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慕古,清風徐徐,吹著木家練武場上的每一個少年,雖說修行最終依靠的是靈力強弱,但一個強健的體魄才能承載更強大的靈力,一天的苦修又結束了,一個個小到三、四歲,大到十七、八歲的少年成群的撤出練武場,唯獨兩個人還在沒有退去;
兩人衣衫已經被汗水完全沁濕,腳上的馬步如磐石扎進地里一樣,穩固不移,甚至沒有絲毫顫抖,雙手握著百近重的炫鐵棍平行的放在胸前,與身體成九十度直角。
這樣的苦修已經連續一月有于,兩人從起初的100斤到現在200斤玄鐵,之前兩個時辰休息一次變成一扎馬步可以達半日,進步神速;
木家其他弟子都覺得這兩人瘋了,一個是年紀不過十三歲的小孩,一個是之前成天游手好閑的浪子;眾人不知道這兩人受了什么刺激,不要命般的狂修;
這兩人真是衛曲銘和木白浪,但是在白老眼里深感欣慰,這次神獸雖然沒有得到,但對木白浪這小子改變這樣大,也算他的造化了;
太陽已經沉到遠處的地面,天色漸漸黑了起來,兩人似乎還是沒有打算休息;
木白浪雙腿開始有些顫抖了,實在忍不住了便對衛曲銘說“你一個小屁孩,能堅持這么久可以了,趕緊休息吧”
本來木白浪月前剛開始苦修的時候確實收到不少刮目相看的贊揚,但是這樣的目光沒有持續多久便被衛曲銘打破了,一個十三歲的小孩扎的馬步和拿的玄鐵都跟自己一個級別,更要命的是衛曲銘比武的對手從一開始能輕松取勝同齡人,到后面開始越級挑戰,這兩天盡然能取勝和自己差不多大年紀差不多修為的人了;這讓他十分受不了,直接和衛曲銘杠上;
衛曲銘修煉到深夜他絕不會在深夜之前休息,衛曲銘舉二百斤玄鐵,木白浪最少舉二百零一斤炫鐵;
“你先休息吧,別強撐著”衛曲銘見木白浪已經快到極限了,好心的勸誡;
木白浪一聽這話頓時頭有點暈,心里暗罵到,這小子的毅力怎么這樣變態;
正當頭大的時候青尤一聲叫喚,讓衛曲銘直接扔下玄鐵就跑了;
衛曲銘一路小跑到后院,臉上的汗水如泡在水里剛出來一樣,顧不得換衣服,只是稍微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好讓汗水不流進眼睛里擋去了視線;
“肖央姐姐”還沒跑進房間里,衛曲銘的聲音先進了肖央的耳朵;
肖央看著衛曲銘火急火燎的跑進了視線里,心里一抹溫暖,嘴角掩不住的笑了;
摸摸衛曲銘濕漉漉的頭發,感受著他頭頂還在冒著熱氣,再次感受到生命中鮮血流動的溫熱,讓肖央第一次覺得,活著是這么開心的一件事;
“好了,別哭了”衛曲銘眼淚不斷線的流,看的青尤忍不住好笑,不知道的還以為肖央真的醒不過來了呢;
肖央安撫好衛曲銘,讓他先去洗洗,等下帶著他去好吃的,衛曲銘這才相信敢相信這不是做夢,自己的肖央姐姐活過來了;
肖央走下床,活動了下筋骨,微微握了握手指,靈氣從指尖進入手掌,再蔓延至全身;走了兩步之后靈氣已經將微堵的經脈疏了個遍,頓時身輕氣爽;
“看來我的修為還是太低,這次是我自己到還好,我命大,下次若是換了別人……”肖央沒有說下去,青尤也知道她在想什么,若是換了衛曲銘,那他估計沒這么好運了;
青尤拿起肖央的衣服走過去給肖央披上,說起這事她像自己犯了錯一樣,也沒有在替她的主人解釋什么了;只是說“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提升你的修為,才能保護好你在意的人”
“在意有時候真是一種最昂貴的累贅,可怕的是你還心甘情愿”
青尤聽到肖央這樣的感慨,捂嘴輕笑,這還是那一代妖皇嗎?
