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復閱讀記錄后,王府里的眾人,幾乎個個都可以排除嫌疑,除了消失的護院四津外。
“管家,我認為如今只有找到四津,才是破解小桃死亡的關鍵所在。”
“姑娘是懷疑四津?”
“目前而言,他的嫌疑最大。”
“可是動機呢?他倆之間完全沒有任何仇怨啊!”
“直覺告訴我,他們兩同一天里消失,當中一定有某些聯系,難道你不覺得蹊蹺嗎?”
就在二人思考的閑隙,下人倉促跑來,告知四津回了府。繞過花園、絲廂閣,四津一瘸一拐走進王府里,左右的下人見了,連忙上前攙扶著他,都被他隨手推開。‘噗通’一聲,四津跪在了管家和湘徠的面前,慟哭到:
“管事的、云姑娘,四津有罪,罪無可恕。我沒能護好小桃,眼睜睜看著她遭賊人殺害了。”
見四津的額頭、臉頰、嘴邊,還有雙手上滿是傷痕,湘徠一把扶起了他。婢女捎來一杯茶水,便順手遞給他一股腦喝下,然后問到:
“別著急,慢慢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狡猾的四津,見府里的人都信了他說的,于是故作回憶的模樣,將和士開手下,教與他的,聲情并茂的復述了一遍:
“那天,我去取東西,經過倉庫,卻發現倉庫的門是開著的。想來,可能是誰忘記關上了,就在我上前查看究竟時,一個蒙面的賊人,挾持小桃,走了出來。
賊人惡語相向,讓我別出聲,否則就殺了小桃,我當時也只能順從。接著,他將小桃拉到水井旁,小桃趁機反抗,不小心被賊人推入井里,那賊倉惶而逃,翻出了院墻,我便一路追了過去,直到一個巷子里,被他與他在那里等待接應的同伙,給綁了去。”
“這么說你是逃出來的?可知是何人所為?”,管事的問道。
“他們始終蒙著臉,根本無法辨別是何人所為。我趁他們休息時,偷偷割斷繩子,才跑了出來。”
管家吩咐左右去請來郎中,著人帶四津先回屋里休息治傷,接著詢問湘徠的意思:
“云姑娘,既然事情清楚了,不如咱們先把小桃的尸體安葬好了吧。”
“可我還是有點疑惑。第一,王府為何大白天進賊,而不是晚上。第二,難道他不知道偷王府的,比偷那些鄉紳富豪的罪更大、難度更大嗎?第三,賊為何偏偏挑倉庫,而不是王爺的房間或者錢庫之類的好地方?”
“哎呦!莫不是云姑娘提點,老奴險些就誤事了。這樣,我讓人把尸體先撈上來,然后再去請城里的仵作來瞧瞧。”
“有勞管家!”
……
王府發生命案,自然是人心惶惶,趁著大伙注意力都在命案上,鬼鬼祟祟的四津,偷偷潛入廂房,盜出了王爺平日丟棄的書畫、信件等墨寶,旋即向管事的,找了個理由出門一趟,實際上是去將東西交給和士開的人。
“東西到手了?”,龍淵閣探子問道。
“到手了,給。”
“很好,你稍等下,我拿給先生,讓他照著字跡,臨摹一封蘭陵王的通敵信,你帶回去藏好,等我們的人去王府搜查時,你知道該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