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的保護(hù)下,我丟了塊肉,丟了朋友,也丟了所有的開心,所有的笑容”
“時(shí)至今日,我的體內(nèi)仍然有瘴氣之毒,還有我這滿身的傷,這就是你給我的保護(hù)嗎?”
阿丑的聲音越發(fā)哽咽,往事再目,毫無溫情,皆是悲涼
“阿丑,你聽我解釋……”
宮政想要上前抱住阿丑,卻被阿丑用力推開。
“你不要碰我,你聽我說完”
阿丑吸了吸鼻子,他要讓所有的一切在今天結(jié)束。
“第四次,你為了讓我給你找神劍,你以為南歡報(bào)仇為名把我留下,為了南歡,我留下了”
“現(xiàn)在……,神劍,我給你了,南歡的仇怨,我也都解決了”
“所以宮政,你行行好,你放我走吧,讓我做回那個(gè)不學(xué)無術(shù),但卻無憂快樂的夏阿丑吧”
每一滴眼淚隨著每一句話語流出,滴在阿丑的臉上,也同樣滴在宮政的心上。
宮政上前一把將阿丑抱在懷里,他幾乎用盡所有的力氣,他好怕,好怕下一秒,這個(gè)人就不見了。
“不,阿丑,你不要走,是我不好,是我沒保護(hù)好你,你原諒我,你原諒我”
宮政像一個(gè)孩子一般,將頭抵在阿丑的頸部,那一聲聲近乎哀求。
但懷中的人,卻格外的平靜,只是淡淡的開口。
“放我走吧”
“不行,不行!”
宮政像一個(gè)受驚的孩子,不斷地將阿丑緊抱在懷里。
“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我要你,我只要你,只要你愿意留下,什么條件我都答應(yīng)你”
“算了吧”
阿丑輕笑一聲,閉上那雙不斷流淚的眸。
“沒用了,你再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留住我了”
“不,有,我有”
宮政捧起阿丑臉,那雙眼睛緊緊的盯著阿丑。
“我,我用我自己把你留下”
“宮政!”
阿丑再一次將他推開,這一句話像一把小刀,將阿丑剛長好的疤,再一次挑開。
阿丑雙手抱著頭,歇斯底里的咆哮著。
“宮政,你能不能不要把自己弄得這么廉價(jià)?你能不能不要在用這種手段來傷害我”
“既然你不喜歡我,就請你不要在給我那種海市蜃樓的錯(cuò)覺!”
“我沒有,阿丑,這不是錯(cuò)覺”
宮政上前摟住阿丑的頭,輕輕的,柔柔的,他好像用盡了這輩子所有的溫情。
“我喜歡你,我真的喜歡你,那次迷霧森林我看見你在我懷里受傷的時(shí)候,我就后悔了”
“還有那次在后山,我從來不是因?yàn)閴魤羰荏@而冷落你,我是害怕,害怕自己愛上了你”
“阿丑,我承認(rèn),我一開始是在利用你,我甚至覺得你和本何姐好像,所有才會接近你”
“但我現(xiàn)在,我確定,我喜歡的是你,是你夏阿丑這個(gè)活生生的人”
“夠了,宮政”
阿丑推開宮政的手,不斷的向后退,身體緊靠在門邊,映在門外的影子看起來都那般可憐。
“你不要在騙我了,我求求你不要在騙我了”
“我說的都是真的”
宮政握著阿丑的手,將它放到自己的心口。
“阿丑,你摸著我的心,這里面現(xiàn)在只有你,你感受到了嗎,它在為你跳動(dòng)”
那只手從一開始的掙扎緊握,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展開,甚至最后貼到了宮政的心口,伴著那一聲聲心跳。
這一刻阿丑的一切,再一次土崩瓦解。
抬頭對上宮政的眼睛,第一次,阿丑在里面看到了自己,是完完整整的自己,與神劍無關(guān),與夏本何無關(guān),只有他夏阿丑。
盯著宮政的眼睛,阿丑膽怯的開口。
“這一次,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嗎?”
“唔……”
宮政沒有回答,只是將那張唇輕輕的貼在阿丑的唇上。
在燭光的反射下,兩個(gè)影子,正在一起纏綿,他們的世界終于只有了彼此。
而這所有的一切,映在屋外的人眼中,卻是一片片心碎的聲音。
“夫人,我們還去找主上嗎?”
虞暢在一旁,難為情的說道。
單夢夢愣在原地,那一滴滴淚從臉頰滾落。
“他是不是從來沒喜歡過我”
清晨,宮政緩緩睜開雙眸,一抬手,正摟到了身旁的人,他的身邊終于不是一片冰涼。
“今天怎么沒跑啊?”
宮政輕輕的捋過阿丑額前的鬢發(fā),語音中有著戲謔,也有著寵溺。
阿丑知道宮政說的是那一夜,整張臉變得通紅,緊忙轉(zhuǎn)過身,枕著自己的手,酸酸的說著。
“你上次可是喊的本何的名字,我怕你醒來看見我,萬一失落怎么辦”
宮政輕笑一聲,貼近阿丑的耳畔。
“那這次喊得是誰的名字啊”
阿丑咬著下唇,嘴角卻忍不住的揚(yáng)起。
“誰知道你說什么夢話”
“那以后我都喊你的名字,喊得時(shí)候在清楚一點(diǎn)”
“阿丑,阿丑”
“停停停”
阿丑急忙伸手去捂住宮政的嘴,滿臉都是女孩子的嬌羞。
“你很閑嗎?你不是總有很多事情要處理嗎?還不快起來”
宮政起身,在阿丑的唇上小啄一下。
“好,都聽你的”
阿丑拿起被子,急忙把自己的臉蓋住。
當(dāng)我們滿眼都是彼此時(shí),原來一切都是那般美好。
好像樹外鳥兒的叫聲都比昨日要?jiǎng)勇牎?p> 夏邑一如往日來給單夢夢把脈,但卻沒想到被單夢夢拒之在外。
夏邑有些疑惑,便去問了虞暢。
“虞姑娘,夫人這是怎么了,我聽說她昨晚就哭著回來的,這是怎么了?”
虞暢冷哼一聲,雙手抱胸。
“哎呦,我們夫人哪敢讓您給看病啊,這以后啊,主上都得尊敬著你”
夏邑一頭霧水,還以為是自己做錯(cuò)了什么。
“虞姑娘,我這上了年紀(jì),做事總有糊涂,若是哪里做錯(cuò)了,還請虞姑娘明示”
虞暢撇了撇嘴,看夏邑向來老實(shí),便把不滿都撒到了夏邑身上。
“您可真是客氣,您呀是要做主上丈人的,屬下哪敢得罪”
“丈人?虞姑娘,你說的我怎么聽不懂啊”
虞暢靠在門口,看似無心的撫過鬢發(fā)。
“您就別裝糊涂了,就你那姑娘,本事可真大,長成那副樣子,居然也能去勾引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