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靈曦轉身憎恨地看著他：“無面，你到底對和尚做了什么？”

　　無面閃身靠近她，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本座對他做了什么？你沒看到嗎？殺他的是你一心想護著的天下人啊。

　　他們心狠手辣，對你心狠手辣，對你在意的人也絲毫不手軟。你做錯了什么？空塵做錯了什么？你們最大的錯就是不自量力！”

　　白靈曦握緊拳頭，兩眼猩紅，竟有隱隱約約的墮魔跡象！

　　“小公子是不是很想知道空塵當初到底為何會落到這地步啊？”

　　“別說了，你別說了！”白靈曦崩潰地朝無面吼道。

　　她不想聽下去了，她怕無面接下來的話會一步一步摧毀自己，會再次讓自己再次陷入十幾年前的噩夢中。

　　無面見她已然在崩潰的邊緣，蠱惑地說道：“小公子，你可還記得本座給你說的話，這世間只有本座才是唯一不會傷害你的人。站到本座身邊來，本座助你成為這四海八荒第一人！”

　　白靈曦捂住耳朵，無面的聲音在整個空間內回蕩：“小公子，你想想那些人，他們是怎么對你的？怎么對你在意的人的？值得嗎？為了他們這些不值一提的可憐蟲，你值得嗎？”

　　白靈曦猛然驚醒，被彈出夢魘，看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人瞳孔微縮，眼眶略帶濕潤，呢喃道：“師父...”

　　只見一人站立在白靈曦塌前，身著月白色長袍，腰間掛著一個月形玉佩，眉眼如畫，左眼側下方一點淚痣，與流光幾分相像，儼然就是當初白靈曦所持手絹中人。

　　譚子瑜見她醒來，眉眼含笑：“曦兒，為師回來了。”

　　白靈曦呆愣地看著他，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的幻覺還是自己真的等到他了。

　　譚子瑜伸手抱著她：“別怕。”

　　白靈曦這才確定他是真的回來了，如同孩童一般窩在他懷里嚎啕大哭，聽的譚子瑜心頭絞痛，她這些年吃了多少苦啊。

　　“師父，我又遇到他了，無面...他又來了。”

　　譚子瑜用衣袖替她擦干淚，施展靈力：“曦兒，你不是當年的那個你了，你要相信你自己。”

　　白靈曦看著譚子瑜指尖流轉的靈力愣了一下：“這方天地，不是不可以使用靈力嗎？”

　　譚子瑜溫和地說道：“這天下之道，有陰有陽，陰陽結合，你、為師和無面都是外來之人，天道既要制衡，就得有制衡之法。”

　　“師父的意思是？”

　　“你之前不能動用靈力是因為無面未蘇醒，他本是跳出三界之中的，這方天地的天道能力不足夠限制于他，便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到限制他的人。你如今看看，自己的靈力是否回來了？”

　　白靈曦聞言感知了一下，自己久違的靈力確實回來了。

　　“那師父是怎么進到這方天地的？”

　　譚子瑜摸了摸自己腰間別著的劍，眉眼間一片溫柔：“你忘了那個玉符是為師贈給你的了嗎？”

　　白靈曦猛然想起自己是被那枚玉符帶到這的，從衣領里取下玉符，心下疑惑：“師父是從哪得來的這枚玉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