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一茬,大家再看慕安和顧以南的眼神都變得曖昧了許多。
聚會的后半程很順利,除了喬鳶,每個人都很開心。
期間慕安去了一趟衛生間,上完廁所出來,就看見喬鳶倚靠在洗手臺旁邊的墻壁上,無所事事地玩著手機。見她出來,順勢收了手機看著她。
慕安面色平靜,走到洗手臺前自顧自地洗著手,嘩嘩的水流聲充斥著整個衛生間。
“沒想到喬小姐還有在衛生間堵人的癖好。”她說。
喬鳶沒有理會她話里的嘲諷,直直地看著她:“你是故意的。”
這不是一句疑問,而是陳述。
故意?故意什么?
是故意留下來?還是故意針對她?
慕安輕嗤了一聲,關掉水龍頭,扯出紙巾擦手,沒有說話。
喬鳶當她是默認,又說:“昨天晚上,你也是故意的。”
又是一句陳述。
昨天晚上?
慕安下意識回憶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突然恍然。
昨天晚上,她和顧以南在酒吧一起喝酒,所謂的“追他”,也是在那個時候說的。
但她是故意的嗎?
好像是,因為她確實是在看見喬鳶后,才故意說了那些容易讓人誤會的話。
好像又不是,因為在一開始,盡管沒有喬鳶,也是她先主動的。
喬鳶見慕安如此,就已經知道自己的猜測都對了,她面色慍怒,語氣卻很平靜:“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慕安將濕紙巾丟進垃圾桶,似感嘆地說了一句:“有時候啊,無冤無仇未必就能相安無事的。”
聞言,喬鳶微微愣了愣,反應過來繼續又問:“所以你是要和我對著干到底了?”
慕安聳了聳肩。
喬鳶直直地看著她,好半天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呵呵”笑了兩聲,便轉身離開了。
喬鳶的這兩聲笑意味不明,似對她的嘲諷與不屑,更似對她的不自量力感到好笑。
慕安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可明亮的眼眸卻深不見底。
……
翌日清晨,慕安靜靜地站在陽臺上,手扶著欄桿,微仰著頭,讓微風輕輕拂在她的臉上,有點涼也有點癢。
她遠眺著遠方,映入眼簾的是匆匆忙忙、形形色色的各路行人。他們都是偉大的人,為了自己和家人一直努力拼搏奮斗;他們也都是渺小的人,在這高樓大廈下,各各都如同螻蟻。
南絮從屋里出來,走到她旁邊,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問:“在看什么?”
“隨便看看。”慕安輕輕搖頭。
隨后兩人都沒再說話,過了一會兒,南絮似想到了什么,方才又問:“昨天見到唐澤了?”
“嗯。”
“怎么樣?”
慕安深吸一口氣,淡淡地答:“一切都很順利。”
南絮了解地點點頭,沒再說話。
她們又這樣安靜著,又過了一會兒,慕安忽而彎了彎唇:“今天有空嗎?”
南絮也笑:“慕老板,我有沒有空,還不得看你啊!”
“……”慕安無聲地睨了她一眼,“既然這樣,今天就陪你老板去個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