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舞美負責人商量舞臺效果的時候，聞芷就覺得奇怪。

　　很多若隱若現的視線，遮遮掩掩的，最終曲里拐彎的釘在她的臉上。

　　好奇的、驚嘆的、探究的……

　　就連正和她談話的舞美負責人都是這樣。

　　聞芷斂下眸，不動聲色，“舞臺的燈光效果就按我剛才說的，可以嗎？”

　　“什么？”舞美負責人如夢初醒。

　　“舞臺燈光。”

　　“哦哦哦……舞臺燈光……可以可以！沒有問題！”

　　聞芷微微頷首，“好，那我先告辭。”

　　回去的路上，聞芷帶著方曼語走到一處沒有攝像頭的黑暗角落。

　　“又發生了什么？”

　　聞芷雙手插兜，幽黑瞳仁和夜色融為一體。

　　冬夜里，呼吸都是白氣。

　　方曼語一顆心臟沉到谷底，又被凍成一個冰坨坨，不知道因為什么。

　　是寒冷冬夜？或是聞芷藏著冷霧的眸？

　　方曼語打了個寒顫，又想起這些天針對聞芷愈演愈烈的網絡暴力，心中不由得泛起很多很多難過。

　　“阿芷，你還是不要知道了吧……”

　　她眼神躲閃。

　　聞芷不為所動，伸出手，“手機。”

　　方曼語緩慢的調出今日熱搜，又緩慢的把手機放在聞芷手心里。

　　聞芷也不嫌冷，就著冬夜的冷風，點開那條熱搜。

　　#聞芷整容#

　　“聞芷？害！整容怪罷了……”

　　“求求粉絲別再尬吹她神顏了，整容前長的丑，整容后也沒多好看，丑八怪一個！（嘔吐）”

　　“刀口下的神顏，換我我也行啊！”

　　…

　　聞芷點開他們拿來當證據的圖。

　　巨大的黑框眼鏡，長到幾乎蓋住眼睛的齊劉海，一點點嬰兒肥，當時因為自卑不愿直面鏡頭，一雙本該靈氣十足的眼睛變顯得陰郁懦弱。

　　這是原主抑郁癥時期，被the one那幾個人逼著拍下的殺馬特丑照。

　　的確不好看。

　　聞芷扯了扯嘴角，笑容薄涼。

　　*

　　“三哥，聞芷早年的資料全部查出來了，我給你發了一份電子版。”

　　蔣信華脖子和肩膀夾著手機，一邊說話一邊翻閱資料，“三哥，這個女孩子……你以后能幫了就幫一把。”

　　白紙黑字，觸目驚心。

　　蔣信華一片唏噓，“這個小姑娘太不容易了！她不應該像現在這樣，受到這么卑劣的污蔑！”

　　趙璽佑翻閱著蔣信華傳來的資料，琥珀色的目光里逐漸聚集狂烈風暴！

　　趙璽佑板著臉，雙眸恰似幽寒深淵，散發著恐怖氣息。

　　“阿吉！”

　　“是！”阿吉大氣也不敢出！

　　趙璽佑沉聲，“解決掉這件事。”

　　這次阿吉一反常態，沒有立刻去辦。

　　看了眼暴怒的老板，猶豫片刻，道：“先生，聞小姐參加節目前和志鵬工作室簽了約，就是那個明星外包公司，您應該知道的。”

　　趙璽佑沒出聲，等著他的下文。

　　“最近的事情一出，我就問過他們，說是聞小姐要求工作室配合她的步調澄清……”

　　“咱們現在出手，會不會打亂聞小姐的計劃？”

　　趙璽佑眼中的風暴微的緩和。

　　皺著眉，大拇指無意識的摩挲食指骨節。

　　良久。

　　“配合她的節奏，暗中幫她。”

　　阿吉松了一口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