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相思意
那一句話,亦南歌說的很輕,卻笑的極其無邪,導(dǎo)致我一抬頭,便瞧見這般風(fēng)景,便情不自禁的也傻傻的跟著亦南歌笑了笑。
我飛快的往亦南歌所在的地方跑去,而她也似乎是在等我,轉(zhuǎn)過身子,背靠著古箏,對著我微微一笑。
花草蟲蝶,像是通靈了一般,圍繞著我們二人飛舞。
“亦南歌,你在做什么?”仔細(xì)一想,這好像是我第一次喚她全名。
她挑了挑眉,似乎是不解我為何會這樣問道:“自是彈奏,你難道不覺得此情此景很是適合此曲嗎?”
我嘴角一抽,用著看傻子的眼光看向亦南歌:“亦南歌,你是豬嗎?你對著花草蟲蝶彈奏作甚?你彈了他們又聽不懂。”
我本來還沉醉于最開始的氣氛,可誰知道,亦南歌的一句話能把我淹沒。
我還不知道你在彈奏,我有眼睛的好不好?
虧我最開始還以為,亦南歌彈弄古箏,是因為找到陣眼,可誰想到,她還真的是在彈奏。
不是說好,女二亦南歌十分高冷的嗎?為什么她的腦路如此新奇。
哦,我忘了,女二情商極低,要不然,怎么到最后能把自己給作沒?
亦南歌停下?lián)峁~的動作,微微伸出手,一只蝴蝶便落在她掌心里:“誰說的,這不是聽懂了嗎?你瞧,它們在圍著我轉(zhuǎn)呢。”
我見又偏過頭,瞧向亦南歌一臉的無奈:“瞎說,你以為我沒瞧見,你方才在暗中用了靈力。”
這樣的場景很美,美得就像是在做夢一樣,我從未見過這般的亦南歌,她就像個孩童一般,將古箏隨意放在我身上,而她自己卻是拿著白玉扇子去撲蝴蝶。
我們吵鬧了一天,她也一字一句與我辯解了半天,到最后我們也靠著溪水岸休息了一天。
亦南歌她說:她從未玩的這般盡興。
聞言,我便也跟著她點了點頭,其實自打來到這書中,我也未曾真正的放下一切,靜下心賞一回景了。
你說,若是時間永遠(yuǎn)定在這一刻,該是多好?那樣就可以留住這些美好,讓我們一直陶醉在其中。
“亦南歌,你說杳族長她為何要將此處封印起來?”我躺在溪水旁,靜靜地瞧著眼前擼起袖子正準(zhǔn)備抓魚的亦南歌。
亦南歌微微停頓了一下手中的動作,對著我輕笑了一聲:“說不準(zhǔn)是在等一個未歸人,等一個再也不會回來的未歸人。她想將此景封住,這樣若是哪一天那個未歸人回來了,依舊能看到當(dāng)初的景。”
我站起身來,仔細(xì)瞧著正拿著棍子在水中捕魚的亦南歌,又問道:“你怎么知道?”
亦南歌將棍子往水中一扎,漫不經(jīng)心的道:“猜的。”
“胡說,杳族長可是天靈族人,天靈族人怎么可能會無聊到,將明月峽谷封印起來,只為等一個未歸人?”
說到這里,亦南歌卻是不說話,而是選擇拿著那根棍子從水中走了過來,亦南歌且將她自己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她淡淡的道:“或許她還真的這么無聊,又或者說那個人永遠(yuǎn)活在她心中,所以她未曾死去,那個人也不會死去。”
我微微皺眉,卻是起身為亦南歌燒火:“你怎么知道?”
亦南歌將棍子放在岸中,緩緩的走道火推旁,嘴帶一絲笑,依舊是道:“猜的。”
小溪里面的魚兒在那里跳躍,而亦南歌卻是聽到了聲響,用手捂住我的嘴:“噓,有人。”
我見著亦南歌的動作,竟真的不在說話,待到亦南歌將手拿開,我才輕聲又道:“何人?”
見著我這般小心的樣子,亦南歌突然捂嘴笑了起來,笑靨如花:“我說是天靈族人,你信嗎?”
我面色一紅,才知自己被亦南歌給戲弄了,隨即跑到一旁,與著亦南歌保持一段距離。
亦南歌瞧著我笑,笑的無比肆意,大約過了半個時辰,我只聞到了一股清香,我摸了摸自己那差不多餓扁的肚子,一臉可憐的瞧向亦南歌。
亦南歌瞧著我,將手中的烤魚揮了揮,隨即又將熟的差不多了的,送到我身前道:“方才我還真是沒騙小王爺你,是真的有人。小王爺,你且快些吃點東西,等會我們似乎要去一個地方。”
亦南歌將烤魚送到我身前后,便開始擺弄手中的古箏,也不知她從哪里拿來的魚糧,竟往著溪水里扔去。
我輕咬亦南歌遞給我的烤魚,滿嘴魚香。
當(dāng)真是好手藝,這亦南歌以后若是不當(dāng)官了,倒是可以烤魚為生。
“我們等會去何處?”
亦南歌背靠著古箏,左手拿著魚糧,右手則是投喂魚糧,她左手旁放著白玉扇子:“我方才找到陣眼了。”
我用嘴舔了舔手中的魚渣,又在聽到亦南歌的話語后,將魚渣往身上一抹:“這么快?”
亦南歌瞧著我笑,隨即從懷中掏出一蘭花手帕,用力一扔,便將手帕扔在了我手中:“可不是嘛?它們告訴我的,可不就快嘛。”
我嘴角一抽,有些不確認(rèn)的用手指了指溪水中的魚:“它們告訴你的?”
“是啊,它們告訴我的。”
我只覺得自己好崩潰,默默的又問了一句:“你懂魚語?”
聞言,亦南歌一臉懵懂的看向我:“不懂,不過它們是我養(yǎng)的,想來不會騙我。”
我只覺得我的心口好痛,這就是傳說中的內(nèi)傷嗎?喂了幾粒魚糧,這魚就是你養(yǎng)的,我的心臟好痛,那我吃了你烤的魚,我豈不也是你亦南歌養(yǎng)的?
亦南歌看著我的臉一陣紅一陣白的樣子,瞬間放下了手中的魚糧,左手拿著白玉扇子,半掩著面:“自是逗你玩的,小王爺你難道沒瞧見,我喂魚時,這魚所遮掩住的地方嘛?”
我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便走到亦南歌所在的地方,雙眼直盯魚所遮掩住的地方,果不其然,只瞧見那溪水中有一個看似開關(guān)的暗格。
我去,這亦南歌怕不是細(xì)作吧,抓個魚,喂個魚,竟能把別人藏在水中的暗格都給找出來了。
亦南歌偷偷的將臉湊到我面前,無比認(rèn)真的對著我道:“小王爺,可會水性?”
我微微搖頭,表示不會,亦南歌卻是輕輕一笑,用余光偷瞧了一下我別在腰間的梅玉:“無妨,我教你。”
我微微震驚,還不曾反應(yīng)過來,亦南歌就抱著古箏,右手緊緊牽著我的手,往水中跳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亦南歌卻用她的素手擋在我眼前:“不要緊張,沒什么的。”
我感受到腰間的熱度,正是我別在腰間的梅玉散發(fā)著光芒,很稀奇的是,直到我再次看到光芒,我已然到了一個類似大殿的門口。
這一路,我仿佛未曾接觸到水,我用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竟沒有半分濕度。隨即我又用手摸了摸自己腰間的梅玉,它散發(fā)著陣陣藍(lán)光,似乎是在指引我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