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劫消失,姜逸軒回到無界府內,換了一身衣服,氣質儒雅,猶如翩翩公子,道靈圣體給人的感覺如沐春風,這在眾多體質中是比較溫和的。
“掌柜。”姜逸軒對劉簫施禮。
“嗯。”劉簫點頭回應。
“何人將我們禁錮于此?”一道怒聲自空中傳來,震得白宇軒幾人耳朵生疼。
劉簫登天而去,似流光般的瞬息而至,空中幾人驚了一跳。
兩男兩女,身穿黑衣,男的面色不善,一身戾氣,女的冷艷無比,面容俏麗,猶如冰女。
“你是什么人?”一個男人冰冷的開口。
劉簫將他們的禁制撤去,說:“走吧。”
男人生出怒意,低吼道:“是你將我們禁錮于此?”
“閣下不知這里的規矩嗎?修者不可出現在凡間。”一女人目光寒冷的盯著劉簫。
劉簫不語,虛空隱隱在震顫,四人面色難看,雙腿竟然不自覺的在發抖,這是境界壓制,而且遠超于他們,是輪王還是.......武皇?
“閣下是何人,我們來自華夏天龍部隊。”一個女人受不住壓力,艱難開口,他們竟然遇上了千年未出世的輪王,甚至有可能是武皇!
“你們可稱我為天帝。”劉簫的聲音像一道洪鐘,響徹世間,熟睡中的人被驚醒,聽到天帝二字,仿佛就在耳畔一樣。
“天帝?”四人面面相覷,冷汗直流,相互問道:“有天帝這個境界嗎?”
“從未聽說過。”三人直直地搖頭。
“走。”劉簫一聲輕喝,整片世界搖晃不已,世界各地猶如地震般,剛剛被驚醒的人飛速的向外逃。
四人咽了一口口水,飛一般地逃竄,斷沒有剛剛氣定神閑的樣子,幾人全部閉口不言,他們高高在上的姿態在劉簫面前猶如笑話。
劉簫沒在原地停留,回到無界府,姜逸軒白宇軒幾人看著劉簫,神色古怪,他們每天守著這種強者,讓人都沒法好好修煉,一聲輕喝,天地都要震一震。
“天帝?”白宇軒錯愕的說出口。
“為何掌柜是天帝?”姜逸軒好奇的問劉簫。
“一個稱號罷了,世人都如此稱我。”劉簫平靜道。
“天帝,感覺好厲害。”柏靈天真的說。
“修煉吧,今天你們也看到了,世上還是有比你們強大的存在。”劉簫說。
“有掌柜你這個天帝在我們可不怕,幾句話就將他們嚇跑了。”柏靈笑嘻嘻的說。
劉簫搖了搖頭,說:“你們遲早要出去歷練,我不可能一直保護你們,強者是不需要一直活在別人庇護下的。”
柏靈吐了吐舌頭,即使知道劉簫是天帝,但對年輕帥氣的劉簫還是無法像對師父一般,可她不會放肆到胡作非為的地步。
“什么歷練?”白宇軒不懂這些,因為凡間的家族最多是武道世家,受世人尊敬,有很大的勢力,但遠不及修道者的世界。
“到時候你跟隨姜逸軒他們幾個一同去,等你們晉級為虛無就一同去歷練。”劉簫說。
“去哪歷練?”安雨薇問。
“日后就可知曉,抓緊修煉,宇軒你要盡快追趕上他們,你起步晚,但你是神王體,不要辱沒這種體質的威名。”劉簫囑咐道,他感覺到天地就快要蘇醒了,因為最近渡天劫的人日益增多,劉簫上次的帝劫已經為這片世界打開了枷鎖,修行的條件已足夠。
第二天,世界各地的人都在討論昨天所聽到的聲音,仿佛從遠古傳來,威嚴肅穆,人們不禁在腦海中刻畫那道聲音的主人。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們都被驚醒了吧?”班里一個同學在問身邊的朋友。
“對啊,而且還聽到了天帝二字,緊接著我家里一陣搖晃,還以為地震了呢,嚇的我們全家躲在衛生間。”另一個同學回憶。
“我今天在網上查了天帝,那可是代表著至高權力,就跟西方的眾神領袖一樣,嘶,究竟是什么人啊,還天帝?”一個長相平凡的學生疑聲道。
“誰知道呢,我怎么感覺最近一直打雷呢?”
“偏偏只打雷不下雨,你說怪不怪?”
“唉,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
“你們感覺到沒有,這些怪事都是從劉簫轉到我們班之后開始發生的。”
“什么意思?”
“昨天的聲音你們聽著不熟悉嗎?”
“嘖,別說,昨天那道聲音雖威震天下,但卻聽著是有那么一點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
“你們說會不會是....”一個學生偷偷朝劉簫的方位看了一眼。
幾人仔細回想那道聲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面面相覷。
“臥槽,不會吧?”
“嘶~~,這世界不會要發生什么事嗎?”
“叮鈴鈴~~”
上課的鈴聲響起,幾人回到自己座位,但心中早已是波濤洶涌,無法平靜。
“劉簫,昨晚上那幾人什么來頭?”白宇軒低聲問劉簫。
“聽他們說是什么天龍部隊的。”劉簫翻開書,聽老師講課。
白宇軒眼睛睜得老大,目不斜視地看著劉簫,驚懼道:“華夏的天龍部隊那可是最頂尖的勢力,就連華夏內的頂尖武道世家都不及,怪不得那么強大。”
劉簫聽后皺了下眉,說:“你還記得你是什么體質嗎?”
