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被她算計了!”余硝垮著臉,本來吃飽后的無限滿足感現在一掃而空。
青流不忍地安慰道:“余硝加油,我相信你!你看我都能從一個普通人自學成魔法師,你也肯定可以在兩個月內升到b級的,你是最棒噠!”
余硝無奈地看了她一眼,沒想到這家伙還燒的一手好雞湯。
蘿莉龍嘻嘻笑道:“加油哦,小神!”說完投來個鼓勵的眼神。
最后余硝還是想通了,大不了賭約失敗,他孤家寡人一個還怕老黃怎么地他么,大不了慷慨就義,話說回來,就算涼涼了,莉莉絲不是還能撈他回來么。
哈哈,淡定!余硝樂天地想著,躺在床上,吞食了顆炭精后,再次進入煉體環節。
暈暈沉沉睡著之后,余硝突然被屋外的吵聲驚醒,他仔細聽了會,那是風沙砸在屋子上發出的聲音,低沉而又迅疾,就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在門外磨著牙,于是沒怎么管,聽著響聲,余硝再度睡了過去。
“快醒醒!”突然余硝耳旁傳來蘿莉龍的喊聲,他瞇著眼睛不耐煩地側了個身。
眼見溫和態度叫醒不了余硝,蘿莉龍眉頭一擰,一巴掌呼在他身上,余硝直接從被窩里發射了出去。
“你干……”余硝捂著老腰齜牙咧嘴,要不是他吞食過炭精,他這小小的身體肯定禁不住“龍的怒拍”,一命嗚呼。
還沒等他抱怨完,蘿莉龍手指豎在嘴前,“噓!安靜。”
“本王感覺屋外有異常。”蘿莉龍說道,神色凝重,隨后推了推正熟睡的青流。
蘿莉龍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她說有異常,那保準就有問題,余硝一骨碌爬起來,小心湊到窗戶旁邊。
“唔,怎么了你們?”青流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個哈欠。看到兩人奇怪舉動,她趕緊抓起了自己的魔法書。
“咚咚~斯斯~咔咔~”屋外響著三種類型的聲響,“咚咚”如同用著石子敲打著木門,而“斯斯”聲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急促呼吸,而“咔咔”像極了崩碎的石塊發出的。
這些聲音圍繞著屋子響動,如同在繞著屋子打轉。
“門外好像有東西。”余硝皺眉,“青流今天過了凌晨,你的魔法可以用了,趕緊準備好你最強的魔法,小龍待會我推開門,要是見到奇怪的東西,甭客氣,用你最厲害的招數招待。”
“哦哦好的。”青流把魔法書翻得嘩啦啦響,嘴里低聲念起咒語,小龍哼了聲,微低著身體,隨時準備彈射出去。
余硝仔細聽著聲響,當響動轉到門外的一刻,他一腳踢開門,門外的東西似乎也愣了下,身形停頓下來,余硝幾人終于看清門外是何物,幾人同時倒吸口涼氣。
月光下,那是一只披著已經龜裂開的石甲的異獸,它長著獅子的鬃毛,虎的獸紋,而在身后那根鋼鞭般的尾巴還在敲擊著屋子,正是白天所見的獸神雕像。
余硝大吼:“快出手!”真是見鬼,白天還和石頭一樣的雕像竟然活了過來,還搞夜襲!這說出去誰信。
“爆裂魔法!”青流對著獸神指去,熾熱的火柱瞬間籠罩住獸神,后者發出吃痛的聲音,蘿莉龍爆射出去,早已鱗甲化的手臂高舉,只待火焰收斂后發動攻擊。
幾人似乎高估了獸神的強度,僅僅是吃完青流的一個爆裂魔法,它就在火焰中焚盡了,地上只留下一堆焦黑的石片。
“小心身后!”蘿莉龍忽然沖余硝大叫,后者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股巨力沖在他的肚子,余硝飛出去足足十多米,在他站過的地方,出現了一只披著甲胄的獸神,身上早已沒有一片石甲覆蓋,口中噴吐煙云,用不善的目光與蘿莉龍對峙著。
顯然它知道這是在場三人中最難對付的一個,先解決余硝是防止他妨礙自己。
“余硝你沒事吧?”青流在屋內焦急問道,門口被堵,她根本出不去。
“沒事,只是吐了點血。”余硝擦擦嘴角,這一刻他才真正意識到煉體的重要性,要不是他身體早已脫胎換骨,現在他已經成一堆爛肉了。
蘿莉龍沒有輕舉妄動,眼前的敵人要是換在一個月以前,她根本不放在眼里,但是現在身上舊傷未愈,對付起來實在令人頭疼。
氣氛焦灼起來,獸神口中發出怒吼,震天一般,余硝感覺屋子都在顫抖。
蘿莉龍竄出,與獸神正面戰斗,雙方搏斗的聲音如同悶雷,地上的風沙卷起一片。
似乎是意識到蘿莉龍是個硬茬,獸神突然噴出大量黑煙,余硝只看到眼前黃色閃光一閃而過,再注意時獸神竟然已經離開。
“不好!小魔法師不見了!”蘿莉龍大叫起來。
余硝趕緊跑到屋子里,青流消失了,地上只有攤開的魔法書,不用想也知道她去了哪。
“竟然敢在本王眼皮底下抓人!那家伙活的不耐煩了吧!”蘿莉龍跳腳大罵,這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她氣的大叫。
“走!咱們立刻去去它棲息地!本王要弄死它!”蘿莉龍忍不下這口氣,低沉悶吼一聲后恢復龍身,翅膀一扇沖天而去,余硝一把抱住蘿莉的指甲。
獸神很強大,而青流今日份魔法已經使用,已經沒有對付獸神的能力,現在她的處境非常危險,余硝非常擔心。
幾分鐘后,兩人抵達綠洲。
蘿莉龍落地恢復綜合信息體,兩人立刻沖進綠洲內。
他們撲了個空,地上原本擺放獸神的地方現在只剩一個殘破的石墩。
“這樣下去青流很危險,對了,族長肯定知道些什么!”余硝突然靈光一閃,族長從小生活在此,承接了部落傳說的傳承,肯定有辦法。
蘿莉龍點了點頭,再度恢復龍身,載著余硝沖出綠洲。
“砰砰!”回到部落,余硝用力敲著族長的屋門。
過了十幾分鐘之后,族長才打開了門。
一見到余硝和蘿莉龍兩人,他卻如同見到令人恐懼的東西,身體如篩糠般跪下,口中驚恐重復著一句話。
“他在說什么?”余硝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