“過幾天我會出門一趟,提升下修為,你幫我照顧一下衛曲銘”肖央坐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漫不經心的對著青尤說;
“我是來保護你的,其他人我可不管”青尤也跟著坐下,伸出手指拍了拍杯子,示意肖央我也來一杯;
肖央冷冷白了一眼青尤:“這要是我以前,爪子都給你剁掉,敢指揮本皇”雖然嘴上說的瘆人,手握著茶壺還是照做了;
“那既然,妖皇大人都開口了,我就勉為其難的照顧他兩日”一杯茶下肚,青尤話峰一轉;
肖央拿起茶杯碰上青尤的杯子,鐺的一聲想起;
“這是我跟人類新學的,兩個杯子碰一起響了,就表示任何答應的事都不能反悔了”肖央挑挑眉,自認為很厲害的樣子;
“人碰的是酒杯,你這是茶杯,哪能一樣”青尤無奈的看著肖央,心想著這人類的當的還挺開心的樣子;
“是杯子就行了,再不濟晚上喝酒再補”
青尤拿她沒辦法,不在理會肖央;
這時衛曲銘和木白浪跑了進來,一身裝扮顯然是已經梳洗過的樣子,這種好吃好喝的事木白浪怎么可能會錯過呢,一聽衛曲銘說今天晚上去大吃一頓,馬上屁顛屁顛的跟了過來;
“肖央師傅這種事怎么能少了我呢?”
“呸,誰是你師傅?”
木白浪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看著比以前黑了幾個色號的皮膚,已經和以前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看來我休息這段時間,你們都沒閑著啊”肖央邊說邊大笑著拉著衛曲銘像外面走去;
***
西醉居
門口迎賓看見肖央一行人比較眼生的狠,穿著甚是普通,除了看著青尤的眼神有點猶豫要不要上前,其余人都不帶瞟一眼的;
這倒是讓木白浪性質大發,以前他也是這兒的常客,只是苦于修煉修為見長,皮膚黑了好一圈不說,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正派起來,不似以前那般花花浪子。所以竟讓這個門口的小斯沒有認出自己來;
“三樓還有雅間嗎”木白浪對著門口小斯率先開口,這地是木白浪選的,自然他會比較熟悉;
小斯斜著眼看了看木白浪道:“有是有,不過我們三樓可是有最低消費的”
這見人下菜碟的樣子叫木白浪頗為不滿,不過想著這次是為了吃喝開心,也就沒有計較了;
一行四人沒有人領,自己走上了三樓,雖然這服務不是很好,但這生意卻異常紅火,只有一間是空著的了;
“這西醉居生意這么好?”
“那必須的,也不看誰選的,這九洲四大飯店就沒有我沒吃過的菜,沒喝過的酒”
正當一行人落座,樓梯口又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竟然還被之前門口的那小斯親自領上來的,許久買來木白浪差點以為沒有這個服務了;要不是木白浪以前來的次數比較頻繁對這些小廝店長都比較熟悉,不然就單只看著他現在的笑臉和殷勤的服務態度,還真認不出和一樓門口的小廝是同一人;
“等會兒等會兒,屁股抬起來,誰讓你們坐這的?”小廝見到最后一間雅間被木白浪一行人坐下了,尖著嗓子喊到;
木白浪正準備發飆,肖央攔下他,對著小廝算客氣的問候:“這樓上好像都坐滿了,不是斷間?你還有其他的安排給我們嗎?”
“這三樓沒有了,你們就去二樓,四個人占著這雅間不嫌浪費啊,我們西醉居又不是做慈善的”
兇完肖央一行,又對著身后的一群人賠笑恭敬道:“張少爺,這點小事烏糟了您的眼,小人馬上給您處理”
青尤抬起芊芊玉手梳理著耳鬢的頭發。看的那一群牛氓地痞的人:“我們要是不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