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到南官家宮政便拿出一些瓶瓶罐罐“把衣服脫了”
“公子,我自己來就好”阿丑急忙捂住自己的胸口
宮政依舊面無表情的處理著手中的瓶瓶罐罐“你以為這些傷和你在怡紅院滾下來的一樣嗎,如果不趕緊處理恐怕整個(gè)后背都要爛了”
“你怎么知道我去了怡紅院啊”阿丑的眼睛因?yàn)轶@訝而放大。
“快點(diǎn)”
面對宮政那張冰冷的臉,阿丑只好背對著宮政把衣服褪下。
不同于其他的姑娘,阿丑的后背不是白玉無瑕而是萬紫千紅,有已經(jīng)定形的疤,有從臺階滾下的淤青,還有從怡紅院逃出的摔傷以及被姜熠所刺的刀傷。
“你受了這么重的的傷,做事就要小心些,你這傷口要是在裂下去,這輩子都別想好了”
雖然宮政的聲音里都是責(zé)備,下手也毫無一絲輕柔,但對阿丑而言卻像是這世間最甜的蜜糖。
“你知不知道你的血很奇怪?”
聽宮政的話,完全不像是玩笑,但阿丑卻不以為然“有什么奇怪的”
“你的血有一股酒味”
“那一定是他們昨天幫我包扎的時(shí)候用酒來消毒了唄”
宮政搖了搖頭像是敷衍阿丑“或許吧”
“對了公子,丁秀蓮的事要怎么辦啊”
“活是你接的,當(dāng)然要你自己想辦法”
“我”阿丑不好意思的陪笑“這種為人平冤的大事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啊”
“那就拿出你的看家本事”
“我只會騙人,別的什么也不會呀”
阿丑轉(zhuǎn)頭正對上了宮政的眼神。
夜晚,沒有人聲的吵鬧只有風(fēng)聲的怒吼,黑幕的降臨將人們都遮擋其中。
在南官家的膳房,一身著藍(lán)色衣裙的女子在為爐上蒸煮的食物扇著火,或許是今夜的風(fēng)過大,爐上的火突然被吹滅。
女子也不禁有些忐忑,左右遙望除了風(fēng)聲再無人影,女子小心翼翼的去給爐子生火,可這火卻怎樣都生不起來,背后冷風(fēng)卻不斷襲來,女子的手也越發(fā)顫抖,額上還有汗珠不斷涌出。
女子終是耐不住了,朝著空中怒吼道“丁秀蓮,我知道是你,你給我出來,我不怕你”
“你好狠的心”看不到人影,只有幽怨的聲音在空中回響“余弦,我何曾對不起你”
隨著聲音而來的還有空中滴落到余弦身上的鮮血,那股刺鼻的腥味更是滴到了余弦的心里。
“啊啊”余弦轉(zhuǎn)身要跑,可膳房的門卻被關(guān)的死死的,任余弦如何撕拽都毫無半點(diǎn)動靜。
一轉(zhuǎn)頭丁秀蓮那張滿是血的臉便扭曲的放大到丁秀蓮的眼前,余弦慌張的跌坐到地上,用顫抖的手捂著眼睛“不是我,不是我要害你的”
“不是你,那丁陽怎么會出現(xiàn)在我的房間”
“是南官文,這些辦法都是南官文想出來的,是他要我在你茶里下毒,也是他找的丁陽,他還讓我假懷孕這樣南官協(xié)就不會反對我們的婚事”
“不過,不過秀蓮,我,我知道錯(cuò)了,我每天都給南官協(xié)和南官文下一種慢性毒藥,要不了多久他們都會死的,我,我就替你報(bào)仇了”
余弦的話字字扎心,丁秀蓮不敢相信的往回退,這時(shí)從屋外沖進(jìn)一個(gè)身材高大的男子,他拽起余弦便是拳打腳踢“你個(gè)賤人,你居然要害我”
南官文掏出一把小刀便要向余弦刺去,多虧南官協(xié)出手才將南官文手中的小刀打落在地。
幾位仆人急忙去按住南官文,這才使?jié)M臉掛彩的余弦從南官文手中掙脫出來,見到眾人,余弦方知原來自己是中了圈套。
“你們害我”
“我們不是害你,我們是還少夫人一個(gè)公道”看著一旁失魂落魄的丁秀蓮,阿丑有些懷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是對的。
“好你個(gè)余弦,若不是阿丑道長讓秀蓮還魂,老夫還真不知道你的心腸居然如此歹毒”
面對南官協(xié)的呵斥,余弦沒有絲毫的膽怯。
“我歹毒,你兒子比我更狠,他早就想殺丁秀蓮了不過是礙于丁家的勢力,所以才裝出一副對丁秀蓮不錯(cuò)的樣子,什么紅杏出墻不過是你兒子所演的一場戲碼罷了”
“閉嘴,你個(gè)賤人,枉我對你一片深情,你居然想害我”被仆人壓著的南官文不停的向余弦嘶吼。
“那是你蠢,要不是為了南官家的家產(chǎn),我怎么可能向你賣笑”
丁秀蓮緩步走向被按倒在地的南官文面前“文郎,你我夫妻五載,我只有一句話想問你”
那每個(gè)聲調(diào)中都帶著絕望“你真的想害我嗎?”
南官文一臉的嫌惡“要本是我爹逼我,我根本不可能娶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每次看見你都讓我感覺惡心”
“所以你對我的好都是裝的”
“想打死你的那句話是真的”對上南官文那雙惡狠的眼神,丁秀蓮的淚像脫韁的野馬,似乎怎樣都流不到盡頭。
阿丑憤怒的指著南官文“南官文你閉嘴,你不知道丁秀蓮為你做了多少,你個(gè)人渣”
阿丑本想把丁秀蓮的事說出來,可還未等阿丑張口,丁秀蓮便拾起地上被南官協(xié)打落的刀,一把插進(jìn)自己的腹中“好,我成全你”
“秀蓮,秀蓮,秀蓮你別嚇我”阿丑快速跑到丁秀蓮身側(cè),丁秀蓮身上的血終是被自己的血所取代。
南官協(xié)拿過仆人的刀架在余弦的脖子上“余弦,只要你說出幕后指使你的人是誰,我可以讓你活著”
“哈哈哈哈,你殺了我吧,你殺了我吧”面對余弦的仰天狂笑,南官協(xié)無奈的放下手中的刀。
“把南官文關(guān)在房里,沒有我的允許不行他踏出房門半步,把余弦關(guān)進(jìn)水牢”
正當(dāng)仆人壓著余弦走出膳房時(shí),一把長箭向余弦的心口射來,待仆人去探余弦的鼻息時(shí),那里只有一片安靜,遙望四周,人影也早已被黑暗淹沒。
在回去的路上,面對冰冷的夜晚,阿丑覺得自己的心更涼。
“我是不是做錯(cuò)了,我是不是不應(yīng)該找這個(gè)公道”
“我們該做的都做了,這是丁秀蓮自己的選擇”宮政依舊如往日般面無表情。
“可是,余弦突然死了是不是說明這件事沒有結(jié)束,在其中或許還沒別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