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 挑大梁
兩人先去了醫院幫陳南千把狂犬疫苗給打了。
來的時候是趾高氣昂一條龍,走到接疫苗的地方那就是死氣沉沉一條蟲。
“松手!”蕭羽以看著扒著門邊不肯進去的陳南千道。
“我不!”陳南千死死的扒著門框不放手。
“誰來的時候說的好好的,怎么還沒打就慫了?”
“誰說我慫了?我是慌張!”陳南千倔強道。
“你松不松?”
“我不松!”
“南千你看那兒!”蕭羽以突然指著一處道。
“哪兒?”陳南千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
只見蕭羽以直接抬起手在他脖頸后給他來了一下。
陳南千白眼一番倒了下去。
“快快快,抬進去,抬進去。”
馮成他們手忙腳亂的把陳南千抬了進去。
護手放下手里的繩子趕緊上前幫他把疫苗給打了。
蕭羽以看著在里面熟睡的陳南千,拿起手機給孫珊暇打了個電話。
“喂~”傳過來的女聲中氣十足,語調輕快,聽起來心情十分愉悅。
蕭羽以勾了勾嘴角,“心情不錯啊!”
“羽以?”
“嗯。”
“我還不錯呢,差點死了。這得加錢啊,我可是替你擋的災。”
“加,給你加。等這事兒完了給你帶薪休假三個月。”
“真的?哈哈哈哈,好好好。謝謝蕭總!”
“不客氣。這次麻煩你了。”
“沒事兒,認識那么多年了,這點情分還是有的。安了,安了。”孫珊暇笑道。
“多謝。”
“一會兒南千會過去看你,這段時間他都會在醫院,委屈你得在那呆幾天。”
“行,我就當提前休假了。”
陳南千覺得腦袋瓜混混沌沌的,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就看見了醫院的天花板,嚇得他一激靈,從推床上一坐就起。
蕭羽以見狀神色不動,“你好好休息,過幾天我去看你。”
“嗯,拜拜。”
“嗯。”
她走到陳南千身邊,摸了摸他的腦袋,“怎么了?”
“我頭疼~”陳南千見她過來委屈巴巴道。
“我又沒打你的頭。”
陳南千伸手攬住她的腰,把頭靠在她懷里,“就是疼!而且手臂還疼。”
“狂犬疫苗打完胳膊是會疼好幾天,讓你不長記性,以后還欺負不欺負它了?”
陳南千癟著嘴搖了搖頭,“我不欺負它,但是不是因為我怕了它。而是因為它有功,它雖然跟我沖但確實旺你,所以我格外開恩大赦它了。”
“還大赦?”蕭羽以揉了揉他的頭發,把他的頭發揉的跟雞窩一樣,“真把自己當皇帝了?”
“哼哼,當皇帝有什么好的,當你的夫君才好呢!”
陳南千眼里閃過一絲深邃,他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羽羽~”
“怎么了?”蕭羽以疑惑的看向他。
“我一會還要回家一趟,回去以后就去看孫醫生,那是不是有好一段時間我們都見不著面?”
“嗯。怎么了?不是說好了嗎?”
“那我是不是該交點公糧再走,我怕委屈了你。”陳南千賴在她懷里,摟著她腰的手慢慢的收緊,骨節分明的大掌格外的熾熱。
蕭羽以愣了愣,然后低頭看向笑的一臉春心蕩漾的陳南千,想也沒想一把揪起了他的耳朵。
她淡淡道:“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我錯了,我錯了!”陳南千睜大了眼睛趕緊求饒。
蕭羽以松了手,捏了捏他的俊臉,“一天到晚的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你啊!都是你!”陳南千看著她笑的一臉燦爛。
蕭羽以微微勾了勾嘴角,幫他順了順頭發。
“一會兒回家小心些,我不跟你回去,直接回月灣那兒了。”
陳南千拉著她的衣角委屈巴巴道:“真的不給一次嗎?要好久才能見面呢!”
蕭羽以靜靜地看著他不說話,給他一個眼神自己體會。
陳南千識趣的閉嘴。
他癟癟嘴,把頭靠進了她懷里,嘆了口氣,“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可惜我沒這個覺悟。”
蕭羽以讓他逗得樂了,她忍住笑意道:“所以你要自省,吾日三省吾身。”
“不!”陳南千搖了搖頭,“絕不改正,死我都不會忘記想你。”
“小嘴這么甜?”蕭羽以挑起他的下巴勾了勾唇。
陳南千眼眸里閃過一絲深邃,抬頭沖著她笑的一臉無害,“你嘗過嗎就甜?”
“那我得好好嘗一嘗。”蕭羽以微微貼近他的唇瓣親了一口。
“歡迎品嘗。”陳南千勾了勾嘴角。
“包甜嗎?”
“不甜不要錢。”
……
馮成他們自覺的偏過頭東看西看,畫面太美,那一面不敢看。
兩個人膩歪了會才啟程分開。
蕭羽以親了親眼淚汪汪的陳南千,“沒事兒,別哭了,乖。過幾天我們就能見面了。”
“不是,”陳南千搖了搖頭,“我有那么不懂事兒嗎?這點覺悟都沒有。我是先練一練。”
蕭羽以一噎,好吧,是她自作多情了。
“路上小心些,照顧好自己。”
“嗯。你也是。”
馮成見兩個人含情脈脈的相互注視良久忍不住提醒道,“小姐,天也不早了……”
“知道了。”
“那我先走了。”
“嗯。”
陳南千一步三回頭,滿臉的不舍,但總算也是理智戰勝了情感。
他扒著車窗眼含淚花的最后看了一眼蕭羽以。
蕭羽以靜靜地看了他一會,等到車子開走才敢默默地吐槽道:“這戲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陳先生也算是真情流露。他是真不舍得小姐。”馮成看了一眼蕭羽以適時開口道。
“年紀小,粘人,”蕭羽以勾了勾嘴角,“我們也走吧。”
……
陳南千在車上趕緊先把眼睛給揉紅,而且一狠心,咬著牙拍了拍自己的臉,把臉也給拍紅了。
楚為一臉懵逼的看著他,“陳先生,你打臉干嘛?”
“你不懂,這叫逼真!哭的眼眶紅算什么,你得哭的臉紅,才顯的悲痛!”
陳南千想了想,又揉了揉鼻子,“鼻子也得紅,哪有人哭那么久鼻子不紅的。”
“這聽得什么音樂?”陳南千問道。
“毛不易的假如有一天我變得很有錢。”
“這歌倒是挺吉利,聽著就來財。不過現在先停一停,先給我放段嗩吶找找感覺。”陳南千準備好紙巾打算先趕緊哭起來。
“啊?”楚為愣了愣,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