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驚訝,根本就沒有看清楚倆人是怎么消失的,好像僅僅一眨眼功夫,晃了個神而已。
當中突然有人高喊:“是妖魔鬼怪!是害人的妖怪!”
其他人也跟著起哄,不時看著天邊,又看看佇立在大紅門里面的墨淮軒。
有人小聲嘀咕:“是王爺給放走的,他一定是在維護她。她可是害死了那么多無辜百姓的兇手啊!”
“不要聲張,小心被宮里知道了,如今王爺已經(jīng)地位不保了。沒了他,還有誰能護我們大疆國的老百姓?死的那些人不過是微不足道的人。”
“對對對,雍陽王才是我們大疆國的戰(zhàn)神,他是我們的守護神。”
“可是他真的不怕陛下怪罪嗎?平民百姓的命也是命啊,怎可如此輕賤?”
“……”
眾人已經(jīng)從剛才倆人消失的事件中抽離了出來,開始關(guān)心墨淮軒的安危。
如今,他可是幫兇。
個個把目光投到雍王府里面去,目光帶著擔(dān)憂還有好奇。當然也有一些見不得他好的人在等著看好戲。
墨淮軒就這樣安安靜靜地站著,看著門外熙熙攘攘的人,思緒飄飛到目不能及的遠處。
那是穆小川離開的方向。
此去,她一定安然無恙吧?
不會再回來了,是嗎?
“王爺,宮里來了人……”尚林欲言又止地打斷了墨淮軒的沉思。
墨淮軒微微回神,似乎心里已經(jīng)有底。
“誰?”
“于公公,還有……寧相。”于公公是陛下身邊的人。
“嗯,該來的總會來的。帶他們?nèi)フ畎伞!?p> 墨淮軒說完,快步走開,他已經(jīng)看到門外來人的嘴臉,他堂堂一個大疆國戰(zhàn)神,又何須給他們面子。
“嘿,你們王爺可真是無禮,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什么形勢,居然給奴家甩臉色看了。”于公公一臉鄙夷地說。
這落井下石的態(tài)度,聾子都聽出來了。
他手里可是拿著陛下剛剛下的圣旨的。
也太不把他放眼里了,果然如寧相所言,他啊,就是功高蓋主,目中無人!
“于公公說的是,所以陛下做的決定是很英明的。”寧相附和道。
尚林走在前面,不動聲色地白了他們一眼,繼續(xù)帶路。
別說他們是帶著陛下的旨意來的,就是帶著狗頭鍘來,他們家王爺也不會懼怕半分。
“喲,王爺,好雅興啊!但是,接旨吧。”于公公高仰著脖子,瞇著眼睛說道。
寧相更是得意,他平日就看不慣墨淮軒,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就在剛才自己來的路上,還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被欺辱成那個樣子,他更是對他恨之入骨。
最好是立馬讓他滾出雍陽城。
不過,并沒有如愿。
圣旨的內(nèi)容僅僅是收回墨淮軒手里的兵權(quán),暫時禁足在府里,等事情穩(wěn)定后再商榷結(jié)果。
而寧相爺跟著來的目的則是,由他接管雍陽城一切事務(wù),來給墨淮軒一個下馬威罷了。
“王爺,老臣這翻前來,還有一事。就是為小女討回一個公道。”
“哦?寧相這是要討回什么公道?”墨淮軒正眼都沒看他,一臉深沉地喝著茶。
“剛才可是聽說燃兒是受盡了委屈,老臣希望王爺可以交出讓燃兒傷心難過的人。”
“哦?那寧相是要拿本王如何?”
“老臣不敢,王爺應(yīng)該知道老臣說的是誰?穆小川!”
“本王府里沒有這個人。”墨淮軒還是一副冷漠的樣子。把玩著手里已經(jīng)冷卻的茶杯。
“沒關(guān)系,老臣帶了人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給找出來。那么,就不勞王爺費心了。”
說完,寧安國手一揮,示意身后跟來的人,四散尋找。
這擺明了是無視墨淮軒的存在,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于公公則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心中暗想:哼,虎落平陽被犬欺,雍陽王,怪就怪在你過于清高,不懂拉攏人心。卻又功高蓋主,這次,可不是陛下容不下你,是整個大疆國都容不下你了。
尚林一臉殺氣,想要阻止他們?nèi)绱朔潘痢?p> 被墨淮軒攔了下來,示意讓他們搜。
大概過來半個時辰,都沒有找到穆小川的蹤跡。
于公公有點掛不住臉,借口先撤了。本來還想逗留一下看看這出好戲呢。
“怎么,寧相現(xiàn)在可相信本王的話了?”
“王爺,老臣謝過王爺?shù)暮靡狻5牵鯛斂赡懿恢溃铣歼@里有一道密旨。”說完,他從袖袋拿出密旨,攤開讓墨淮軒看了一眼,又快速收好。
“那么,就委屈王爺了。三天內(nèi),若找不到她人,那王爺,可就不要怪老臣不念舊情了。”
舊情?呵呵,就你那女兒的情嗎?
“不知道這道密旨是陛下的旨意,還是寧相的提議?”墨淮軒抬眸,眼神帶著不怒自威的氣勢,盯著他看。
“王爺多慮了,這自然是陛下的意思,當然了,這也是王爺?shù)墓凇Ul讓小女在這雍陽府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呢。這點,不過是為了回報王爺?shù)氖┥崃T了。”
寧安國雙手背在身后,一副不屑和志在必得的模樣,看起來就很欠揍。
不過,墨淮軒可不是輕易動怒的人,他習(xí)慣了隱忍,這也是他成為戰(zhàn)神的必要心理素質(zhì)。
“尚林,讓殊離他們都休息吧。現(xiàn)下王府有寧相的人守護,就不用操心了。”
“是。”
“那本王就拜托寧相了,不打擾了。”說完,大步一邁,回了書房。”
“王爺,王爺!”來伯慌忙跑進來。
“什么事如此慌張?”
“城外,城外聽說出了意外,那老太太出事了。”
“阿婆~”墨淮軒起身,想要出去。
“王爺,寧相的人守在門外,我們出不去。”尚林走上前說道。
“本王看,是誰敢攔著去路。”
“小姐,我們快走吧,不然一會來人了就不好了。”丫鬟有點慫,四處張望著,生怕自己做的事情被人發(fā)現(xiàn)。
寧燃看著那熊熊燃燒的屋子,心中的恨意似乎淡了一些,但是快意卻很濃。
她隨手將一雙鞋子丟了進去。
那是她離開雍王府后,派人潛入穆小川的房間拿的一雙鞋子。
“穆小川,哈哈……你殺了軒哥哥最在乎的人,你還想逃嗎?哈哈……”
她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因愛生恨的人,最是可怕。
此刻的她,就像一只毒蜘蛛,逮著一個可以復(fù)仇的機會,就不放過,哪怕不擇手段,傷害無辜的人。
等墨淮軒殺出王府趕到的時候,天色已晚,這一塊已經(jīng)燒成了一堆灰燼,余煙裊裊,隱約透著一絲寒氣和呼救的聲音。
阿婆死的時候,一定掙扎得很痛苦吧?
他殺了幾個阻擋自己去路的侍衛(wèi),臉上布滿了血跡,雙眼通紅,尤其在看到眼前的灰燼時。
他跪在地上,無聲低吼。
就在旁邊的路上,他眼神觸及到一雙熟悉的鞋子。
而后,眼神變得陰狠,瞬間渾身充滿了暴戾的殺氣。
“穆小川~”一聲長嘯,劃破黑夜的長空,驚走了棲息的鳥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