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純屬個人見解，如有冒犯到的地方還請李小姐多見諒。”
握手言和吧定會以為讓他們以為自己好欺負，斤斤計較吧又顯得小肚雞腸，一時李夏也不知如何是好。
“小姨，要不就算了吧，我看他們也不是故意的。”
李夏直接無視掉程言的話：“林醫生，你評價我的事情可以就這么算了，然而吳一的事情今天必須給我個交代。”
“李小姐想怎么解決呢？”
“叫他回來。”
“如果我說不呢？”
“那我就拆了你們醫院。”
顧順澤不語，李夏以為自己在這場唇槍舌戰中已據上風，然而程言恨不得直接將她敲暈了抗走。
程言在對面兩人的注視下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李夏身邊臨時給她科普知識：“小姨，這家是公立醫院，別和政府過不去。”
“你怎么不早說。”要早知道是這樣，她也不至于干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讓別人看笑話的傻事了。
這下說不出話來的就換成是李夏了，本來她該是咄咄逼人，說話有理有據，現在竟被一個常識逼得啞口無言。
“怎么樣李小姐，醫院還拆不拆了。”顧順澤抬手看了眼表盤上的時針指向，神色淡然。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我的導師呢，是實在回不來，要是你不嫌棄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我咨詢精神相關的問題，就不奉陪了。”
顧順澤帶著護士快步離去，留李夏在原地后知后覺，指著他離開的那扇門問道：“他是說我精神有問題？”
“好像是的。”
“呵······”李夏像是聽到天大般的笑話：“我要不了他的命。”
程言趕忙攔住瀕臨失控的人：“小姨，小姨我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
“真的？”李夏微瞇著眼，滿臉的‘我不信。’
“真的！”就算是假的自己也得現場編出來，不然還不知道要鬧多大：“你可以假意屈服，在日后的咨詢過程中找他的麻煩。”
還以為他能想出什么好點子，都頭來還不如自己一句話的威力大：“單憑他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這一點，我現在就可以找他麻煩，何必繞那么大圈子。”
“如果你不介意多一個‘找茬在世扁鵲’的污點，那就去吧。”
李夏靜下心來想了想，雖然覺得他說的在理，但還是難以平息自己內心的熊熊怒火：“我已經是罪名昭著，再多這一條又怕什么。”
程言就沒見過這樣的人，軟硬不吃，激將法都試了也還是難以改變她的決心。
“算我求你了，就當是放長線釣大魚，開了作弊的絕殺一點快感也莫得。”
李夏看向他的神情還是遲疑，程言用盡畢生所學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住，為此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急需一瓶水來潤潤嗓子。
帶著人出門的時候，屋外站了一個穿著護士服裝面容清秀的姑娘，一看見李夏就迎了上來：“李小姐。”
“不好意思啊，我不簽名。”
“不是的，我是代替林醫生來向你道歉的，要是他有過分的地方，還請你多包含。”女孩深深埋著頭，倒是比顧順澤要更加懂得禮儀尊卑。
這是個什么情況？李夏和程言交換了個眼神，最后都沒有個準確答案。
“你是他女朋友？”
女孩明顯愣了下，然后擺了擺手：“不是的，我們只是普通的同事關系。”
短短幾秒，李夏就將她的心思猜了個透徹，這顧順澤欠下的風流債還真不少。
“既然這樣，那就沒你什么事了，他一個大男人犯的錯憑什么要你個小姑娘來承擔。”
“可······”女孩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被對方做出的一個禁止出聲的手勢阻止了。
“我沒那么多時間聽你的道歉，要真是為了他好就多勸勸他：下次見到我說話客氣點。”
說著，李夏將先前別在領口的墨鏡往臉上一帶，揣著手以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揚長而去，回到車上就開始吐槽起剛才看到的一幕。
“現在的女孩子都這么奇葩的，無名無分的還來幫他說話，不過這顧順澤也真是倒霉，前腳還不可一世，后腳就有一個豬隊友來拖垮他的氣勢。”
程言把擰開了瓶蓋的水遞到她面前，小心翼翼的試探說道：“這么看來你是原諒他了？”
李夏拉長了聲調，尖銳刺耳：“當然不可能，只不過這段時間太忙沒空搭理他，等我閑下來有他好果子吃。”
程言替她捏腿的時候小聲嘟囔了句：“您這真是閑的沒事干。”
李夏一時分神，回過神來程言已是滿面愁容：“嘰里咕嚕說什么呢。”
“沒事兒，”程言仰頭向開車的師傅吩咐了句：“老黃，回李小姐的家。”
‘璨明’作為A市眾所周知的小區，建筑風格清一色的以歐洲國家經典建筑為藍本，每棟樓價值上億，號稱‘A市富豪聚居區’，在此居住的皆是身價不菲的商業大亨。若不是有李夏帶頭，程言怕是這輩子都邁不進一只腳到里面。
“小姨，你爸媽不會在家里面吧。”程言賴在車上，說什么也不肯下去。
李夏看了眼手機屏保顯示的時間：“不知道，我上去拿個東西，你要不要跟來？”
“不了不了。”他趕忙擺手，第一次見面要是手上都沒帶點東西，那怎么好意思進到別人家里面。
李夏也不多勸，幾步出了車庫就往家里沖，不多一會兒，拎了個漆皮純黑的袋子急匆匆跑回來，拍門示意程言下車。
“怎么了？”程言搖下車窗，坐在車看人果真與她平視有很大的不同。
“讓公司的師傅先回去，你陪我去個地方。”
程言遵照吩咐遣送走了開車的司機，然后接過她手里的袋子挎在肩上：“去哪兒？”
“會開車嗎？”
程言點頭：“不過過期了還沒來得及換證。”
李夏搶過包就往外走，程言趕忙追了上去：“不過小姨你是沒考證嗎？”
“我分被扣完了，要去學習。”
“出事故了？”
“闖紅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