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韻通靈決分為韻律、古韻、神韻三部;
肖央無事時翻完上部的韻律,爛熟于心,因不能修煉后幾部也就擱下了,看來得找時間回趟老巢;
韻律講究的是,風度韻味調以情致,首先心境無雜念,孕育當下之出塵不俗,感悟當下天地,將自己完全沉浸在凡塵俗事之間,看透俗事之外,進能處變不驚,出而不沾片葉;
作為武學修仙妖才的肖央,自創功法不少,雖然是覺得古韻通靈決玄妙無比,但是遇到修行有異的地方,會根據自身心性修改功法,以便使其最大程度貼近自身得以融會貫通;
肖央將自己的心神完全沉浸在當下,感悟天地之玄妙;
“既完全沉浸在凡塵俗世之間,身為局中人又怎么可能處于破局之外”
肖央將心法改為了:沉浸凡塵俗世之間,順天應事而行,不忘初心而處變不驚,片葉沾身亦能出于局外;
盤坐的上肖央心神已經出于忘我之間,從入定起初天地間只有自己,身邊的空無一人,慢慢周邊變得熱鬧起來,人來人往的街道,不休的嘲雜,衛曲銘跑了過來,叫了一聲姐姐;聲音空曠不實;
此時客棧里突然熱鬧起來,肖央所住的后院都能聽見的吵鬧,不知道是哪個無知小人又惹了大人物,場面一片混亂,衛曲銘自然是為了肖央能安靜的修煉出口阻止;
但是這場面哪是他一個小孩能阻止的;沒兩下的時間,衛曲銘急了便和那群人打了起來;
肖央彷佛聽到外面的吵鬧,聽到了衛曲銘叫喊的聲音,這次聲音倒變得更真切了;海市蜃樓一樣的街道變得真實,觸手可及,她看到了張紫昱、南宮覓尋、還有小姨娘,還有~肖央,感受到上官音的溫情和墨君燃的冷眉;
這一切從袂夕變成肖央開始,一切都是那么和諧,雖然幾次差點喪命;但就是這種身而為人的時候,有一顆人類的心臟,才能真正感受到感情的真切;
不過肖央馬上清醒過來,肖央還是肖央,感性又可愛,善良的無知;袂夕依舊是袂夕,玩世不恭,嫉惡如仇,不好不壞;
“真人、靈士”肖央一息之間連破兩級
一般還未修行的天賦者,是沒有靈力的,需要修行入門功法才能凝聚靈氣海,正式修行入門,成為靈人;然后再是真人;而肖央元神就算受傷也還是過于強大,使得肖央也擁有了不低的靈力;
因此袂夕的元神自帶靈氣畢竟不是肖央的,縱使不用從靈人開始進階,也需要從真人開始融合自己的靈氣;
肖央還是覺得修為太低,若說袂夕的元神是一股洪流,那么肖央的身體便是一個閘口,袂夕的靈力就算恢復,肖央的身體承受不住,那么她每次使用的靈力相當于強行破閘,不出幾次便會決堤;
所以肖央必須快速突破,肖央將剩下的破靈丹全部倒入嘴中;又含一顆固靈丹穩固心神;
靈氣從“靈士突破至靈師,開始沖破真靈之境”
又是一天過去,夜半;
后院一股強大靈氣突破天際,一旦有真靈修士誕生,周身小范圍會出現一片靈氣漩,也算小小的進階異像吧;
白眉老爺子看著驚喜,一直以來看不透的丫頭竟然是真靈巔峰修為?九洲真靈修為不多,但也不罕見,這個年紀突破真靈修為也算天才般的人物了;
“真靈修為?”房間正在替衛曲銘療傷的木南池、木白浪也是感覺到肖央房間的異樣;
肖央伸了伸懶腰,起身向衛曲銘的房間走去,還未走進就聞到一股藥味;
“怎么回事?”肖央破門而入,看著正在給衛曲銘療傷的兩人;
南池二人收起靈力,衛曲銘順勢躺了下去,側身背對著肖央;不愿肖央看到自己鼻青臉腫的樣子;
“就一點皮外傷,沒多大事”衛曲銘像個犯錯的孩子,背對著肖央含含糊糊的說著;
“你閉關的時候,秦家過來鬧事,剛好我們和老頭子都不在,等我們趕到的時候就這樣了”南池一臉歉意;
“你是沒看到,衛曲銘這小子,以一敵十啊,為了讓那些人不吵到你突破,把那些人約到大馬路啊,那個威風勁,簡直我的偶像啊,我當時我就~”
木白浪停不下來的訴說衛曲銘的英雄事跡,他都沒見過這么大的孩子,面對那么多修行者能夠這么大勇氣,雖然輸了;
但這一戰徹底贏了木白浪的尊敬,從小到大木白浪到處欺負人;沒少挨揍,堅持打不過就跑,跑不了就求饒的人生理念,這種堅持毅力是他從來不愿去做的,也不相信有誰這么剛;
今天他看到了,想著又給了衛曲銘一個崇拜的眼神;
“打住我知道了”肖央打斷木白浪的話,這個欺軟怕硬,沒多少本是又高傲的不行的人;她可不想頭被他繞暈了;有必要會讓衛曲銘離他遠一點;
難道就是那天修煉的時候聽到外面的嘈鬧和衛曲銘的聲音,倒是多虧了那個聲音讓自己領悟了古韻通靈決中的韻律精髓;
秦家?肖央心里默念;沒找他們就算他們慶幸了,竟還敢找上門來了;
這時白眉老爺子走了進來:“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要強行帶著衛曲銘走了”
就讓衛曲銘受傷這一點,肖央完全可以回絕這次的交易;
見肖央頗不給面子,白眉也知道這次是自己的失誤,他也不是放不下身段的人,對肖央賠禮道:“這次是我的失誤,但老夫保證不會有下一次”
肖央這才緩和了點臉色;
“那你們準備一下,明日天一亮出發”白眉說完就離開了房間;
走時看了一眼肖央和木白浪;又補充了一句:“明日出行不準任何閃失,你們都趕緊休息,秦家后面我會找他們要個說法。”
白老略有深意的一句話像是針對肖央,看到肖央回到房間才安心走了;
肖央心里自然是不信的,木家收留她兩人,本就是頂著秦家的怒火作案,無疑當眾打秦家的臉,這秦家沒找你木家都算顧及你木家勢大了,你還找得道秦家要說法?
