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成安暈倒后,易家逸和隨從們連忙把他帶回了王府。
易成安房內(nèi),易家逸看著此時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父親,因?yàn)橐卟〉陌Y狀是慢慢出現(xiàn)的,所以現(xiàn)在除了臉色慘白也只有眼瞼處呈現(xiàn)出了淡淡的青色,就只是這樣也給人一種將死之人的感覺。
“快去找大夫啊!”易家逸向身后的隨從們喊道。
“少爺,城中已經(jīng)沒有可以治病的大夫了。”其中一位隨從回答道。
“怎么可能?!”易家逸驚訝的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那位回答的隨從。
“方才屬下還不清楚此事是否屬實(shí),所以并未向您說清,但剛屬下已派人去查看過后,發(fā)現(xiàn)確實(shí)如此,還沒來得及告訴您?!?p> “怎么會?昨夜我明明......”明明見到掌柜和藥童們在搬東西啊。
這下輪到易家逸愣了。
“昨夜?少爺,昨夜怎么了?”隨從看他話只說到了一半,忍不住問了一句,他并未意識到他的提問是不合規(guī)矩的。
“沒什么。”易家逸沒有回答他,如果他現(xiàn)在說了自己昨晚去過龍濟(jì)堂,那殺人這種不實(shí)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會被按在他的身上,突然他想起了昨夜的那兩個人。
莫不是他們兩個?易家逸懷疑到,可是他們兩個并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不對不對,我又了解他們多少,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易家逸心里糾結(jié)著。
“王爺,王,王爺怎么了,你們攔著我干什么,讓我進(jìn)去,我要進(jìn)去看看王爺!”
“王管家,您不能進(jìn)去,少爺已經(jīng)吩咐過了,絕對不能讓您進(jìn)去?!?p> “你胡說什么?!少爺怎么可能不讓我進(jìn),你們走開!”
“王管家,我沒有胡說,這真是少爺說的,您還是請回吧?!?p>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外面的吵鬧聲將易家逸從自己的思考里拉了回來,聽見是王爺爺?shù)穆曇簟?p> 王爺爺身體雖好過同齡的其他人,但還是小心一些為好,所以他下令如果王爺爺要進(jìn)來,一定要攔住他。
看來外面出現(xiàn)了點(diǎn)事情,易家逸連忙跑了出去。
他剛打開門便看到一個很搞笑的畫面,因?yàn)槟俏浑S從不敢動王管家,所以只能死死地抱著王管家的腰,而王管家本想拖著掙脫他,但掙脫不開,又想就這樣拖著他走,但又因?yàn)榱獠蛔阃喜粍樱胫约耗贻p時跟著王爺去過西北方一些地方,看過那里一些摔跤的動作,覺得可行,便模仿著記憶里那依稀記著的動作反身抱住了那位隨從的腰,之后的動作便忘了,所以就是拖著向門口走。
易家逸看著門外的兩個人互相抱著對方的腰,一個向前拉,另一個向后拉,于是兩人半天沒離開過原來的地方半步。
“王爺爺,王爺爺,你們兩個快放開。”
那兩個人聽到易家逸的聲音,連忙放開了對方,王管家在放開之后,又動手狠狠地打了一下隨從的屁股。
“小兔崽子,你居然敢攔我,小心我把你月底的銀餉扣完?!?p> 隨從聽了他的話,心里很苦悶的說道:又不是我自己想攔你的啊。同時用一種求救的眼神看向了易家逸,想要易家逸幫他。易家逸看了一眼他,對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之后說:“你先下去吧?!?p> “哎,小兔崽子你走什么走,你給我回來!”
那位隨從聽到易家逸的話,立刻就跑走了,絲毫沒有留下的想法。
“王爺爺,王爺爺,不是他的錯,他也只是聽我的命令而已,您不要生氣對身體不好?!币准乙輰ν豕芗医忉尩?。
“傻孩子,你讓我怎么不生氣,王爺都染上病了,你還不讓我進(jìn)去,誰有我更會照顧王爺?”
“我這也是怕您也......以防萬一?!?p> “你別看我年紀(jì)大了,我身體好著呢,我現(xiàn)在照樣可以一個打好幾個!”
王管家每次情緒激動時,總是會忘記說話的規(guī)矩,總是自稱我,但是易家逸從來都不介意這些,在他的心里王管家就像是他的親生爺爺一樣,但他從沒有和別人說過,因?yàn)樗ε聜鞯揭壮砂驳亩淅铮蔷陀行┎缓昧恕?p> “好好好,我知道,您可以一個打好幾個,但是現(xiàn)在這個事情不一樣了,這是疫病,是會傳染的,您還是先回去吧,這里我會照顧好的,您放心吧。”
“你這孩子,你怎么照顧,你還是我一手照顧大的,你會照顧誰啊,快,讓我進(jìn)去?!?p> ......
此時,王府大門口出現(xiàn)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當(dāng)時在城門口的那個戴著兔子面具的,女的則穿著一身藍(lán)色的衣裙,留著齊齊的劉海,長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真可愛,如果不是因?yàn)楝F(xiàn)在疫病導(dǎo)致街上沒有多少人,她一定會造成街道擁堵的。
“問元,你這次一定不要丟下我了,這次要不是我逼著方丈讓他告訴我,我還不知道你來了忻州呢?!迸訉@位叫做問元的男子抱怨道。
問元沒有說話,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等會我來和他們說,你站在我后面,萬一有什么事,你保護(hù)我?!?p> 問元再次點(diǎn)點(diǎn)頭。
怎么是這里呀,應(yīng)該不會有人認(rèn)出我吧,但愿不會遇到那個人。女子邊向王府門口走心里邊想道。
“什么人?”王府門口的守衛(wèi)攔住這兩個人問道,其中一個守衛(wèi)是剛剛和王管家糾纏的那個隨從
“額,咳?!闭谙胧虑榈呐颖粐樍艘惶?,后又迅速反應(yīng)過來,輕咳了一聲,裝作鎮(zhèn)定的回復(fù)道:“我是常山少林寺的弟子,我叫齊言兒,這位是我的朋友問元?!?p> “少林寺?胡說什么,少林寺怎么會有女弟子?!”守衛(wèi)沒有相信她的話。
“孤陋寡聞了吧,沒聽說過俗家弟子?。∥覀兪莵硭瓦@次疫病的解藥的,要是晚了你擔(dān)待的起嗎?”齊言兒邊回答便慢慢把下巴抬起來,以此來顯示的自己很有威嚴(yán)。
聽到解藥兩個字,兩個守衛(wèi)看了一眼對方,其中一個示意那個隨從去稟報(bào)。
“稍等?!蹦莻€隨從強(qiáng)壓著心里的不愿跑去了。
易成安房院里,易家逸還想說些什么,還沒說出口,就見剛剛跑走的那個隨從又跑了回來,有話要對他講,但看到王管家的怒視后快速的繞到了易家逸的另一側(cè)。
“少爺,外面來了兩個人,一男一女說是常山少林寺的俗家弟子,還說是帶著解藥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