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憐,別慌。”不凡說道,“我們先回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幾人收拾好東西便準備和幾位仙老道別,但是藏書閣遭遇了小偷,蓬萊閣中幾位侍童可沒有那么容易就放子憐他們走。
“就是他們來了以后藏書閣才遭竊的。”
“說不定就是他們。”
人云亦云,上清仙老也不便放他們走,他也開始懷疑那天晚上遇見的貓說不定是別人事先安排好的,畢竟這世上哪有這么巧的事情,就算藏書閣的門窗又漏縫,讓那小貓進來了,又是怎么進得去那密室之中呢?
“你們還講不講理,我們是來給你們玉清仙老治病的。”樂卿辯訴道。
雖說的確是他和不凡進了藏書閣,但是卻沒有偷東西,這人說話有點過分,讓樂卿心里很是不好受。
兩人正要打起來時,蓬萊仙主趕了回來。
“怎么了?”仙主問道。
那先侍童見到仙主也都安靜了下來,沒有之前那樣子的叫囂。
“藏書閣昨晚進了賊。”一侍童說道,“八成就是這幾位小公子進去的。”
“你們還講不講理?”樂卿那出紙扇,已經準備動手了。
“凡事要講究證據。”仙主說道,轉而又對上清仙主問道,“可有丟失什么東西?”
上清仙主神色慌張,支支吾吾,思索再三回答道:“藏書閣外閣倒是沒有丟失什么,只是那密室中丟失了一卷禁書。”
這話一出,子憐便朝不凡和樂卿望去。
“你們昨日將那書帶出來了?”子憐小聲問道。
“并沒有,我們沒有偷取任何東西。”不凡回答道。
子憐便安心下來,既然不凡說是沒有,那賓士沒有,對于不凡的人品,子憐很是信任。
“什么書?”仙主小聲問道。
“那書上面記載的是早前就已經禁止外傳的一種秘術。”
“什么秘術?”
“關于造魂重生的一種秘術。”上清說道,額間不停的冒著冷汗。
子憐雖然不知道這種秘術究竟是干什么的,但是從上清的神情中也大致可以知曉這秘術的重要性。
“有人進過石室?”仙主問道。
“嗯,所有箱子都被撬開了,書本都被丟棄在地,但是只丟了那一卷書。”上清回答道。
“我早說了,有些東西,你越是隱藏,越是容易被發現。那箱子時沒有用的,還不如堂堂正正的擺放出來。”仙主說道。
“仙主,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哇!”上清著急的說道。
仙主無奈的搖搖頭,就算幾位仙老不介意,這院里面的侍童也不肯輕易就此罷休,尤其是那些看守藏書閣的侍童,責任心重,對書籍也很是愛護,自然不會輕易放走那些偷書的賊。
“你們說著幾位小公子偷書可有證據?”仙主說道。
“還,還沒有找到。”那為首的聲音最大的一位侍童說道。
“自然沒有證據,就不能說這幾位小公子是賊。”
“可是仙主——”
“你們應該知道,這幾位小公子都是在我們蓬萊聽過堂的,蓬萊教給他們的出了本事還有功德品性,從我們蓬萊走出去的學生又來我們蓬萊偷東西,要是讓別人知道,會說我們教導無方,笑話大牙的。”
“可是卻有書籍被偷,仙主,這件事情不能就此罷休。”
“只一本書,上面是記載的是一種秘術,那種秘術我早前研究過,根本就是無稽之談,我相信偷那本書卷的人,若是有點腦子,就不會做傻事,若是沒有腦子,那日后被我們發現了,收拾起來也不麻煩。”仙主說道,“更何況這幾位小公子是為了救玉清仙老才來到蓬萊的,人家不遠千里來蓬萊救命,我們卻在一件沒有證據的事情上面苦苦糾纏他們,冤枉他們,這不是我們蓬萊的待客之道。”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我宣布,此事就此罷休,那些禁術書卷,我為將它們封印起來,不會再讓外人偷走的。”
眾人見仙主都如此說話,便也不再拉著子憐他們不放。
“你師父應該是來信了吧!”仙主對子憐說道,“若是有急事你就先回吧,這里事情我們來處理便好。”
子憐一行人告別仙主過后便準備回奈何。
“我的馬車,還是借給你們吧!”仙主說道,“畢竟是急事,得快點回去,但是你別擔心,是急事,不是什么危險的事情。”
謝過仙主之后,幾人便坐仙主的馬車準備趕忙奈何,去奈何的路上,子憐一直很是詫異,好像很多事情,不用他們說,仙主就知道一樣,當真是活了幾千年的人,都活成精了。
要去奈何,不凡總有點心事重重,那奈何的結界若是傷了不言也不好,他修為尚低,上次自己被反彈了一下就感覺有點承受不來,若是換做不言,可能得受重傷,所以不凡就讓不言先行回去姻緣殿向月老稟告這一路上的事情。
剛到奈何,子憐便覺得有些不對勁,路上點了很多長明燈,到處都充滿著一種詭異的氣氛,整個奈何都籠罩在了一種紫黑色的天空之下。往日里布下的結界,在此時也都消失不見了。
“早知道這樣,就不讓不言回去了。”不凡說道。
“回去了也好,若是不言知道子憐是個女的,肯定又會找子憐的麻煩。”樂卿說道,“我看,你的真實身份還是不要讓不言知道才好。”
“不言師弟不是如此小氣之人。”不凡說道。
“你自家師弟,你當然是護著的,若是當真跟子憐吵起來,打起架了,你也必然是護著自家的,哪里還管子憐的死活!”樂卿說道。
“我也并非你口中所說的如此小人。”不凡說道。
“我說你小人了嗎?你怎么那么有自知之明!”
