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從往生殿出來后,漫無目的的到處亂串。
沈清手里拿著個酒瓶子,滿臉胡茬。搖搖晃晃的走著。看起來特別像個拾荒者。
他矗立著,看見不遠處要兩個人,看樣子是一男一女,女的戴著斗笠,紗布遮住了臉。男的則是一身黑,還帶著面具。
沈清站得比較遠,聽不清楚他們說什么。正打算轉身離開,就瞥見了自己不遠處的地方一個女子蹲在石頭旁。
沈清停住了步伐,正打算看看熱鬧。
哪知道女子突然起身,踩到了根樹枝。那兩人瞬間警惕起來,面面相覷。
女子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提起行李就跑,黑衣男子沖著戴斗笠的女子作輯后,轉身就去追剛剛跑掉的女子。
沈清看著情況不對,扔掉酒瓶跟了上去。
女子瑟瑟發抖的躲在草叢里,眼看著黑衣人的身影越來越近,女子緊張的捂住了嘴,額頭冒著汗珠。
……
還好,黑衣人沒有發現,被不遠處的動靜吸引過去了。
女子見黑衣人走后,慢慢探出頭,環顧四周,發現安全后正要走。
“是我救了你。”沈清坐在女子身后的大石頭上,蹺著二郎腿。
女子嚇了一跳,木納的轉身看著沈清。映入眼簾的是個胡子拉渣,衣服破破爛爛,脖子處還有燒傷的大叔。空氣中還彌漫著些許酒氣。
“謝謝啦。”女子可不想與沈清有過多交集。
“他沒殺掉你,你覺得你能逃多遠?”沈清莞爾一笑,看起來放蕩不羈的樣子。
女子轉動眸子,細想也發現沈清說的在理。
“小女子柯華鳶,敢問大叔尊姓大名。”柯華鳶的態度發生了三百六十度大轉變。
沈清從大石頭上跳了下來,徑直走到柯華鳶面前,上下打量片刻。
“叫大叔確實沒問題,你不過是個娃娃罷了。今年還沒過十八吧。”沈清自信的笑著,痞里痞氣的。
“過了。”柯華鳶傲嬌的撇著嘴。
“大叔五十幾了吧?”柯華鳶反過來打量沈清,一臉天真。
沈清滿臉詫異,臉上帶著震驚和怒氣說:“哎呦喂,你這娃娃說話氣死老夫了,我三十一而已。”
沈清見柯華鳶還是不相信,又接著解釋:“我就是衣服爛了點,胡子長了點,還有臉臟了點。要不我還是很好看的。”
柯華鳶不想和他糾結這事,她就覺得沈清這人應該可以護著她。所以跟在沈清身邊是最安全的。
“你剛才聽到什么了?”沈清直愣愣的盯著柯華鳶。
柯華鳶被沈清凌厲的眼神看得有些發冷,有些害怕的搖搖頭。
“那你是哪家的?父母姓甚名誰?”沈清后追問著。
柯華鳶猶豫片刻,沒有回答,依舊搖搖頭。
沈清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時柯華鳶肚子不爭氣地咕咕叫著。
柯華鳶紅著臉,尷尬的捂住肚子。
沈清內心爭斗片刻,還是心軟了。
“走吧,我帶你吃好吃的去。”沈清駝著背,有氣無力的走在前頭。
柯華鳶開心的跟了上去。
沈清將柯華鳶帶進了一家酒館,他給柯華鳶點了些點心和葷菜,自己又來了兩瓶小酒。
菜上齊后,柯華鳶看著桌上的美味佳肴,看著沈清。沈清點點頭她才敢動筷。
沈清仰頭,倒酒,一氣呵成。
柯華鳶有些擔憂的看著,她怕沈清和得爛醉,到時候還得麻煩自己。
沈清誤以為柯華鳶是想要喝點,將桌上剩余的那瓶酒推到柯華鳶面前。
柯華鳶連忙擺手說:“浮華殿禁酒。”
柯華鳶反應自己說漏嘴后急忙捂嘴,緩緩抬眸看著沈清。
沈清莞爾一笑,又喝了一大口酒。“浮華殿?姓柯,說吧!柯痕和你什么關系。”
柯華鳶嘟囔著嘴,胡亂編了個借口:“沒關系,我就是個小弟子,逃出來的。”
沈清顯然不相信柯華鳶的話,酒瓶子重重的落在桌上。
“狗屁,你這娃娃滿口胡話。”沈清用力的扼住柯華鳶下巴。
柯華鳶哪見過這樣的架勢,眼淚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眼淚落在了沈清的手背上,他長吁后松了手。
“好好吃東西。”命令似的口吻讓柯華鳶不得不從。
沈清漫不經心的瞥了眼柯華鳶下巴的紅腫,又看向了人來人往的窗外。
吃完飯后,沈清決定不想讓柯華鳶跟著自己,他本以為柯華鳶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女子,哪承想還和浮華殿有關。
沈清可不想再與七殿惹上關系。
出了酒館后,沈清扔下柯華鳶就往人群中走去。
“大叔,大叔,等等我。”柯華鳶拼命的追趕著。
“啊!”
正巧不巧,柯華鳶突然被急匆匆的馬車撞到了。
沈清回頭看了眼,往前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猶豫片刻還是回頭了。
沈清在柯華鳶面前半蹲下來,柯華鳶慢慢起身,趴在沈清背上。
……
沈清把柯華鳶背到了一處荒宅里,這宅子之前是一堆強盜的地盤,后來被沈清用活尸裝神弄鬼嚇跑了。
沈清關門后,小心翼翼放下柯華鳶。
沈清摘了幾片葉子,在手心處揉爛,敷在柯華鳶小腿處的傷口處。
傷口挺深的,好了以后應該得留疤。
柯華鳶的傷口被草藥的汁水碰過后,疼得她齜牙咧嘴的大叫。
沈清一點也不憐香惜玉,直接握拳頭塞進了柯華鳶的嘴巴里,堵住聲音。
……
第二天,柯華鳶的腿勉勉強強可以下地走路了。
她漫無目的的在院子里走動,她無意間發現院子里有個較新的墳墓,看樣子是剛壘不久的。
“大叔,這是誰啊?”柯華鳶指著墳墓問著沈清。
沈清削著竹片,愣神盯著墳墓看了好久。
“未婚妻。”
柯華鳶看到沈清眼里的落寞,便不再問了。
沈清又繼續埋頭削竹片。“她叫青冤,我最對不起的人。”
柯華鳶看沈清的樣子,大概也能猜到這是個悲情的故事。
柯華鳶慢慢朝沈清走來,坐在了他身邊。
“你未婚妻最起碼有你陪著,可我喜歡的人根本就不在意我。”柯華鳶聲音里帶著落寞。
沈清看著面前哀愁的柯華鳶,拿竹片敲了一下她腦袋。
“小小年紀,天天兒女情長,成何體統。”
“大叔,我是傷者哎。”柯華鳶委屈的摸著腦袋,氣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