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脆弱
“就知道你這種毛頭小子會輸得底褲都不剩。”秦文在一旁冷嘲熱諷。
“有本事你倒是贏啊?還不是倒貼人家都不要。還有臉說我。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你追人家啊,估計隔的是鐵絲網。那鐵絲網吧,還得是帶電的。喀喀的。”說著手舞足蹈在她面前氣她。
“Loser就是矯情。”秦文一句話概括,氣得嘉豪半死。
“行,我承認了,這次確實出師不利,你腦洞大開的文藝工作者倒是想想辦法啊。”
“我能有什么辦法,就伺機而動唄。有句花說的話,這念念不忘,必有回想。愛情這種事情呢,最不怕的就是外界破壞了。要等他們自己生嫌隙,然后本姑奶奶我就見縫插針,哈哈哈哈哈。”
“你怎么笑得這么猥瑣?”嘉豪斜了她一眼表示嫌棄。
“我猥瑣?難道你在背后琢磨怎么拆散人家就很高尚嗎?切,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話誰!”
“得!有道理,等待時機看他們新鮮感能多久才過。”
一面是危在旦夕的金氏,一面是家長里短的糾纏。希絨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倫理這張大網,遠比她想象的力量要大得多,不是自己邏輯想通就能擺脫的。
回歸辦公室的希絨異常忙碌,匯報的員工絡繹不絕,極盡諂媚之能事,似乎對之前發生的事情都心有余悸,生怕自己再無立身之地。看著這滑稽的景象,希絨內心也是不無鄙夷。
“咚咚”
“進來”
嘉豪拿著外賣晃晃蕩蕩的走進了辦公室。
“你怎么又來了?”希絨頭也沒抬一下繼續看電腦。
“給你送飯啊。”
“你怎么不給你媽送。”非常不屑一顧的語氣,工作的節奏已經把她完全拉回來現實。
“因為我媽有你哥照顧啊。”嘉豪無奈地說。
“像你這種級別的叛變,在古代都得車裂。”希絨調侃道,即使工作節奏緊張,進展還算順利的,她也稍稍輕松了一些。
“現在就把我裂了吧,反正也活膩歪了。”
希絨一聽這話不對,“什么亂七八糟的,怎么就活膩歪了。”
“心之所愛,求之不得。我蔫了。”嘉豪賴賴唧唧的裝可憐。
“少來這套。你啊,應該回到你最擅長的圈子,去撩那里的小姐姐,重拾自信,游戲人生對吧。瞎在這深沉還挺尷尬的。”
“哎我就不明白了,那個男的有什么好的啊。為什么你們女的見了他都變成那樣了。”
“變成哪樣了?”希絨笑道。
“就是....那樣。花癡。不就是長得男人味一點嘛,我也不差啊。再說了這種男人吶,一看就不行。”
“不行?”
“對,不行。”
“好好好,就你行。我還有事,你先出去吧。”
“哎,我就是你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男人。命運啊對我太不公平了。”
“你可別亂說啊,我可沒招你來。”希絨糾正道。
“好,我是你不招也來揮之不去的男人,行了吧。”
希絨被他的賴皮逗笑了。“行了你快走吧。對了下次來看我最好帶些有用的來。”
“有用的?什么有用的?”
“信息啊。你還能有什么有用的。”
“哦,行吧。兩頭不是人說的就是我了。真是忍不住想見識一下這出好戲要怎么收場。”說著轉身離開了。
“Selena, try this,so good!”意大利助理已經和希絨相處得很融洽,此刻正拿著兩盒魚子醬到她的辦公室。希絨嘗了一口,確實很美味。突然想到自己做的那個鱘魚的夢,這個要給疏榮嘗一嘗。想著便裝進包里。
“當當當當!”疏榮打開門的一刻是驚訝的,“今天怎么這么早就下班了?”還是很高興見到她,每天最期待的事情就是看到她的笑容。
“因為你的妻子想你了!”希絨撲到他懷里,頭發在他胸前蹭來蹭去,像只小動物一樣。
“今天累嗎?讓我看看小臉有沒有又瘦了?”說著捧起她的臉,仔細端詳了一下,在額頭上深深一吻。
“你猜我給你帶什么好東西了?”希絨眨眨眼,故弄玄虛地說道。
“嗯……不知道。”
“哈哈哈哈!我帶了夢里的魚生的魚子醬。”
“啊?”
“就是那個鱘魚的夢啊。你看他們生了這么多魚子醬。”說著一本正經的從包里拿出兩盒黃金魚子醬。
“怎么樣,好吃吧。”希絨用貝殼小勺喂了他一口,像個小女孩一樣興奮地等待他的表情。
“嗯,好吃。”并沒有和她一樣那么興奮。
“這個可是歐洲的鰉魚子醬哦最頂級的,口感也是最棒的!”希絨開心地說道,又拿著貝殼小勺接著喂他。
“你吃吧,我已經吃過飯了。”似乎反響并沒有她想象的開心。
“怎么了,你不喜歡嗎?”希絨不解地問。
“不是。只是我已經吃飽了,不想再吃了。”邊說邊拿著毛巾用力擦剛剛洗過的頭發,順便轉身離希絨遠一些。
希絨有點手足無措,她從沒談過戀愛,也不清楚該怎么和一個男人相處,這突然的冷漠讓她措手不及,愣在那里。難道這就是人們平時所說的男人都是喜歡新鮮感的,自己已經被厭倦了嗎?希絨感覺有些受傷,又是自己主動來到別人的家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突然想到嘉豪今天的玩笑,于是想逗逗疏榮,緩解一下氣氛。
“你這樣擦是不行的,洗完頭發要馬上吹。不然會偏頭痛的。”
“哦是嗎。”疏榮也察覺自己剛剛過于敏感,語氣緩和了很多。
“哼,傻瓜,一點常識都沒有,怪不得人家說你不行。”希絨趁機想親切一點的嘲笑,卻沒想到瞬間點燃了他的怒火,“我行不行他們知道了?”突然很大的聲音嚇了希絨一跳。
“哦,我還有事先走了,你慢慢擦頭發。”希絨再也受不了這種感覺了,手里還拿著打開的魚子醬和貝殼小勺子,邊說邊跑了出去。
“希絨.......”疏榮方才回過神來,察覺自己今天的失態,但是希絨已經跑遠了。
她一邊跑一邊哭,感覺自己被騙了一樣。“男人果然都不是好東西!”她惡狠狠的詛咒著,把手里的魚子醬狠狠都摔在地上,“破玩意兒!破玩意兒!”哭著罵著地上的魚子醬,越想越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