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陳長青醒來,已經在第二天中午了。
陳長青捂著額頭起身,看了看四周,自己睡在一堆枯草之上,旁邊段譽還沒醒,周圍有幾個丐幫弟子守著,鳩摩智坐在一旁,專注的看著遠處。
“明王。”陳長青聲音嘶啞的叫了一聲,捂著額頭,表情痛苦,喝的太狠了,要不是有武功在身,這個喝法早去醫院試WIFI了。
“教主,感覺如何?”
鳩摩智扶起陳長青,關切的問道。
陳長青搖搖頭,看了遠處胸口插了幾把刀的大哥一眼,說道:“背叛發生了?”
鳩摩智并不意外陳長青知道,點頭道:“不錯,小僧覺得只怕此事不簡單啊。”
“扶我過去。”陳長青宿醉之后頭暈眼花的,行動都有點不方便。
鳩摩智扶著陳長青來到場中。
“三弟,醒啦,感覺如何?”
喬峰完全不在意胸口插著的法刀,笑著開口。
陳長青眉頭緊鎖,掃視四周,沒有看到康敏,應該是還沒來。
“唔唔唔!”
陳長青似有所覺,扭頭看去,原來是包不同,旁邊還有一個臉色慘白的男子,以及三名美麗少女,居中一人尤其美麗,與無量山玉像一般無二。包不同神色激動,點指陳長青唔唔直叫。
“包三哥,你是說就是他割了你的舌頭?”
一身碧衣的阿碧問道。
包不同連連點頭。
喬峰聞言,眉頭一揚,說道:“原來三弟與他們有過節,要不要哥哥幫你化解一下,他們是慕容家的家臣。”
陳長青不屑一笑:“說不上過節,是兄弟我欺他無能而已。”
風波惡臉色慘白,手上有傷,卻依舊越眾而出,大喝道:“那廝,過來將死!”
陳長青聳聳肩,無所謂的道:“明王,本座宿醉未醒,有勞你了。”
鳩摩智點頭應是,走到場中。
喬峰眉頭一緊,說道:“三弟,此人是個漢子,不如就此作罷?”
“大哥開口,自無不可,不過,他若是自己尋死,兄弟我也無能為力了。”
陳長青不置可否,正眼都不瞧他一眼。
包不同一臉怒氣,卻死死拉著風波惡,不讓他上前。鳩摩智見狀回到陳長青身后。
“大哥,你怎么受傷了?”
段譽捂著額頭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一臉焦急的看著喬峰胸口的法刀。
陳長青二話不說,直接扯掉喬峰的上衣,出手如電,拔出法刀,手指連點幾下,然后從懷里摸出幾貼膏藥貼住傷口。
喬峰有些無奈的看了看胸口,說道:“三弟要幫我治傷何不直言,撕我衣服干嘛?”
陳長青眉頭一揚,調侃道:“大哥不好意思?”
喬峰哈哈一笑:“兄弟稍候,大哥我處理一下幫中事務,再來陪兄弟。”
段譽無意看到人群中的王語嫣,如遭雷擊,失聲道:“神仙姐姐!”
聲音之大,把全場目光都吸引過來。段譽一臉舔狗樣,癡迷的看著王語嫣,把王語嫣看的嬌羞無比,紅著臉別過頭去。
“看你妹!”陳長青一巴掌呼過去。
段譽捂著臉,懵懂的看著陳長青。
陳長青捂了下臉,太丟人了!這廝一見女的就移不動腳。
“別想了,她也是你妹妹。”
段譽一震:“三哥,真的嗎?”
見陳長青點頭,段譽苦澀一笑,走到王語嫣面前,不管檔在前面的風波惡,說道:“妹妹,我是段譽,你哥哥,我們父親名叫段正淳,是大理當朝皇帝。”
王語嫣聲音柔美,搖頭道:“這位公子認錯人了吧,你我從未見過,怎么會是兄妹呢?”
