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凌和上官麟一直盯著紅衣女子,而她自顧自的在一旁喝茶,對二人的注目貌似并不在意。
花凌道:“上官兄,你說這天下有長得如此相似之人嗎?”
上官麟傻傻地笑道:“若是別人或許可能,這般女子世上哪里會有相同的。”
花凌看著癡癡呆呆上官麟搖了搖頭,暗道:這上官麟現在怕是被鬼迷了心竅,哪里有初次見面時的半分霸氣,活脫脫一個色鬼轉世。
“怎么二位公子的朋友還沒有來嗎?”紅衣女子看著二人,不僅不慢地說道。
花凌二人正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時候,卻聽屋外有人大喊道:“吳霜小姐,八王爺派我等來接小姐。”
紅衣女子站起身打開屋門,道:“呦,堂堂的八王爺合適這般膽小了?竟然把你魏舒夜也給喊來了。”
被稱作魏舒夜的男人拱手道:“魏舒夜見過吳霜小姐,我家主人聽聞小姐在此,特派我來接小姐一敘。”
吳霜不屑的笑道:“我看是趙戈怕我殺了他吧。”
魏舒夜面無表情的道:“主人的心思,我們做小的哪里敢猜測,只聽吩咐罷了,還請小姐不要為難。”
一旁的花凌對著上官麟問道:“這魏舒夜是誰啊?”
上官麟道:“北斗七星高,魏舒夜帶刀。這魏舒夜就是八王爺手下的急行軍首領。”
花凌看著魏舒夜,皺了皺眉,道:“我看吳霜對他很是忌憚。”
一旁的上官麟道:“魏舒夜此人怕是江湖武林的噩夢了,你看他身后那一百人都有著太玄的實力,而且他們有獨特的配合功法,你說有誰不忌憚?”
吳霜冷哼一聲,道:“帶我去!”
“諾!”魏舒夜又對著花凌二人拱了拱手,道:“八王爺也請二位一起去。”
……
花凌一行人隨著魏舒夜來到了一座宅院,宅院在外看似普通,可進入正廳之后卻好生華貴。
雖不是金玉滿堂,不過交織之下,倒顯得不是那么俗氣。
花凌進來的時候,趙戈正做在主位品茶,一旁的隨從不知道在和他匯報著什么。
直到吳霜進來后,趙戈神色端正了起來。
“三位請坐。”趙戈做了個請的手勢讓花凌等人入座。
花凌看著吳霜,接著說道:“吳小姐,你今日怎么有空來淮南了?”
吳霜似乎十分反感趙戈,冷哼一聲道:“呦,八王爺的權利雖然大,不過我這一弱女子出來散散心也不需要和您解釋吧。”
趙戈尷尬的笑了笑,道:“吳小姐,咱倆的婚約雖然是我不愿意,可是做法也沒有讓吳小姐丟了半分面子,反而是小王的臉丟地差不多了。”
一旁的花凌放下自己手中的瓜,愣了愣,乖乖,原來是是未婚妻尋負心漢來了。
趙戈話音剛落,吳霜站起來拍桌子道:“趙戈你什么意思!我有哪里配不上你?”
趙戈道:“論美貌,吳小姐艷壓后宮佳麗;論才華,吳小姐不遜凌煙嬌子;論武功,更是遠勝小王,從何談起不配二字。”
吳霜坐了下去,捋了捋秀發,道:“那你說吧,為什么要悔婚?”
趙戈頓了頓,苦笑道:“只因小王是皇室之人,你又是軍神之后。”
吳霜皺眉道:“這有什么關系?”
趙戈道:“以吳小姐的聰慧,應該知道令尊的所作所為吧。”
吳霜道:“我父親隨先皇征戰四方,可曾有見不得人的地方?”
“吳小姐可知小王的止戈?吳小姐又是否知令尊的吳勾?”
“吳勾鏟除廟堂敗類,止戈安定江湖,有什么沖突?”
趙戈哈哈大笑道:“吳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建立止戈就是因為吳勾!它就像一根刺,一根刺入骨髓的一根刺!它在廟堂之上令人聞風喪膽!它有軍神吳起撐腰,更可以無法無天!”
吳霜不敢相信的看著趙戈,道:“原來,在你的眼里,我父親是你最大的敵人嘍?”
趙戈站起來,激動地道:“不,是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是我眼前的敵人,百姓安居樂業,哪里需要那么多兵家勢力?當年我以千余門客勤王,我知道這些江湖人士的威力,所以我不希望,也不能讓蒼月有著可以推翻王朝的兵家勢力!”
吳霜凄慘道:“那我呢?你我認識了二十三年啊!”
趙戈道:“二十年后,若你未嫁,我還活著,我娶你。”
“啪!”吳霜扇了趙戈一巴掌,哭著跑了出去。
留下花凌和上官麟等人,在一旁目瞪口呆。
趙戈坐會椅子上,喝了口茶,自嘲道:“讓二位見笑了。”
花凌坐直了身子,有些迷茫的看向趙戈,道:“趙戈,是不是在你眼里,所有的武者都是不安定因素。”
趙戈端著茶杯,道:“不全是,至少他不會不老實,若是一切都在可控內,那便是安穩的。”
“趙戈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過是想把一切攥到自己的手中,那你干脆把所有的武者都收做奴仆豈不是更好。”
趙戈把茶杯放下,沖花凌笑了笑:“花世子的建議不錯,小王也正在努力的實現它。”
花凌怒氣沖沖的看著趙戈,道:“一個自以為是的上位者姿態!小爺可不愿和你這樣人打交道!”
說罷,花凌也怒氣沖沖的離開了大廳。
一旁的上官麟,心思沉重的低著頭。趙戈看了看他,道:“我是不是讓你們很失望?”
上官麟搖了搖頭,道:“王爺所做也都是為了蒼月百姓,不過,我們和王爺,怕是走得不是同一條路。”
趙戈呵呵一笑,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路,但是終點一樣,那就是同道人。”
趙戈接著說道:“我記得我當初見到花凌的時候,我便說過他。像他這樣的人,下山不見得是見好事。”
“難不成人人都同八王爺一樣那便是好事了?”
趙戈搖了搖頭,伸手道:“上官兄還是沒有想過,這世上只有一個趙戈,哪怕他是招人恨,招人唾棄,那也只有一個趙戈!”
上官麟站起身,沒有理會趙戈,慢慢悠悠地走了出去。
一旁的魏舒夜對趙戈拱手道:“王爺,這兩個人?”
趙戈靠在椅子上,揉了揉眼睛道:“只是道不同,無妨,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