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徐妤瑾醒來后,眾人圍住她,七嘴八舌的說著些什么,徐妤瑾耳朵嗡嗡響,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
周筠珩見徐妤瑾眼神空洞,把身旁的顧及與顧言推開,緊張道:“怎么樣?”
徐妤瑾轉頭看向他,不知不覺間就留下兩行清淚。這可把周筠珩嚇壞了,一把抓住顧及,“去請大夫來!快點!”
周筠珩一副兇神惡煞樣子,著實嚇著了顧及。只見他呆呆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了。”可惜卻不見他挪動半分腳步。
顧言在一旁扇了下扇子,道:“還是我去吧!”“那你到是去啊!”周筠珩現在脾氣不大好,像個炮筒一點就炸。
還是周氏是看不下去,直接對身后茗兒說道,“去請大夫吧!”而后對還再爭吵的三人說道:“夠了,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用得著你們親自動手,都傻了嗎?”說完對他們笑了一下,那笑甚是惹眼。
三人都不好意思的低頭,一副犯了錯的模樣。他們還真是沒有想到,又同時在心里安慰道:心急則亂。
再說徐妤瑾醒后不正常的模樣著實嚇壞眾人,周筠珩只得在一旁不停地問,“你能不能說話,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徐妤瑾一直流著淚搖頭,就是不回答。對此周筠珩深感無奈。
周筠珩只得無奈地坐床邊,等著大夫到來。不過也沒有等好久,大夫就來了。還是那個花白胡子老頭,只見老頭一手摸著徐妤瑾脈搏一手摸著胡子一臉沉重的模樣。
就在眾人等的不耐煩時那老頭終于說話了,顧弄玄虛道:“這位夫人口不能言……不過就是……”等到關鍵之處還來個停頓。顧及是個暴脾氣,最受不了拖拉。等到實在受不了花白胡子老頭時,從身上不知哪拿出一把刀來,架在老頭脖子上,不耐煩道:“你說不說!”
眾人:“……”不忍直視。
可那老頭也不是一般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見絲毫恐懼。還自顧自說道:“年輕人,不要沖動,我看你火氣還挺大的。這樣吧我替你開一副消火方子,哎,其實也不用吃一些銀耳雪梨湯就好了。”
眾人再次:“……”他們實在不知說什么的好。
還是周氏說道:“顧及放下你的刀!”顧及不情不愿的放下,順便坐在老頭旁邊,只要老頭還啰里吧嗦的,估計可能又一場血案發生。
周氏一看就知道顧及下想法,不過她不再訓斥他。
對老頭微微一笑,“真是對不起,老先生。還請您繼續!”老頭擺擺手說:“夫人,這沒什么,年輕人年輕氣盛難免的。”老頭又摸摸他那濃密的胡子,看向床上的徐妤瑾道:“這位夫人沒什么事,只是太過傷心罷了。”
“這不可能!”周筠珩還未開口,就聽到顧及用他那大嗓門說道。
顧言看不下去了,表哥都還沒問,就你多事。顧言用扇遮臉提醒道:“咳咳,大哥。”
顧及則一臉迷茫道:“二弟,你感冒了嗎?哦,大夫,你給他瞧瞧。”上一秒還要殺了老頭,下一秒就要求別人看病,還真是臉厚。顧言不用扇子擋嘴,直接擋臉了,他可丟不起這個人。
周筠珩嘴角抽搐,不再理會兩人。對老大夫拱手道:“還起大夫仔細看看內子!”
而老頭則摸著胡子一臉揶揄道:“我知道你二人夫妻情深,但不用再我面前表現出來的!再說她確實沒事,你又要我怎么整治!”
周筠珩:“……”這話說得他愛聽。不過愛聽說一會事,治病卻不是一回事。周筠珩再次拱手道:“大夫!”語氣真摯,帶著請求的意味。
老大夫嘖了一下,道:“年輕人啊!你怎么這么執著。不過執著也是一件好事。”說著還點點頭表示贊同。
周筠珩現在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聊不下去了。真的聊下去。
不過看了一眼徐妤瑾,咬牙切齒道:“大夫!”“年輕人啊!我說了她真的沒事,你咋就不信了。”老頭被問煩了,不耐煩道。
不是周筠珩不相信,而是看著徐妤瑾那模樣,就不能相信好嗎?見問不什么,周筠珩也不再追問,而是看向徐妤瑾,嘆了口氣,眼中充滿了擔憂。
可就在下一秒,周筠珩就見徐妤瑾伸出右手輕輕地撫摸著他的臉。
老頭也再這時跳了出來,道:“我就說了嗎,她沒事,你們就是不聽。”說著還嘆了口氣,一副晚輩不成器的模樣。
“老頭你再說一句試試!”顧及實在是不喜歡這個老頭,羅里吧嗦的一大堆話。
沒想到這老頭也是個倔脾氣,“那我還就說了,你有本事殺了我啊!”老頭不嫌事大的往顧及身前蹭。
“柳老,您就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吧!”周氏這時出來打園場。“哎呦,國公夫人啊!你怎么又忘了!”周氏意識到自己錯誤后尷尬的笑笑,她一心急就忘了,這也全不能怪她。
那廂周筠珩與徐妤瑾你濃我濃的完全沒有發現這邊的事。
而顧言沉思一下,拱手說道:“可是前任太醫院院正柳老先生!”柳老先生欣慰地摸著胡子。可是下一秒心情就不美妙了。
顧及“哼”一聲說道:“就是三年前那個被趕出皇宮的院正。”顧言與周氏心道:這孩子沒救了。
周氏遂決定趕走他。周氏橫了一眼顧及道:“你還是去陪妤安吧!”顧及知道這是要趕他走,他不想走可是看了一眼周氏冰冷的臉,悶頭走了,就這樣走了,不說一句話。
至于柳老先生為何會被趕出皇宮這件事還與晉王有關。三年前柳老先生替晉王治那隱疾之癥,沒治好就被趕出宮了。因此晉王悲痛欲絕,連柳老先生都治不好,還有誰能治好他呢?想到這就把所有火氣都發泄在柳老先生上。到是可憐了這柳老先生成了無辜躺槍之人。
而吳國公則在那一直喝著茶看著這出鬧劇,覺得甚是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