拙劣的演技讓方嘉星強忍拍手稱贊的沖動,倒茶自飲把幾碟小菜吃完。
“政治真是真是骯臟。”看干將還沒有轉醒跡象,方嘉星唏噓的總結提醒。
干將這才沒事人一樣,直起腰桿,因酒面紅地一筆帶過:“不必多想。”他掐指一算,說起了方嘉星送劍的目的:“你的寶劍雖已出鞘,但歷經雷火水煉,又有你熱血澆灌,仍然可重鑄。所需材料我已備齊,這個時辰莫邪已起爐,我鼓風指點,你鑄劍。”
方嘉星問:“機不可失?”“時不待我。”干將答。
兩人默契地點頭,熔爐的火光印的月光失色,小青的臉蛋紅撲撲的,入夜的冷風不侵襲。
鼓風,重融,夜盡天明。
莫邪抱著熬不住的小青去歇息,并花了半個時辰做了頓魚肉,用梜喂干將一口、她一口,畫面不堪入目,而方嘉星沒眼去看,也沒他的份。
日薄西山,鑄材挑撿。莫邪清晨小火煲的魚湯好了,為獎勵小青看了一天的火,她先喝了一碗。莫邪扔給方嘉星一竹筒裝滿的特制魚湯,自己端著一碗一勺子舀起吹溫給她的丈夫喝,尾三指夾著的手絹擦拭不小心在干將嘴角溢出的湯漬和鼓風不停下流的汗滴。
月隱星稀,方嘉星一口透心涼的魚湯,未品寡淡揮錘敲打。
一砸一麻,一夜過后。
“這劍已重鑄成?”天日當頭,莫邪盯著鋒芒畢露的劍疑問道。
方嘉星不置可否:“辟邪劍已鑄成,余下再成我劍。”蓋棺定論,他把劍直插一旁引流進的溪水,水過往返滋濊。
“呼~——”
一鼓作氣,干將把鼓風機一按到頭,爐火大作,焰濺出格,連綿不絕。他舒了口氣,警告道:“余者無限,當心物極必反。”
方嘉星瞪大眼珠,眼都不眨地怔怔看著劍胚,應道:“干將,我自省得。”此時,辟邪劍過水淬火正好,他駕輕就熟鉗著未成的余劍挑起,空中翻轉386度后橫放捧器人像的巨手中。
天涼了,爐熄了,余劍成矣。劍長二十二寸二分,劍身披雷霆裂紋,撫之酥麻光滑。
是夜,星光璀璨。
方嘉星躺在屋頂,曲指彈劍,聆聽——對屋內小青咂嘴流口水,干將上房揭瓦了。
瓦片落地碎片,聲音悠揚。干將瞥向他們的屋子,見勞累了幾日的莫邪無甚動靜,單手持兩劍鞘遞給方嘉星說道:“我探聽到楚軍無力追捕你了,你可自行離去。”
“可是...”
莫邪突然出聲,別置一喙:“小徒弟,快帶著你的兩把劍走,不然我就毀了其中一把哦。”
聞言,干將麻溜地回房休息,方嘉星無話可說,收劍入鞘抽轉斜叉后腰褲帶,手負輕點腳尖躍落深淵巨口熊像頭頂,照著點點永恒之光,反映到眼中的厲芒,他凝視白天順便鑄成的辟邪劍。
下地,右手反握鞘走過,鞘口輕挑辟邪劍尖,流光溢彩,轉瞬斂起。
拔劍出鞘,雙劍印日交輝,水流平緩靜如鏡倒影出方嘉星的身姿,左劍隨右劍,右劍畫左劍,水浸沒土,愈軟愈粘,筆走龍蛇,溪土劃裂出紙張點墨應有的樣貌。
日練完畢,雙劍勾起‘青’成,收功!
“一只耳,吃飯啦!”方嘉星正在欣賞他劃出的幾個大字,小青就站在院內的熊像頂呼喝,他應了聲,轉后走向他交錯倚立的劍鞘,兩劍挽花反持,歸鞘握起。
食過早飯,方嘉星帶著小青告辭,臨行前始終記掛自己未完之事,請求再三:“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此物嘉星理應送達,謝過兩位的維護,拜!”
