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郎中這才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這位小公子已經沒事了,現在只有皮膚表面有疤痕存在。等會兒我會開一副藥,每日他都得要把藥方上的藥草剁碎抹在身上,半年后,疤痕方可消除。”
玉云皎有禮貌地點頭,她淺笑著,“多謝。”
她拿出碎玉,這是這個異界的交易方式,就和碎銀差不多。
“大夫,這是診金。”她上前,交到郎中手里。
而那郎中卻對她欲言又止,好像要說什么。
“怎么了……?可還是有什么事嗎?”
郎中為難地在她耳邊低聲道,“姑娘還是與我出去談話吧。”
“好,那大夫您便順道收拾好藥箱吧。”
“嗯。”郎中一臉沉重。
“云皎,我是得了什么絕癥嗎?”懷璧有些忐忑地望著她。
“沒有,大夫出去應當是要交待我,以后要怎么注意你身上的傷口吧,可能有些復雜,他又不愿意吵到你休息,才把我叫出去。”
“真的么?”虛弱的懷璧美眸泛紅,他敞開的衣衫透出白皙的肌膚似乎因為冷而起了小疙瘩。
玉云皎上前,趕忙把被子給他拉上,“我不騙人。”
“好,那你……早點回來,待在這里我害怕。”懷璧挪動著身體朝著玉云皎靠近,眸中似有訴求。
“嗯,放心。”玉云皎一笑,而后轉身出了門。
門口,玉天祁已經拿著結賬打包好的小物在等著玉云皎和郎中了。
結果沒過多久,玉云皎和郎中就出來了。
他上前問,“姐,那人怎么樣了。”
“沒什么大礙了。”玉云皎答道,而后她又把頭轉向郎中,“大夫,您有什么要囑咐于我的么?”
“姑娘啊,老夫雖然人微言輕,但老夫實在覺得不說出來就不痛快。故此,有何冒犯姑娘,還望姑娘海涵啊。”
玉云皎心里浮上疑惑,她剛剛做了什么嗎?
郎中正要開口時,記起了這里還有個少爺在。
“姑娘,我接下來要說的話可能有傷大雅,可否讓這位少爺回避?”
玉天祁,“姐……我累了,不想走了。”
的確,玉天祁今天跑了許多地方,玉云皎看著他額前的薄汗也心疼了一下。
她拿出手帕,擦了擦,“辛苦天祁了。”
郎中有些為難……
玉云皎不知道何事如此難以啟齒,她轉過身安撫郎中道,“大夫,您有事直說吧,這是我親生弟弟,無需回避。”
郎中看著玉云皎的雙眼,那是一雙怎樣不染凡塵的眼睛啊。
他這輩子都沒有看過如此好看的雙眸,可……擁有這雙美眸的人竟然是一個蛇蝎美人。
“大夫?”玉云皎疑惑地問。
“那老夫就直言不諱了。”郎中捋捋胡子。
“請說。”
“姑娘啊,您以后可不能如此對待屋里的那位公子了。他那里很脆弱,不能再承受酷刑了。”郎中搖搖頭,接著嘆息。
“多么可憐的少年啊,年紀不過才十八左右的年華,身上盡數都是被人虐待了再醫治好,如此反復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