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見到南宮尋覓還是在東化城,一別已經數月了,沒想到竟然還能在皇城相見;
肖央并不知道這個些年新起的旁門就是南宮家,因此也沒有過多在意;但是木白浪作為皇城有名的浪子怎么會不知道,他看看肖央又看看那笑的燦爛的少年:“沒想到姐姐你這么窮酸的樣子,沒想到還認識這么有錢的朋友啊?”
兩大旁門主要的買賣都是別人搶著送錢的,拋去修為實力不談,這兩家出了名的有錢人;
肖央捏了捏拳微微抬手對著木白浪洋裝恐嚇了一番,便不在理會他,轉頭看著南宮覓尋;
“這是我二哥,南宮炫”南宮覓尋上前指著剛剛把秦大少爺趕走的人介紹道;
南宮炫對著肖央點點頭以表禮貌,沒有任何表情:“你們吃好,我還有事下次再請你們好好喝酒”
肖央也知道這是南宮炫的客套話了,也沒有多做強求,抱拳謝謝了之前的解圍,雖然沒有他肖央也是不怕的,畢竟還在人家的地盤上;
“那你走吧二哥,今天我記你賬上啊”南宮覓尋看著南宮炫走遠,又補了一句之后,明顯趕緊南宮炫走路的步子頓了一下;
南宮覓尋當作沒看到一樣自來熟的坐在了肖央一行人的桌上;
“來來來,今天我做東大家吃好喝好”之前還說記賬的南宮覓尋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一樣;
木白浪像是找到了組織一樣,拿起酒壺開始倒酒給南宮覓尋,能干這么不要臉的事已經被木白浪自動被劃分為自己人;
“你怎么突然出現在這了?張紫昱呢?”肖央端起酒杯看著南宮覓尋;
南宮覓尋臉色突然變的無奈,如實回答:“我被家里人抓回來了,你是不知道我們家里人多霸道,說起我就一頓子氣”
南宮覓尋猛喝一口酒,忍不住稱贊到好久沒喝到這么好喝的酒了;
然后又回歸正題一樣:“我家中排行第十,哥哥姐姐們修為最差的也有真靈修為了,只有我還在靈師修為。我也知道我拖了大家的后腿,父親不重視我就不重視嘛,我又不想爭什么”
肖央已經大概猜出來原委了,南宮這樣的性格確實好,但可惜生錯了地方;“然后他們叫你回來繼承家業?”
青尤自顧自的喝酒沒有在意突然多了的一個人,木白浪倒是對兩人的對話很感興趣,繼承家業這幾個字意味著什么?有錢人啊;
“當然不是”被南宮否定之后木白浪不免有點失望;
“你失望什么?你缺錢了?”肖央看到木白浪的眼神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然后轉頭看向衛曲銘:“別跟這位叔叔學壞了”
木白浪剛想反駁,自己哪有這么老,衛曲銘乖巧的猛點頭,表示對于木白浪這種行為感到可恥;
“然后呢?”
“我父親不知道聽信了誰的讒言,要把我送到學院去,家里以后再也不管我了”
南宮覓尋說著大哭起來;
“你父親讓你進哪個學院?”
南宮尋覓聽到這話更加氣了:“我家里根本就沒有幫我安排,讓我自己去考,考的上就進”
“考不上呢?”
“考不上,考不上就把我從南宮家除名,反正父親孩子多”
木白浪拿著酒杯正準備喝酒,被這句話給鎮住,咽了口口水,突然覺得自己家的老頭是無比的父慈仁愛:“你爹騙你的吧?”
南宮覓尋搖搖頭,又是一杯酒下肚:“現在家里都知道這事了,也就只有二哥哥和大姐現在還理我了,其他人都知道我考不上學院,已經和我劃清界限了”
肖央搖搖頭:“下個月天櫻學院招生,一起去”
心里的“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都受到這樣的待遇也不知道奮發努力一下”這一句話最終被肖央咽回肚子里去了,想著他現在已經夠慘了;
“不,我考不上的,我本來想去試一下入學最容易的海林,昨天遇見一個海林的外門弟子我都打不過”說著這下眼淚真的要出來一樣,看的肖央頭痛,她最怕的就是別人哭,女人還能忍受一二,男的一都忍不了;
“別嚎了,在我的調教下,想考不上都難”
南宮被肖央莫名的怒火震懾住了,點點頭表示不嚎叫了,繼續和木白浪喝酒;
“有點出昔,以后考上了讓這些人的下巴都掉下來,也給你哥哥姐姐爭口氣”肖央老母親般的教育到南宮覓尋;
爭氣這種是從來都不是南宮覓尋想做的事,但是這次自己被所有人冷落到是沒什么要緊,連累哥哥姐姐被其他人笑話,這口氣實在咽不下;
南宮覓尋一拳錘在桌子上“好,我一定會考過的”
“如果還是沒過呢?”看著他斗志還沒有完全消失肖央玩性大發;
“你不是說一定會過嗎?”南宮覓尋被肖央一句話又打回原樣了;
“我再怎么說也是我說的,不是你自己說的,這世上除了自己對自己的承諾,任何人的話都不一定可信,知道嗎?”
南宮覓尋終于是開竅了,低著頭沒有說話。心里暗暗下了決心,握著肖央的手:“是我一定要過,求前輩幫我”
肖央這才欣慰的笑笑,拿起杯子,轉向青尤;
青尤一眼看出肖央打什么鬼主意,裝作看不見一樣自己喝著酒,時不時逗一下衛曲銘;
肖央再次搖頭,心想真沒一個靠的住的,看來只有靠自己了;一口干掉自己杯中的酒,再次抬頭看見幾人已經微醺了,晃晃悠悠的還在強撐;
肖央拿起一壇酒走向雅間外的走廊,看著今晚的月色甚美,百萬年的時間,人和物都在變,唯獨這月光還是老樣子像個剛出嫁的姑娘,朦朧又皎潔,可能根本就從來沒認識過她,所以也從沒關注過她的變化是怎樣,也許她的一粒微塵便能抵一個人類的浩瀚無邊。
肖央覺得無趣,干脆直接越上了房頂,痛快暢飲了起來;微醺間,在不遠的暗處,好像看到了華堯的影子,隨即又搖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
“喝多了嗎?怎么感覺看到了你呢?臭小子,把你養這么大就這么對我?昂?”
“看到誰?”
肖央此時已經覺得清醒的不行,看東西都被無限放大一樣,只是頭比以往更重了些,這次她真的覺得自己醉了,這樣清醒的時候腦海里竟然能出現另一個人和自己對上話;
肖央想跳下去的時候發現已經不能正常平衡的站起來,立馬覺得不對勁,修行之人就算修為再淺也不可能醉,一般在醉的時候體內的靈氣會自動把酒勁逼出體外;這是被誰下了毒?
肖央感覺暈倒的一瞬間好像真被一個黑影給接住了;但是肖央并沒有感受到任何殺氣,反而一種熟悉的感覺,是誰?腦子里想著想著慢慢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