德斯依舊對戲命師的逃脫耿耿于懷。
一般情況之下想要在對自身影響不大的情況下召喚一位門徒,中低序的超凡者必須要具備這位門徒的信徒身份,信仰這一序列,而命運序列的家伙們從來都是縹緲無蹤,壓根就不去發展什么信徒。
而不具備該序列信徒身份的中低序列超凡想要召喚一位門徒,并且是聯系不深目的不明的門徒根本就是找死,并且在召喚過程也需要付出極大的代價。
至于高序之間的互相召喚,除非是本序列的盟友,否則就是自找不痛快,而命運序列在所有序列中也是出了名的沒朋友。
蒙德斯在戰斗過程中考慮到陳燼所有的逃跑方式,并且一一都有應對,卻唯獨忽略了通過被召喚降臨脫離戰場這一方式,蒙德斯敢肯定這一定是戲命師在搗鬼,那架被祂擲出的紙飛機改變了戰場上所有存在的命運,對自己造成了干擾。
“戲命師雖然逃跑了,但我敢肯定祂也傷的不輕。”拉爾夫走到了蒙德斯的身側,看著遍地的殘骸廢墟,說道:“趕緊把戰場恢復一下吧,這里可是濱海市的繁華市區!”
此刻的戰場廢墟之上到處都是詭異氣息和時空扭曲以及殘留的圣光,可以說這里就是一片生命禁區,拉爾夫生怕待會被放逐的杜科重新回到此地,而莫名其妙的喪命,經此一役濱海市圣光教會的力量損失慘重,實在是不能再繼續損失下去了。
“知道了,我要做什么不需要你來指手畫腳。”蒙德斯臉色冷淡,絲毫沒有面對陳燼時那般主動。
蒙德斯揮了揮手臂發動了回溯能力,戰場之上的殘骸以及廢墟猶如時空倒流一般,就像是一場倒放的電影。
一塊塊碎石板重新粘合,一片片磚瓦飛回屋頂,一根根梁柱被重新立起,不消片刻廢墟重新變成了原來恢宏莊嚴的馬林諾教堂。
“凈化!”拉爾夫隨之出手,徹底將殘存在戰場之上的神秘力量全部凈化干凈,將馬林諾教堂從生命禁區重新變回了信仰圣地。
蒙德斯恢復完戰場之后顯得有些意興闌珊了,乏味的揮了揮手:“毫無收獲的一趟旅行,看來只能遺憾的踏上返程了。”
說完,便準備離開了。
“站住,你和你的部下對教會造成了如此多的損失,難道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嗎?”拉爾夫不滿的說道。
蒙德斯停住了身形,臉色變得更加冷淡甚至是有些厭惡了:“你是在指責我嗎?”
蒙德斯身上爆發出了一股驚人的氣勢,那是屬于圣徒的威嚴和不可侵犯。
“見好就收吧,拉爾夫,趁我心情還算平靜,不要再試圖惹怒我,否則的話,哪怕教皇查理七世親臨此地也救不了了,我雖然無法禁錮命運,但想要禁錮你卻是輕輕松松的。”
蒙德斯冷冷的瞥了拉爾夫一眼,隨后腳下泛出一圈繁復的陣紋,一陣身形扭曲之后,祂便消失在了原地,離開了此地。
拉爾夫臉色鐵青的注視著蒙德斯的離開,低吼道:“走著瞧吧,蒙德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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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的顧桓正一臉糾結的站在家門口,不知道該不該回家,因為他身后多了一位大姐姐——伊藍。
“為什么不敲門進去,難道你不想回家嗎?”伊藍臉色有些不悅的問道。
“回家可以,但你跟著我回家算是什么事?”顧桓有些為難,莫名其妙的帶了漂亮大姐姐回家,以自己父親古板的性格來說,若是自己解釋不清恐怕少不了一頓毒打。
伊藍沒有那么多的顧慮,直接上前敲響了門。
“等等.....”顧桓還來不及阻止,門很快就被打開了。
“怎么才回來吶!”一臉不耐煩的顧漣漪打開了門,當她看到顧桓以及其身后的伊藍時,臉上立刻露出了興奮,一邊跳一邊高喊著:“哥回來了,還帶了漂亮大嫂回來了!”
顧桓看著自己興奮的直跳腳的妹妹,一臉無奈的踏入了家門:“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伊藍臉色不變的跟著走了進去。
顧廣平和李芳華正坐在客廳看電視,聽到女兒大呼小叫,顧廣平呵斥道:“女兒家成天大呼小叫,沒一點含蓄,叫嚷什么?!”
李芳華正要出言護著小女兒,卻看到了兒子顧桓帶著一個高挑靚麗的姑娘走進了客廳,頓時李芳華忘記要說什么了。
顧廣平看著自家兒子帶了一個漂亮姑娘回家,頓時也愣住了。
顧桓最近表現的神神叨叨的,而且經常性的不打招呼就出門很久,這些事兩口子都是知道的,但顧及到兒子處于青春叛逆期,沒有多說什么,但卻看到今天兒子突然帶了個年紀看上去比他大了不少的漂亮大姑娘回家,兩口子還是驚呆了。
一見到顧桓的父母,伊藍原本冷淡的臉龐露出了微笑,很自然的打招呼道:“叔叔好,阿姨好!”
“爸,媽,她是.........”顧桓支支吾吾的沒能為伊藍編出個身份來。
而回過神來的顧母李芳華立刻熱情的迎了上去,一把抓住了伊藍的手招呼她坐在了沙發上:“姑娘別客氣了,進來了就趕緊坐下,我去給你倒杯熱茶。”
說完顧母走到了顧父顧廣平的身邊低聲警告道:“大過年的口氣好點,別說話嚇著人家姑娘了!”
妻子的警告讓顧廣平回過神來了,頓時他眼神嚴厲的看向了顧桓。
見到這一家人的變化,伊藍心中頓時了然,于是便解釋道:“叔叔阿姨可能誤會了,我是顧桓學校新來的老師,學校宿舍還沒分配好,正好遇到了顧桓,顧桓邀請我到這里來暫住幾天,開學之后就搬到學校去住。”
伊藍的解釋讓顧廣平的臉色好了不少,李芳華聽完臉上也露出少許失望之色。
顧廣平看向兒子顧桓,呵斥道:“既然是老師來了,還吱吱嗚嗚的愣在那里干什么,還不去給老師倒杯茶。”
顧桓一聽如蒙大赦,趕緊跑到廚房去燒茶了,妹妹顧漣漪緊跟著走進廚房,好奇的問道:“我怎不知道學校下學期回來一個新老師?”
顧桓一看到這個讓自己頭疼的妹妹一臉的糾結,警告著說道:“碰巧遇見的,我警告你別再亂說話了!”
就這樣,顧桓才算是蒙混著過了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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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市火車站內,一列從濱海市駛離的列車上多了一位不存在于乘客名單上的客人。
一位身著風衣頭戴禮帽的中年男子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靠窗的座位上,側著頭靜靜的看著列車開始行駛窗外不斷閃過的月臺,腳邊座椅下放著一個陳舊的牛皮箱。
這時一位年輕女士走到了陳燼的身邊,放下行李安靜的坐下了,明明旁邊還有一個人,可她卻在冥冥之中忽視了,就像是旁邊座位是空的一般。
而陳燼收回了目光,向著這位微笑著,手扶禮帽問候道:“下午好,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