將一盒做好的點心包裹綁在小青身上,莫邪微笑著摸了摸她的丫頭,“多謝!等等我一只耳!”小青迫不及待的感謝,一溜煙兒鉆出莫邪的掌控,蹦跳向漸行漸遠的方嘉星。
莫邪想到昨夜方嘉星懇請他們夫婦收養小青的提議:“夫君,錯非身不由己,莫邪真想收養那孩子。”
“嗯!”
遠眺,方嘉星把纏上他的小青掰下,辟邪劍塞給才停下糾纏。莫邪會心一笑:“夫君,盤這個徒弟不凡吶,儒家是什么時候教出這等弟子的?難道孔子出山了?”
“打探不出,儒家并無他的名冊。”干將回屋說道,他頓了頓無不感慨,“可嘆他的鑄造之道已成獨劍,我更改不得了。”
“那不好嗎?”莫邪跟進合上大門,摘下人像邊的絹布清洗了番。
起爐鼓火,干將肅聲道:“劍走偏鋒由未知也。”
“我們鑄劍罷了。”
“辛苦了。”
又一次游覽宋國的好山好水,方嘉星懊惱不已,‘這兩個任務要怎么完成啊!后悔了后悔了!’
【支線任務:周游列國
任務要求:周游列國都
任務獎勵:主線任務完成二分之一進度
任務失敗無懲罰
是否接取?】
沒有一點防備,方嘉星一聲大喝:“得了,又來一個湊熱鬧。”周圍人的目光聚焦,他硬著頭皮哭笑不得的表達了歉意,‘商賈人家能捎帶一程實屬不易,別再做出出格的舉動招惹事端。’他如實想道。
不ヽ(艸皿艸)ノ
“熱鬧是誰呀?”小青不明所以地問。她的手和開朗?的性格倒是挺招人憐愛喜歡的,這不拿著別人給的水糕,吃的不亦樂乎的同時還不忘在辟邪劍身上放個,像是在喂它吃一樣。
“乖乖吃餅,你不用管。”
“哦”
拿起劍上的水糕,啃了一口,要是有辦法把辟邪收到戒指,方嘉星絕對一早把劍收起,讓小青這樣折騰劍以后能不能用都是兩回事了。
說來也是奇葩,那人的鋼劍都能收起疊加,他自制的兩把劍就連收進去都做不到。
唉~
叨擾了人家,小青的包裹大了許多,都是別人的贈禮,方嘉星水路走多了有點暈轉行陸路。
齊國營丘
這里的人很熱情,也很客氣,就是話不客氣。
“多久啊嗯呢可歐大大。”
雞同鴨講的叨逼叨了一會,方嘉星抱拳告辭,他沒料到在中國都能有他聽不懂的話,現實的可怕。
得虧字還認得,之前還學過不然在齊地寸步難行都是輕的。
‘不過,有這脫胎換骨得來的過目不忘學齊地的話還是不難的吧?’方嘉星想著,有兩人說著話走了過去。
“苛.....”
“茍.....”
聽著耳邊含糊的字眼,方嘉星聯想到,嘀咕:“算了,學不得,學不得!”
人頭漸漸攢集,行路好似逆流的魚,三三兩兩的人兒,嘰嘰喳喳地往市集的中心擠。
在齊國境內的這些天,讓人有種身在異鄉為異客感腳,無人交流的情況下,方嘉星只能本著湊熱鬧的心態,帶著小朋友一起去看看。
大布拉開,懸天高掛。
方嘉星后望見墻的人潮,前看見后腦勺和幕布,抱起小青把她拔合辟邪劍的手按住,“皮影戲嗎?小青,我們去看戲吧!”他輕拍一人肩膀躍上屋頂。
站穩,上面還是有不少的人,果然大熒幕高視角,贊同者不在少數。
點頭示意,寥寥幾人回意,稍作等待,大戲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