段譽勉強一笑:“妹妹回去問問你母親就知道了。”
陳長青掃了一眼,并不打算說出他的身世,這比他知道所愛之人是妹妹的傷害還大。綠人者終被綠啊。接盤俠鐘萬仇表示這很nice,很cool。
場中劇情繼續,全冠清眼看喬峰仁威并重,盡收人心。他隱忍不發,靜等康敏前來,一舉揭穿喬峰身世之迷。
隨著探子來報,徐長老等人粉墨登場,三十年前的隱秘慢慢浮出水面。
段譽回到陳長青旁邊,低聲問道:“三哥,大哥真的是胡人嗎?”
陳長青看著段譽,笑道:“有區別嗎?”
“沒有,大哥還是大哥!”段譽恍然一笑。
喬峰知曉自己身世,仰天長嘆,虎目含淚,情緒低落。
“大哥,不管你是漢人還是胡人,你永遠是我大哥!”
段譽上前安慰喬峰。
喬峰感動莫名,拍了拍段譽的肩膀,強笑道:“多謝四弟,喬某、、、我連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呵呵、、、”
“大哥姓蕭,名叫蕭峰,父親名叫蕭遠山,是遼國珊軍總教頭。”
陳長青走到蕭峰身旁,掃了眾人一眼,面露冷色。
蕭峰大喜,驚凝不定的道:“三弟此話當真?”
“三哥能知過去未來,自然是真的,蕭大哥,你就是姓蕭。”段譽一臉堅定的道。
陳長青抬手讓激動的蕭峰別說話,看了看一身白衣的康敏一眼,說道:“你們說完了,輪到本座說說了。”
瘋瘋癲癲的趙錢孫問道:“閣下是誰,怎么知道蕭峰之父名叫蕭遠山的?你也知道當年之事嗎?”
“比你知道的多。”
康敏不想節外生枝,眼神示意徐長老,徐長老冷哼一聲:“你是何人,有何資格插手我丐幫事務?速速退下!”
“阿彌陀佛。”鳩摩智站到陳長青身邊,合什道:“小僧鳩摩智,你又是何人,對小僧教主如此無理!”
智光臉色一變,合什道:“原來是大輪明王當面,老訥有眼不識泰山,失敬失敬。”
智光雖然做過錯事,卻是個得道高僧,當年為了救人武功盡失,讓人敬佩。鳩摩智心中敬佩,合什回禮,連說不敢。
智光不解的道:“據老訥所知,明王不是吐蕃護法國師、大雪山明王嗎,為何稱呼這位施主為教主?”
“那都是陳年舊事了,現在小僧乃是長青教護教明王,這位便是小僧教主陳長青陳教主。”
鳩摩智說完看了徐長老一眼。
徐長老哼了一聲,攝于鳩摩智威名,不再多言。
智光宣了聲佛號,看向陳長青,問道:“陳教主,老訥有禮,教主所言,莫不是知曉當年是何人假傳消息?”
陳長青一愣:“玄慈知道大師你不知道嗎?”
智光臉色一變,強笑道:“陳教主說笑了,老訥確實不知。”
陳長青回頭看了蕭峰一眼,說道:“當年珊軍總教頭蕭遠山一家回宋國娘家省親,慕容博知道此事后為了挑起兩國戰爭,慌稱蕭遠山此行目的是少林寺的武功,你們信以為真,由玄慈領頭,帶領各路好人在雁、、、”
“陳教主!”智光喊了一聲,可惜陳長青已經說出來了,只能嘆氣搖頭。
蕭峰喃喃道:“原來是方丈大師,倒也是,不論聲望武功,玄慈方丈都應該是帶頭大哥。”
“不要打斷本座,OK?”
段譽小聲逼逼:“歐什么?”
“邊兒玩去!”陳長青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繼續說道:“后面的事智光大師已經說過了,本座就不說了。現在說說馬副幫主之死。”
白世鏡臉色大變,情不自禁開口:“陳教主莫非知道此事真相?”
