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會輕功嗎?咱飛上去吧?”任遠訕媚的笑著,希望范無咎可以同意。
“被人看見了怎么辦?”范無咎回頭瞪了任遠一眼,拉開了單元門,一股破敗的氣息撲面而來,走上一步都能帶起一片灰塵,不過整體來說還算不錯的,至少墻壁沒有開裂滲水,這點就比一些新樓好上不少,兩人在樓梯上啪嗒啪嗒的走著,聲控燈亮起又熄滅。
不知走了多久,兩人走到了四樓,在靠近樓梯的一戶家門前站定,稍微緩了口氣后敲動房門。
“咚咚咚!”
門內沒什么反應,可能是沒有聽見,范無咎又敲了幾下,這回有反應了,門內傳來生氣的怒吼:“閑的沒事兒敲什么門啊!讓不讓人午睡了!”
“咱們老大是個女娃?”任遠目瞪口呆,里面這人的聲音聽上去非常的稚氣,好像都滿十八歲。
“不是啊,老大是個純爺們兒,就是長的有點妖。”范無咎同樣呆住了,他記得上次來時老大還是正常嗓音呢,難道這段時間去泰國了?
“啥意思?”任遠有些迷茫。
“一會兒出來你就知道了。”范無咎清了下嗓子,貼著防盜門小聲的叫喊,“老大,是我,老黑,我帶來個新人!”
“我不認……”門內稚氣的聲音響起,不過說道一半就沒了聲音,像是被人捂住了嘴巴。
“老黑啊,進來吧。”房門被推開,老黑連忙后退幾步,險些被撞到鼻子。
“走吧。”老黑率先走了進去,任遠連忙跟上,并順手關上了房門。
“這個就是新人?”吳心審視著面前的男人,平平無奇的樣貌,平平無奇的穿著,平平無奇的氣質,完全不符合招收的條件啊。
“對的,這人手法比較利落,而且經驗挺豐富的。”老黑瞥了一眼豆豆,小聲的問道,“這女娃是老大你的私生女嗎?”
“廢話,當然不是了。”吳心偏頭看向豆豆,輕聲細語的說,“你回去睡覺吧,我和兩位叔叔有事說,小孩子不能聽的。”
豆豆聞言乖巧的點頭,打著哈欠回到了臥室。
“現在詳細說說吧。”吳心確認豆豆進了臥室后,領著兩人坐到了沙發上,狹小的沙發坐三個人有些擁擠,但還可以接受。
“他昨天干了件大事。”老黑清了下嗓子,講述了昨天發生的事情。
吳心聽完后沒急著發表評論,而是仔細盯著任遠,像是要看透他的靈魂。
任遠有些尷尬的扭動了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問道:“您在看什么?”
“沒事。”吳心收回目光,面色鐵青的看著老黑,“你覺得他能勝任我們的工作嗎?”
“我對他有信心。”老黑目光堅定的說道。
“那就分給你吧。”吳心疲倦的擺擺手,示意兩人離開。
眼皮漸漸變得沉重,呼吸變得平穩,他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旁邊的臥室里探出個小腦袋,馬上又縮了回去,就像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老大長的確實有點妖。”路上長久的沉默后,任遠打破了平靜。
“咱老大外號玉面閻羅,自然長的不一般。”老黑的語氣有些驕傲,像是在炫耀什么。
“咱們往哪去啊?”任遠看著四下荒涼的街道,心里有些疑惑。
“去亂葬崗。”老黑語氣陰冷的說著,配上不時吹來的冷風,還真有點嚇人。
“上那干啥去?”任遠下意識的想遠離這個地方。
“我平時住那。”老黑再次語氣平靜的說出了有些恐怖的事情。
“你厲害。”任遠贊嘆道。
“你也可以選擇不去。”老黑站在原地,頭也不回的說道。
“真的?”任遠有些興奮,他可不想去那破地方。
“真的,然后你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啥意思?明天陰天嗎?”任遠沒反應過來,或者說他沒往那方面想。
“殺氣?你殺過多少人了?”任遠拿出匕首,朝老黑走去。
“比你想象的多。”老黑向前走動著,完全沒看后面的人。
“我不是已經加入了嗎?”任遠很有耐心,他在等待時機,一擊必殺的時機。
“新人一般都交給老白的,從來沒交給過我。”老黑的后心完全暴露在任遠的視線里,不過這里到處是碎石,行動有些不便。
“那和我說這么說干嘛?直接殺了我不好嗎?”碎石漸漸減少,任遠握緊匕首,準備刺過去。
“拖延時間啊。”老黑停下腳步,低聲笑著。
“什么?”很快他明白了老黑的意思,他表情痛苦的捂住心口,吐出一口黑血,變得十分虛弱。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老黑轉過身,欣賞著任遠痛苦的表情。
“你什么時候下的毒?”任遠說話都變得費勁了,好像隨時都會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閻王帖可不是誰都能摸的。”老黑掏出一張黑色的卡片,丟到任遠的面前。
“那上面有毒?”任遠有些驚訝。
“閻王帖,是閻王的請帖,他邀請你去做客呢。”
“噗~”任遠吐出一大口血,癱軟在地上,沒了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