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簫他們邊吃邊聊,不過都是他和劉輕語在聊天,白宇軒和方俊宇他倆只能默默的吃飯。
“吃完了沒?”白宇軒看了一眼方俊宇,問。
方俊宇看到白宇軒的眼神,知道他什么意思,扒了最后一口飯,擦了擦嘴,道:“吃完了。”
白宇軒笑了笑,起身道:“那個,劉兄啊,我們吃完了,先走一步。”
劉簫點頭示意。
白宇軒和方俊宇起身向著外面走去,其實他們也不想走,難得有一個美女在旁邊跟他們一起吃飯,很是愜意。但是中間說過幾次話,人家只是禮貌性的回應,沒有要閑聊的意思,看著劉瀟二人聊的這么熱火朝天,他們自己也是沒辦法,眼不見心不煩。
“那人說話好奇怪啊。”劉輕語看著白宇軒的背影,道。
“他是一個有背景的人,談吐自然不一般。”劉簫嚼著飯菜道。
“什么背景?”劉輕語疑問的看向劉瀟,問。
“日后你自會知曉。”劉簫神秘的道。
“怎么你說話也是這種怪怪的。”劉輕語撇嘴道。
劉簫輕笑了下,抬頭看了她一眼,說:“快吃你的飯吧。”
劉輕語美眸幽幽的看向劉簫,然后低下頭默默的扒飯。
劉簫他們吃過飯后,劉輕語帶著他在校園參游了一番,而后跟著劉簫回到了班級,此時的五班空無一人,他們也算是偷偷溜進來的,因為學校規定中午不能在校逗留。
劉蕭掃視一下班級,內心已經有了上午墜樓事件的答案。
“小凡,你在哪個座位啊。”劉輕語問。
“這兒。”劉簫走到座位,坐了下去,劉輕語看到后,不由得一愣,怎么在最后一排啊。
“你為什么會坐在這里,老師給你安排的嗎?”劉輕語走過來,坐到他的前桌問。
“我自己想坐這里,因為清靜。”劉簫說。
劉輕語不明白他的想法,不過沒有再問下去,其實今天沒有回去的原因就是想跟劉簫單獨聊一下這五年的去向,但現在此刻卻是問不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劉簫明白她的意思,率先開口道:“是不是想問我這幾年的去向?”
劉輕語愣了一下,沒有想到他已經猜到自己的想法了,點點頭,示意他說的沒錯。
“時機到了我會告訴你和爸媽,現在先別問好嗎?”劉簫看著劉輕語的臉龐,柔聲道。
劉輕語被這番溫柔的語氣刺激了一下,她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劉簫,覺得好不真實,以前那個有些膽小可是又很堅強的小男孩如今變成了一個有自己主見的大人。
他的氣質在外界看來飄逸出塵,仿佛所有事在他眼前都顯得無足輕重,再加上一副俊逸的面容,足以讓一個女生心動。甚至,她都覺得劉簫好有魅力,頓時將她吸引了,想到這里,劉輕語俏臉一紅,連忙移開目光。
“你怎么了?臉這么紅。”劉簫察覺到劉輕語的變化,不禁問道。
“沒事沒事。”劉輕語搖搖頭,連忙讓自己靜下心來。
“你現在中午還有午休的習慣嗎?”劉簫問。
“嗯。”劉輕語點頭。
“那你在桌子上趴會吧,以前上課不都這樣睡覺嗎。”劉簫環視了一下四周,都是桌子,也確實只能趴在桌子上了。
劉輕語輕點了下頭,問:“我就在你桌子上吧,不扭過去了。”
劉簫同意道:“好啊。”
劉輕語緩緩趴下,輕閉上眼睛,世界頓時安靜了下來,劉簫看著眼前的表姐,嘴角不自覺的向上揚了一下,他怎么覺得他這個表姐這么可愛呢,伸手輕輕撫了下她的秀發,劉輕語感受到后睜開雙目,一眼就看到了對她微笑的劉簫,瞬間四目相視,不知為何,她現在心中有些羞赧,又有些幸福,感覺一切都是這么的美好。
劉簫將手抽回,不再作聲,拿起一本書隨意的翻了起來。
“你不睡啊?”劉輕語坐起來問。
“不困。”劉瀟搖頭道。
“哦。”劉輕語知會后,趴在桌子上緩緩睡了下去。
劉簫翻著書的手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劉輕語,然后又繼續翻書,暗暗用了一點真氣將她包裹,讓她睡得舒服點,這樣不管睡多久,醒來后不會感到手腳麻痛,也能讓她盡快入睡。
此刻劉簫的境界已經松動,還得找一個空曠的地方來突破,不然在城市里會把建筑物都毀掉,路人也將受到波及。
“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劉簫輕聲讀道,揣摩了下這兩句詩,贊嘆道:“好瀟灑的詩句。”
在劉簫回到這里后,他發覺這個世界太過平凡,平凡的有些不同尋常,他相信這個世界肯定有他所不知的隱秘。
劉簫算著時間,大概過了近一個小時,輕輕拍了下劉輕語的頭,叫道:“該上課了。”
劉輕語睡的正香,嘴里嘀咕著聽不懂的話,劉簫輕笑了下,又準備去拍她,但是此刻進來了幾個人,其中就有白宇軒和方俊宇,他們看向劉簫,發現他的前方趴著一個女孩,但因為是背著他們,所以看不清臉,他們走進后一看,竟然是劉輕語。
白宇軒驚呼道:“你們在班里干什么了?”