陳長青似笑非笑:“你覺得呢?”
白世鏡偷偷看了康敏一眼,強笑一聲,說道:“在下多嘴,請教主繼續,在下也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呵呵,馬副幫主之死確實因為那封密信,有人想要馬副幫主揭發蕭峰身世,革去幫主之位,馬副幫主不肯,于是那人伙同情夫,共謀弒夫。”
“一派胡言!”
“血口噴人!”
白世鏡與康敏同聲喊道。
陳長青呵呵一笑:“本座又沒說你,白長老何必激動呢?”
白世鏡黃臉一白,辯解道:“本長老只是不憤閣下辱沒馬夫人名聲而已。”
康敏冷笑一聲,脆聲說道:“聽聞陳教主與喬幫主是結義兄弟,為義兄開脫是人之常情,卻為何要辱我名聲呢?小女子與亡夫相敬如賓,感情甚篤,陳教主所言簡直可笑!”
“你不認?”陳長青眼中不屑之情流露無遺,直視康敏。
康敏一臉鎮定:“子虛烏有之事,小女子為何要認?”
陳長青微微一笑:“當今大理皇帝段正淳還是鎮南王時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又是王爺之尊,處處留情,與一名少女相愛后又始亂終棄,一走了之,卻不知少女已有身孕,更不知那少女如此狠毒,竟然將剛出生的孩子、、、、”
“住口!你胡說,你胡說!我沒有,沒有、、、沒有做過這種事、、、”
康敏臉色慘白,尖聲打斷陳長青,語無倫次,連連后退。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竟然如此狠毒,生生掐死剛出生的親子,如此滅絕人性,你還要抵賴嗎?”
陳長青一聲大喝,如當頭棒喝。
康敏做賊心虛,被這一喝奪走心神,嗚哇一聲哭了出來,無力的坐在地上,哭了一會,她面目猙獰,如同厲鬼,聲音惡毒的道:“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段正淳,他無情無義,搞大了我的肚子又不管,帶著孩子我怎么辦?我只是農家孩子,一個人如何能把孩子拉扯大?我也沒辦法,如果帶著孩子,不僅我這一生毀了,孩子也可能活活餓死,我沒辦法啊,我真的沒辦法!”
場中眾人倒吸一口涼氣,這種殺子弒夫之事,簡直聳人聽聞!所有人下意識的離康敏遠一點,面露鄙夷之色。
潭婆同為女人,冷哼一聲:“世上竟有如此惡毒之人,你枉為人母,枉為人!”
段譽六神無主,喃喃自語:“我爹,我爹竟然做過這種事?我、、、我、、、”
“你是那負心人的兒子?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康敏瘋狂的撲了上來,掐著段譽的脖子又喊又叫,最后直接一口咬向段譽的脖子,瞬間便咬出了血。
段譽一臉愧疚,低聲道:“你咬吧,你咬吧,是我爹對不起你,父債子償,這是我罪有應得。”
康敏一把推開段譽,惡狠狠的道:“對,是他對不起我!他害了我,不然我一定能成為喬峰的妻子,只有喬峰這樣的大英雄才配得上我!就是因為他,我只能嫁給那沒用的馬大元!我心心念念想著喬峰,可他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哼,我得不到的,我寧可毀掉!馬大元不肯揭發他,我就讓白世鏡把他殺了!沒錯,我跟白世鏡有染,不僅僅是他,還有徐長老這老不死的和全冠清這廢物!”
徐長老臉色慘白,面對幫眾的目光,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白世鏡與全冠清眼看事情敗露,轉身就逃,卻被蕭峰一舉拿下,封住穴位后扔在地上。
智光搖頭嘆氣:“阿彌陀佛,我佛慈悲,愿我佛能降下智光,渡化蒼生。”
趙錢孫嘿的一聲:“如此惡毒,只怕佛祖也渡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