子憐無奈的搖搖頭,本以為這兩人相處了一碗,關系總會變得融洽一些,可現在看來,這兩人當真是水火不容。
不過,子憐很是詫異小小這一路的表現,事先匆忙,忘記告訴小小不要揭發自己的身份,到了蓬萊,小小卻并沒有說漏嘴。
“小小,你去了蓬萊,怎么都沒有叫我姐姐。”子憐問道。
“我以為姐姐并不想讓那個小哥哥知道姐姐是女的。”小小說道。
“我沒告訴你,你是怎么知道的?”子憐笑著說道。
“我還知道,姐姐你也有事瞞著我。”小小嘟著嘴說道。
子憐很是詫異的望著小小,棲梧的事情,她的確在瞞著小小,而且還不止這一件事情瞞著小小。
“若是姐姐不想告訴小小,小小也不會多問,只是下次姐姐不要丟下小小一個人了,小小要保護你的!”小小說道。
望著小小這番模樣,子憐倒是心有愧疚,此前一直找借口讓不言支開小小,本以為她不會察覺,可是沒曾想還是知道了。
“對不起,小小,只不過這件事情后果比較嚴重,姐姐不想你去冒險。”
“小小也不愿姐姐去冒險,小小會保護姐姐的。”小小說道。
越是寬容,子憐心里越是愧疚,小小是完全毫無保留的相信子憐保護子憐的,雖然是為了小小的安全著想,但是不應該找理由支開小小。
“好了,你們兩個,快走吧!孟婆不是有急事嗎?”樂卿說道。
沿著一路的長明燈,幾人趕回了湯館,湯館門前卻站滿了穿著黑色盔甲的人,那些人看不見臉,腳不著地,手持長槍站在湯館兩側。
“婆婆——”
子憐擔心有事情,慌忙跑了進去,卻見湯館上位坐著一位衣冠整齊的長者。湯婆和溫婉站立在兩側。
“這位是——”子憐問道。
“子憐,不得無禮,快跪下。”湯婆說道。
子憐慌忙跪下,不凡和樂卿便隨同湯婆站在了兩側。
“孟婆候選人——孟子憐。”那長者說道。
“在——”子憐回答道。
“我乃判官,此次前來,特奉上神器。”
“判官,水火判官嗎?”子憐小聲的說道。
“不是,是他們的老大。”那判官笑著說道。
子憐本以為自己說話聲音很小,卻沒想到還是被他聽到了,只得笑笑糊弄過去。
說是神器,其實就是一個盒子,里面放著的是一個聚靈瓶和一顆黑乎乎的小珠子。
“子憐,還不快接過神器。”湯婆小聲的說道。
子憐小心的從那人手中接了過來,那人笑笑,便走了,隨后屋外的那些穿著盔甲的士兵也走了,長明燈也消失不見了。
一時之間子憐也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倒是湯婆恭恭敬敬的態度讓子憐覺得這個判官應當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物,又想起他開的那句玩笑話,倒是覺得這個厲害的人物也挺和藹的。
“婆婆,這是什么呀?”子憐拿著那顆黑色的小珠子說道。
湯婆沒有說話,只是將那個小珠子扔進了子憐的聚靈瓶中。
“這個東西,你一定要收好,千萬記住,不要被任何人搶走。”湯婆說道,“你現在修為尚淺,這么早將這個東西給你,不知道是福是禍。”
湯婆望著子憐的聚靈瓶很是擔憂,任由子憐怎么問,她都不告訴子憐那顆黑色的珠子是什么東西。
“你們回來的未免有些太晚了,玉清病的很重嗎?”
“沒有,只不過是蓬萊的藏書閣丟東西了,就多留了一會。”子憐說道。
“他們懷疑是你們偷的?”湯婆說道。
“沒有沒有,解釋了一下就沒事了。”子憐說道,“對了,婆婆,剛剛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的長明燈啊?”
“那些燈,都是為你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