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木并沒有立即就座,而是轉(zhuǎn)身跑去后臺,找到了這場拍賣會的舉辦方。
這次拍賣會是翡翠樓舉辦的,并得到天風城主羅烈的大力支持,算上今年已經(jīng)連續(xù)成功舉辦了三屆。
陳木找到主拍賣師,并將蛛心草和蛛心王草都取出來給對方品鑒。
這個拍賣師是個五十來歲的灰衣老者,帶著一副水晶眼鏡,看起來也是很有眼界之人。
灰衣老者仔細辨別了下蛛心草,確定沒有造假的嫌疑,于是道:“這些蛛心草是稀罕之物,應該也是來之不易。”
陳木忙點頭稱是。
“不過很可惜,你錯過了拍賣品入場時間,恕我不能安排你的貨品參加這場拍賣。”灰衣老者委婉拒絕道。
“啊?”陳木一臉呆滯,見灰衣老者轉(zhuǎn)身要走,急忙追上前,厚顏無恥道:“前輩,別走啊,能不能再商量一下。”
“規(guī)矩就是規(guī)矩,這又不是菜市場,何來商量一說。”灰衣老者哭笑不得。
“這個……”陳木急的抓耳撓腮,這些蛛心草是有保質(zhì)期的,趁著新鮮能賣個好價錢,時間拖得越久藥性越低,價格也就直線回落了。
此時,又是剛才給陳木送請?zhí)男⊙诀吲苓^來,對著灰衣老者耳語了幾句。
灰衣老者聽罷,吐了口氣,忖度了半晌才道:“這個……既然是你家小姐說話,那我孟某就賣她這個面子吧。”
陳木正在詫異,卻見那小丫頭回頭對他一笑,接著又是快步跑開了。
灰衣老者轉(zhuǎn)過身,對陳木道:“沒想到你居然是蘭小姐的貴客,好吧,既然如此,那你把貨品留下,我這就給你安排拍賣會的手續(xù)。”
陳木張大嘴巴:“額,好啊!”他心說,這蘭小姐到底是誰?
灰衣老者略一思索,便是極為專業(yè)地道:“我建議你的定價是五棵蛛心草換一枚中品魂石,而那三棵蛛心王草,是一比一百來換取,交易成功之后,我們翡翠樓抽取百分之十五的傭金,你意下如何?”
陳木立即答應,灰衣老者所說的只是底價,有競價者搶購的話,那拍賣價值自然水漲船高,這可比把蛛心草賣給古清河要合適多了。
談妥了交易細節(jié),并簽訂了相關的文書,陳木這才從后臺走出來,找了張空桌子,跟柳如煙坐在一起。
大概又過了一刻鐘,會場上已是座無虛席,主辦方提供水果和糕點等食品,大家于是一邊品嘗,一邊靜待拍賣會的開始。
又過了片刻,四周的宮燈忽然暗了下來,而高臺上的燈光則驟然亮起,接著那灰衣老者出現(xiàn)在臺上。
“各位,我是翡翠樓的三星拍賣師孟慶陽,今天這場拍賣會由我主持,在開場之前,為了給大家助興,我邀請到了花滿樓的蘭小姐為大家演奏一曲。”說著,孟慶陽拍了拍手,燈光立即轉(zhuǎn)向后臺的通道。
隨即,幾個議決飄飄的少女踏著蓮步,行云流水般從后臺走了出來。
她們顯然受過專門的訓練,身形搖曳,姿態(tài)萬千,眉目間帶著誘人的風情,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魅惑。
這些歌女一出場,立即讓在場的男賓都是心動神搖,喉頭抖動,咽口水之聲大起,部分人只得以喝茶來掩飾失態(tài)的尷尬。
雖然這幾個女子都是天生麗質(zhì),但其中那帶著面紗的白衣少女最為搶眼,與其他人不同,她穿著素雅,身材曼妙,果露的肌膚細如凝脂,舉手投足充滿魅惑的風情,雖然以白紗遮面,但更給這少女增添了一股神秘之感。
這絕對是個顛倒眾生的尤物。
在場男士無不發(fā)自內(nèi)心的贊嘆。
白衣少女手持琵琶,緩緩走到高臺中央,坐在事先準備好的黃梨木椅之上。
陳木的目光也隨眾人一同落在那白衣少女身上,顯然她是今晚舞臺的主角。
白衣少女輕撫琵琶,春蔥般的手指看似隨意地撥動,便驟然傳出一陣悅耳之音。
那琵琶之音時緩時急,時而珠落玉盤,時而雨打芭蕉,以臻化境,引人入勝。
那些舞女也隨著琵琶聲翩翩起舞,姿態(tài)誘人,動作極為大膽,讓在場的男士血脈噴張。
此時,白衣少女驟然開口,一聲清音猶如天籟。
眾人剎那間就被挑動了心弦,都是沉醉在這美妙的歌聲之中。
陳木也是被這曲音震撼,沒想到這世界居然有如此美妙的歌喉,即便是在前世,也只有年輕時候王菲的歌聲才能與之媲美一二吧。
盡管不知道這是什么曲子,但陳木也是心動神搖,迷離的目光不自覺的望向那白衣少女。
只是,當陳木望向那少女的時候,身體卻是猛然一怔,因為他發(fā)現(xiàn),對方的美目也正望向自己。
白衣少女眼中帶著一股子柔情蜜意,好像看情郎似的凝視著陳木,甚至毫不避諱眾人的目光。
在場的嘉賓也多少感覺到了異樣,順著白衣少女的視線望過來,目光紛紛落在陳木身上。
陳木似乎瞬間成了場上的焦點,這讓他一時間有些呆若木雞,不知道如何是好。
如此明顯大膽的挑逗,柳如煙怎么會沒有發(fā)覺,看到那歌女與陳木眉目傳情,頓時醋意大發(fā),驟然身起狠狠瞪了陳木一眼,又看了眼臺上的白衣少女,接著轉(zhuǎn)頭就走。
陳木背后冷汗?jié)B滲,他已經(jīng)深深感覺到柳如煙的殺意,但問題是,他是無辜的啊,自己什么都沒做,都是那白衣女子主動為之,他冤枉啊。
陳木想要追著柳如煙離開,但又不放心馬上要拍賣的蛛心草,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身體如坐針氈,表情尷尬至極。
看到這里,在場男賓卻是感覺吃了人參果一樣,心里這個舒坦。
原本大家都很不爽,在場的豪門貴族,青年才俊數(shù)不勝數(shù),為何這其貌不揚,穿著普通的小子身邊卻有如此的國色。
再到后來,連蘭小姐也對其青睞有加,與其眉來眼去,眾人心中怒氣更勝,妒忌之火已呈燎原之勢。
哼!活該!讓你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在場男賓紛紛為柳如煙的率性灑脫點贊,對陳木那是鄙視到了極點。
白衣少女目光流露出一絲狡黠之色,接著卻是不再看陳木,目光變得清冷,曲調(diào)也婉轉(zhuǎn)之下,換成了另一種空靈的曲風,雖然沒有剛才的柔情和歡快,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一曲唱罷,引得滿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