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們是室友,是要好好相處。”玉云皎不動聲色把江吹雪的手腕順下去,“但,你弄濕了星紗的床,那么你是否有多余的被子呢,不然她這一晚上不可能就這樣站著睡覺?”
江吹雪睜大眼睛,“可是我也只有一套被褥呀。”
玉云皎看了看江吹雪床上的兩套還沒收拾起來的被褥,冷聲道,“那就把你的被褥給星紗。”
厚臉皮的人依舊一副無辜的模樣,“可是我也不是故意的呀,云皎,你不要只幫著星紗嘛,我也是你的室友啊,不要這么偏心嘛。”
面對這樣一眼就可以看出來適不適合與自己當朋友的人,玉云皎根本也沒有必要虛與委蛇了。
這樣的人,其實是很恐怖的。
明明是她自己做錯了事情,還把鍋往你身上甩,更可怕的是,她居然還一臉單純,仿佛不知世事,你若是說了她,就是欺負了一個小孩子一樣。
玉云皎蹙眉,“一個有責任心的人,是不會把錯事都歸咎到‘故意’這一詞身上,你就借一床被褥給星紗,有何不可?”
“云皎……”江吹雪嘟著嘴,大大的眸子里充滿了委屈,“可這是我母親親手為我織好的被褥呀,我不可能給別人用吧。”
玉云皎真是頭疼,面對這樣油鹽不進的人,她的內心無名地升起一股火來。
看見玉云皎為難是模樣,喬星紗貼地拉了拉玉云皎的袖口,“算了吧,云皎。”
玉云皎沒有回頭看喬星紗,她的聲線越來越硬,“那好,可是問題總是要解決的。一,你給一套被褥給星紗。二,道歉。”
沒有料到玉云皎是如此難纏的一個人,江吹雪輕輕抖動著肩膀,小聲地啜泣了起來。
正當氣氛尷尬微妙的時刻,又有一陣敲門聲響起。
江吹雪一動不動。
玉云皎去開門,映入眼里的,是一張優雅又帶著一絲高傲的臉。
而對方在看見玉云皎的時候,眼睛里也是閃過了一絲深意。
虞聽嬋緩步走進來,她看見站在自己床榻前肩膀抖動的江吹雪,“你怎么了?”
江吹雪聽見了自己好友的聲音,她把頭抬起來,眼眶已經變得通紅,“聽嬋……沒事,我只是做錯事情了。”
掃了一眼房間整體,在看見了玉云皎身邊眼眶同樣通紅的喬星紗,然后再看到了那打濕的被子之后,虞聽嬋就明白了一切。
“怎么解決的?”她問道。
“云皎讓我道歉,或者把我母親親手縫制的被褥給星紗,我想,今晚上云皎和星紗擠一擠,就可以了呀。”
虞聽嬋望了望玉云皎,“你覺得呢。”
其實這種事情,在面對不同的人的時候有不同是解決方法。
玉云皎閱盡無數的人,江吹雪這種利用自己的可愛向對方索取的人,她看得太多。
那個人,他身邊的許多女人都是像江吹雪這樣的。
她們的每種神情,每種動作,每種神情加上動作的融合,玉云皎都深熟于心。
甚至她們在撒嬌淚如雨下之后,她都可以精確地猜出來她們要做什么要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