劉簫瞪了他一眼,道:“咋咋呼呼的干什么。”
那幾個同學相視一笑,笑容中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劉簫懶得搭理他們,又拍了下劉輕語,這才艱難的睜開眼。
這時學校已經開了門,同學們已經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女同學也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被同學圍住的劉簫和他面前的女生。她們也好奇,陳溪也在其中,她們早就對劉簫感興趣了,這下有了理由,一起走了過來,問了問旁邊的人那個女生是誰,竟然能跟劉簫走這么近。
劉簫看了一眼他們,頓時很無語,都來這里干嘛。
劉輕語惺忪的睜開眼睛,看到周邊圍著這么多人,驚慌失措,連忙整了下儀容,低頭不語,臉都已經紅透了。
劉簫好笑的看了一眼劉輕語,起身拉起她的手腕,禮貌的對擋在前面的學生說了一句:“請讓下。”
同學很懂事,讓開一條道,劉簫拉著低頭不語的劉輕語向外走去,劉簫知道他這個表姐容易害羞,此刻她自己已經是不敢往外走了,所以才將她帶出去。
幾個同學在一旁議論,
“他們什么關系啊,劉簫怎么會認識劉輕語啊。”
“上午牛琪峰不是猜測是姐弟嗎,我怎么看他們不像姐弟,倒像是姐弟戀啊。”一個女生難以置信的到。
白宇軒笑而不語,仿佛看透這件事一樣。
一旁的陳溪也不說話,獨自回到了座位上。
“哎呀,剛剛好丟人啊。”到了外面,劉輕語捂著額頭,苦惱道。
“我叫了你兩遍才把你叫醒,你睡得挺香的啊。”劉簫笑道。
“你還笑。”劉輕語嗔聲道。
“好了,快去上課吧。”劉簫輕笑。
“嗯,放學不用等我了,還要上晚自習呢。”劉輕語囑咐道。
“知道了。”劉簫點頭。
劉輕語轉身離開,心中非常的苦惱:太丟人了,怎么這一覺睡得香,手腳一點也不麻,而且頭腦這么清醒,以后再也不在教室睡覺了。
劉簫回到教室后,此刻都已經回到了自己座位,白宇軒有些猥瑣的笑著,說:“劉兄,可以啊。”
劉簫一臉茫然:“什么意思?”
白宇軒擺出一副我懂的意思,道:“不用解釋,都是男生,我懂,表姐終歸是表姐啊。”
劉簫不懂他是什么意思,猶如看白癡一樣的看著白宇軒。
班里同學逐漸到齊,大部分不知道剛才發生的事,經過上午發生的事,每個學生都很緊張,時不時的看一下手機,檢查下地獄使者有沒有發過來消息,退群的羅陽絲毫不在意,該干什么干什么。
到了下午近三點五十的時候,白宇軒一臉嚴肅的看著微信群,自上午發完任務后,地獄使者沒再說一句話,這讓他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這個地獄使者究竟要干什么,傷了一人的性命猶如沒事人一樣,這讓他怒不可遏,忍不住在打字道:“地獄使者是吧,你別讓我抓到你,一個裝神弄鬼的家伙。”
地獄使者一點動靜都沒有,白宇軒憤怒的關掉手機屏幕,眼不見心不煩。
“劉兄,你說羅陽會出事嗎?”白宇軒問向旁邊的劉簫。
“會。”劉簫道。
“那怎么辦?”白宇軒焦急道。
“稍安勿躁。”劉簫擺手道。
劉簫開啟天眸以后,已經看到教室中的異常了,羅陽的旁邊站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子,指甲鋒利無比,怕是能夠輕易割開平常人的脖子,讓他好奇的是,這是個什么東西,如果要說是鬼的話,那么在白天怎么可能敢出來,按照以前的說法,鬼不是怕光嗎。
“馬上就到四點了。”白宇軒看了下手機,已經三點五十九了,“劉兄。”
劉簫沒有回應,白宇軒只好不再說話,焦急的等待著。
“懲罰時間到,七竅流血。”群里來了消息,是地獄使者發來的。
劉簫看到女鬼伸出指甲從羅陽頭上向下抓去,儼然要致羅陽以死地,如果沒人阻止的話,那就真的是七竅流血了。
就在女鬼馬上要將指甲刺向羅陽時,突然被什么阻撓一般,難以再動絲毫,女鬼四處尋找著阻止她的人,可是按說不應該有人看到她才對啊,不然她不可能這么肆無忌憚地站在眾人面前,就在她將目光移到最后一桌的方向時,她看到一個學生正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女鬼心中一驚,難道是他,他能看到我嗎?
“滾”。劉簫用魂體發出一道怒喝,猶如一道悶雷轟在那個女鬼身上,夾雜著恐怖的靈魂攻擊,常人是聽不到的,只是覺得地面震了一下,那女鬼受到攻擊,頃刻間飛了出去,重重地砸落在墻上,本就猙獰的臉此刻更顯扭曲,穿出墻體消失不見。
“四點都過去了,羅陽沒事啊。”群里有人開口道。
“就是,地獄使者別裝神弄鬼了。”有的人都艾特了一下地獄使者。
白宇軒重重的呼了一口氣,道:“還好沒出事,不然這學校誰還敢來。”
過了三四分鐘,地獄使者發了一道信息:“我勸沒在群里的人不要多管閑事,不然你一定會后悔。”還附加了一張微笑的表情。
全班同學不明白這句話什么意思,沒在群里的人?
他們去翻了一下,還真有人沒在群里,一個是上午剛退群的羅陽,一個是劉簫,但是沒人懷疑羅陽,他們覺得,一定是劉簫幫了羅陽,所以才遭到地獄使者的警告。
白宇軒驚詫的看了一眼劉簫,他肯定猜到了,畢竟誰也不傻,將消息念給了他,劉蕭沒有回應,一個鬼物而已,沒資格讓他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