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妤煙是不會聽進去的!”徐成林說道,若能聽進去,當年也不會如此執迷不悟。
“哎,那我還是先去勸勸吧!選擇一條好的道路,對自己對她人都好!”徐妤瑾感嘆道。
而徐成林聽到這話可不樂意,他為徐妤煙挑的夫婿可是頂頂好的,雖說是做繼室,但他相信他會照顧好他的女兒。
“楊佩玉雖說是娶過妻生過子,但聽說為人還不錯,且他只有一個女兒,將來也不會有人搶她什么!再者他家中無侍妾,到還是可以的。”徐妤瑾漫不經心的聽著,緩緩的拿起茶杯喝看一口,道:“那爹,你有沒有仔細了解過這人呢!”
徐成林看著他女兒姿態,有些欣慰,有些傷心,還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感嘆之情。不過他女兒問的這個問題,還是有些尖銳。
“這……”他好像還真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當初媒婆上門提親時,徐成林意外,倒也沒有多想,他是想直接拒絕,畢竟他知道徐妤煙的狀態。但是徐妤煙卻告訴他,她要嫁。
這么多年了,他以為是徐妤煙想通了,就不多想,直接答應了媒婆。現在看來,分明是他老糊涂。
徐成林捶打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懊惱道:“我還真是個老糊涂啊!”
徐妤瑾放下茶杯,道:“我還是去問問妤煙是怎么想的吧!對了,答應了嗎?”徐成林底氣不足道:“倒是答應了。”那么過些日子便是納采了,算是完成了三書六禮中的首項。
徐妤瑾沉思片刻,摸著她的白玉鐲,道:“我還是先去四妹那看看吧,看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去吧!我讓人去打嘆探一下楊佩玉。”父女兩人兵分兩路。
徐妤瑾站起身來,道:“聽說那個許瑾忠攀上了靜王府,爹,你怎么看?”但他爹卻沒有說話,沉默著。屋內靜悄悄的能聽到屋外微風徐徐吹過的聲音。
一直不見回答,徐妤瑾走了出去,她知道她爹不是懦弱,而是不知道該怎么辦,他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沒權沒勢,他倒是會拳頭,但這樣只會給顧及與周筠珩添麻煩。雖說靜王是老王爺不得權勢,但又起是一個沒落家族能招惹的。
這一刻他特別痛恨自己,沒有本事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徐成林兀自苦惱著,而徐妤瑾已經走出房門,她再次看向她爹那已不再年輕的臉,默默的把話咽了回去,家人之間應該學會體諒。
“大少夫人……”白蘇上前道,而徐妤瑾不想回答,直接說道:“走吧!”徐妤瑾走在他們前面,看麻雀飛來飛去,有那么一瞬間,她甚是羨慕那些無憂無慮的小精靈。
“白蘇,你看她們多么自由啊!”徐妤瑾用手指著那群小鳥,笑道。她想她的大姐就是這樣的小鳥吧!從未停止飛翔。白芷則撓撓頭,她想不明白不過是一麻雀罷了,有何好看的。
待來到徐妤煙所住的院子時,徐妤瑾停頓一下,才走到院子前。門口有兩個梳著雙螺,穿著淡綠色衣服的小丫鬟,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
見徐妤瑾一身華衣,便小心翼翼問道:“您是?”小丫鬟應該是進府沒多久的,不認識也正常,后邊的白芷便道:“這位是你們的三姑奶奶。”
兩個丫鬟誠惶誠恐的行禮,道:“恕奴婢眼拙。”徐妤瑾好笑道:“都起來吧!白芷不許嚇她們!”白芷聽后,吐了吐舌頭。
“你家小姐呢?”“小姐在屋內,奴婢現在就去通報。”其中一個小丫鬟便去通報了,剩余的那一個則在那忐忑不安著,半餉才說道:“三姑奶奶先去大廳吧!”
她等了半天終于等到了她這一句話,其實她可以早點說的,不過沒有。她也只是無聊到逗這丫鬟玩玩罷了。
徐妤瑾跟著小丫鬟慢悠悠的走在去往大廳的路上,一之上,種著滿滿一院子的桃樹,可惜的是如今正直盛夏,桃花早就凋謝,不過倒是結了一個個又大又紅的桃子。
她曾聽徐妤煙說過這桃花不僅好看,而且它的果實甚美味。特別是在那布滿桃花的樹下,翩翩起舞,好似九天的仙女。她也曾說過桃養人,杏傷人,李子樹下埋死人,問她哪里聽到的,她說是在下人們聊天時聽說的。
想起曾經的徐妤煙多么浪漫,現在就有多殘忍。
“青杏,你先回去吧!”迎面走來一個穿著綠色衣服,芙蓉面的丫鬟,對那小丫鬟青杏說道。青杏聽到大丫鬟書琴的話趕緊的下去了。
“三姑奶奶,四小姐一直在等著你!”徐妤瑾微微皺眉,道:“那過去吧!”
徐妤瑾來到她屋子時,徐妤煙正仔仔細細地繡著手中的桃花。徐妤瑾擺擺手,丫鬟們相互看了一眼,走出屋子。而安郁之則在來徐妤煙院子前就到府外等候著,畢竟他是一個男子,不好踏入后院。
“四妹,你真的想好了嗎?”徐妤瑾開門見山的說道。徐妤煙繡花的停頓了一下,道:“我已經想好了!”“不反悔?”“不反悔!”徐妤煙堅定的答道。
這下徐妤瑾都不知該勸些什么。于是慢慢的走到她旁邊坐下,道:“人生大事,不可輕待。”
徐妤煙在帕子上又繡了幾針,道:“我知道,不要再勸我了,我……心意已決!”
“心意,那你摸著自己的心,仔細想想,你的心是否真正的愿意?可惜了,大姐今日沒來!”若依著大姐那性子非得臭罵她一頓,“何必呢,何必為了一個不值得的人,浪費自己這美好的一生!”
突然徐妤煙情緒突然爆發,“夠了,三姐,你不要再說了!”徐妤煙雙手無捂住耳朵,痛苦不堪道。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的!”徐妤煙哭泣著,而那那繡帕早就被她扔在一邊,盛放著針線的小籃子也被甩在地上,凌亂不堪。
“為什么不想?”徐妤瑾用力地扳開徐妤煙右手捂住的耳朵,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