白宇軒愣了一下,點點頭。
“萬年難見的體質,一個天龍部隊就把你嚇成這樣,神王體天生王者,成圣時隨手一擊就可覆滅一片世界,你對得起神王體的名聲嗎?”劉簫第一次因為外人生氣,雖然白宇軒是他校園中第一個朋友,但放眼幾十萬年,乃至人們口頭相傳的無敵神王體,心智如此不堪。
歷來的王體哪個不是聲名赫赫,這都是歷來的前輩打出來的名聲,神王體名副其實,生來就是王者的路。他又轉念一想,可能是在這片世界的緣故吧,見過的世面不夠多,或許當時連一尊圣人都沒有,也不怪他。
當初他剛到天輪大陸時,比白宇軒略強,至少他并沒有被什么大勢力嚇到過,心中也一直認為自己不比別人弱。
白宇軒聽出劉簫話中的意思,心中有些羞愧,低著頭不說話。
“也不怪你,你了解的不夠多,你要記住,神王體天生王者,就要有一往無前,無懼無畏的氣勢。”劉簫叮囑。
“我明白了。”白宇軒的血液重新燃燒起來,劉簫教訓的對,若自己被一支部隊嚇成這樣,怎么追求更高的境界,連劉簫都贊不絕口的體質,定要讓他再度重現光輝。
他們兩人談話之際,班里沒了聲音,都在直直地盯著他們。
“你們干嘛?”白宇軒看著眾人。
劉簫和白宇軒聊的太投入,聲音也不禁提高了許多,班里人清清楚楚地聽到他們在說什么,目瞪口呆。
“神王體天生王者?我擦。”
“這怎么跟修仙小說中類似呢?”
“沒想到白宇軒天生王者,怪不得他氣質不凡呢。”
班里人低聲議論,講臺上的老師臉色難堪,這還能不能上課了,還神王體?去你丫的,老子只想好好上課,管你天生王者不王者。
“咳!”老師輕咳一聲,班里眾人回過神,開始認真上課。
劉簫若無其事,認真聽課。
白宇軒心中不能平靜,他將今天劉簫的提醒深深的刻在心里,神王體不可辱沒。
一天很快過去,班里聽到最多的就是昨晚的聲音和劉簫白宇軒的談話,他們對這個世界開始模糊了,究竟這個世界是什么樣的,為何世人對修仙一事閉口不談,高層領導他們在隱瞞什么?
“天帝。”劉簫神識中傳來一道聲音。
“嗯,感覺如何?”這是他另一件帝器大荒天戟誕生的器靈,在離開三千世界后一直在沉睡當中,自域外邪族那戰后,它受到些創傷。
“好多了,如今我們是在天帝的故鄉嗎?”
“對。”劉簫回應,大荒天戟是劉簫一片遺跡中尋到,當初還只是圣器,沒有誕生器靈,之后劉簫成帝時大荒天戟與神魔混沌劍、天帝塔一同晉升為帝兵,誕生帝器之靈,天帝塔是他第三件帝器。
“這片世界似乎很怪異。”大荒天戟自言道。
“這里應該發生過帝級大戰,周邊許多的星辰內都成為了禁區,凡人無法踏足那里。”劉簫說,大荒天戟存在的歷史久遠,被人封印后便一直到劉簫發現它,知道的可能要比劉簫多。
“在我的記憶中,對這里很陌生,天帝說這里發生過帝級的大戰,應該會有記載吧?”大荒天戟問。
“你也不知?此外這里的時光流速于三千界也不同,相差甚遠,這里度過一年而三千界已經過去二十年。”劉簫說。
“什么?這么怪異嗎?”
“也許這里本就與三千界的時光不同。”
“或許吧。”
一天很快過去,晚間劉簫與白宇軒姜逸軒在無界府一同修煉,使得他們幾人大受裨益,修為更進一步。
華夏京都,一處極為隱秘的地方,矗立著許多建筑。
“武皇現世,世界的格局要變了。”一名身穿軍裝的男人坐在首位,眉頭緊皺。
“他稱自己為天帝。”說話的是昨夜被劉簫嚇跑的幾人中的一名女子,名叫冷艷。
“狂妄。”一道憤怒的聲音響起。
“霸天,你若是不服你自己去挑戰他,恐怕到時候你就要下跪了。”冷艷哼聲道。
“有機會定要見識下,你們四個太沒用了,竟然不戰而逃。”霸天怒視四人。
四人不滿的看著霸天,其中一個名叫許中海的人說:“他在峰山區一處名為無界府的地方,你盡管去,否則我們四人永遠把你當成慫包。”
“你....”霸天憤然的站起身,四人也不服,一同站起,針尖對麥芒,會議室充滿火藥味。
“好了,都坐下。”為首的男人皺眉呵斥,他名叫杜鋒,天龍部隊的領袖,涅槃巔峰境,也就是合一巔峰,在地球上已經算是最強的幾人之一,但在武皇面前如同蝦米一般。
“武皇不可辱,好在不是敵對方,若是能將他請來天龍部隊為國家效力就太好了。”杜鋒沉聲。
許中海四人心中笑笑,武皇放在以前修道的年代都是至高統領,傳說中的人物,上古年間的三位古皇現如今依舊被世人供奉,雖然世人不知道三位古皇的真實身份,但世人皆知其中之一是人祖,當得起他們供奉,人祖般的存在會來這里受他們指揮?可笑。
“將地址告知于我,我去拜訪下傳說中的武皇。”杜鋒凝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