夜深,客棧一片寂靜,除了走廊上的燈火,所有房間都已無半點光亮;
肖央輕聲推門而出,正準備關門時,旁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晚上去哪啊?”木白浪挑眉微笑;
“我的事輪不到不來管,別礙事”肖央對木白浪沒什么好感;
“我知道你去給衛曲銘報仇嘛,你認識他們的臉?知道他們在哪啊?”
“不知道,隨手找兩個秦家人也算給個教訓”肖央這口氣總是要出的;
“濫殺無辜不是好人做派”木白浪一副義正言辭
袂夕之前是沒殺過一個無辜的人,至少她認為的不無辜,但是又能怎么樣?結局還不是被萬人誅殺;
但是肖央心里還是贊同了木白浪的說法,該殺之人,才該死,自己之前的堅持好像從逃出來那一刻起有了些微的變化,一個不小心竟差點被那股怨氣控制;
“帶上我就不一樣了”木白浪接下來一句話讓肖央有點懷疑人生,說好的好人做派;
既然他也替阿鳴不平,又認識那些人一起自然再好不過;
兩人偷偷摸摸從后院躍出客棧,這時動用靈力無疑告訴白老自己要去鬧事了,只能一點一點的躍出去;
出了墻外又看到木南池抱著手看戲一樣看著兩人;
“你干什么~搶生意啊”木白浪壓著嗓子對木南池喊道;
“怎么?就準你們去熱鬧,不帶上我?”
“趕緊回去,都大人的事,你一個小屁孩參合什么勁”
肖央感慨木白浪嘴臉真是能從3歲小童一路演道7七八十的老翁,不去演戲可惜了;
“肖央比我還小一歲呢?你個勢利眼?”
肖央怕耽擱下去天都亮了,只能無奈的同意了,帶著兩個拖油瓶:“別鬧了,一起走,麻利的”
此時木白浪雖然不想,只能默認了,只是一路憋屈自己跟肖央不要她去怎么就勢利眼了?
肖央心里統一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比她小一歲了?我們還沒有熟到知道彼此的年齡吧?
紅梅苑
三人已經趴在紅梅苑對面房頂將近一個時辰了,還是沒有見到那一群人出來;
木南池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你這消息可不可靠啊?”
“不可能,小爺我白天就要收拾這幾人,無奈那秦舍突然出現,我就一路讓我的暗探跟著他們。最后就是進了這紅梅苑沒出來”
“得了吧,還暗探,不就幾個乞丐嘛?”木南池對木白浪最是了解不過,互相嫌棄,又臭味相投;從小到大闖的禍沒少互相甩鍋,導致對眼相視時從來沒覺得的對方順眼過;
“出來了”
三人瞬間打起精神,黑夜留下三雙狡潔的眼睛,一閃而逝;
秦家一行十人,就是為了今天痛扁衛曲銘的樂事而出來慶祝,找找樂子;要不是南池一行人趕到,已經痛下殺手;
十人無比滿足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長巷白天熱鬧非凡,晚上寂靜的可怕;突然只覺得一道颶風向他們刮來;
“冰凍領域”肖央靈氣將十人全部包裹在內,現在真人修行的身體,運用靈氣果然順暢許多;仙人之下,再無對手;
木南池數片綠葉如雨射出,十人中倒了6人,剩余幾人皆是靈師修為,雖然行動被肖央控制片刻;還是擋過了如飛刀般的翠綠;
肖央見那四人要放出信號,當即收緊冰晶,細碎晶體劃過四人脖子;四人做夢沒想到會死在這里;眼睛瞪的無比大看著肖央三人,彷佛想把三人的樣子刻在腦子里;
木南池和木白浪顯然沒有想到肖央下手這么利落,四個和自己修為差不多的修士,在肖央手中不過兩招的事就完全泯滅了;
看著可能比自己年齡還小的肖央,頓時心里有點發寒;
翌日清晨
天色尚且未全亮,泛著魚肚白;
衛曲銘和白老已經在客棧大廳坐著準備著出發;
三人剛好回來撞個正著;
“大早上去哪了?”白老看著三人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不由質問;
解釋這事,木白浪和木南池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為了抵抗妄虛炎的火毒,我們前兩天拍賣場買了幾株去火毒的藥草叫木白那小子練成丹藥”木白浪向南池使著眼色;
“那小子煉藥效率也太低了,昨天半夜才給練好,害的我們大清早去拿”南池很上道的接上了話;
白老指了指肖央:“那肖央怎么也在?”
“誰叫你不管我們倆做什么你都不相信我們,我讓肖央跟著證明我倆沒闖禍去”
木白浪盯著肖央,咧嘴擠出了一絲微笑:“是不是啊?”
肖央不去看他,對著白老道:“時間不早了,趕緊出發”
白老召喚出兩只兩人高大的青鷺獸,載著一行人向城外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