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迷迷糊糊的情感就這么到了六年級。
“哎,君博,這道題怎么寫啊?”女孩拿著題目來問,但眼神卻一直放在君博臉上。
看著這一幕的陳慕博只覺得煩躁,過去的一年幾乎每天都要上演,無聊透頂。
自己成績也好,也沒看這些女生一天到晚來問她題目。
怎么說呢,活像以前看的西游記里的一群女妖怪圍著唐僧。
最不同的大概是這唐僧還啥話都不說,對誰都是不溫不火。
陳慕博和他一年的同桌依舊覺得自己一點都不了解他,他對每個人都很溫和,幾乎沒和人紅過臉,卻也讓人感覺他沒有真心,像個完美的機器。
做每件事都很好,就是看不透他的情緒,再加上陳慕博那個鴕鳥性格更別指望她去主動問他什么。
有時候同桌當的反而有些尷尬,可能是做賊心虛吧。越喜歡就越小心翼翼,既想讓他知道,又害怕他知道。
那樣一個人,怎么可能會想早戀這種事,光是將這個詞和他放在一起就很不搭。
所以啊,陳慕博從來只敢將自己的小心思藏起來,藏好,藏好。
她就想這樣默默喜歡著就好。
有時候她也會覺得他是不是也是喜歡自己的呢。
他會將自己的書第一個借給陳慕博,無論她是不是第一個借的。
他會將自己喜歡的牛奶也帶給陳慕博喝。
可是她還是不敢想太多。
快畢業了,她突然就躁動了。
如果畢業了。他是不是就離開了,以后會不會見不到了。
畢竟,不熟。
看著身邊相處了六年的同學們,大家都開始寫同學錄了。
陳慕博卻在想,是不是這樣就可以要到君博的聯系方式。
于是趕忙買了本同學錄。
那天清晨,去的很早。
教室里還沒有人。
她昨晚買好挑了好久,找出自己覺得最好看的那張,準備給他寫。
想著要不要直接放在他桌子上等他寫好再拿回來,拿著那頁紙放在他桌上又拿回,最后還是決定親手給,要不然他怎么知道是誰的呢。
于是在課間,她給了同學錄給身邊每個人,哪怕有些她討厭的人,只有那樣她才可以平靜的給君博,不會顯得刻意。
她看似隨手將那頁紙放在君博桌子上,但內心怦怦似打鼓般,甚至不敢看君博。
君博拿起那張紙朝她晃了晃“給我的?”
陳慕博匆忙點頭,裝作整理東西的樣子。
真的尷尬。
也不知道她在尷尬什么。
可能是‘做賊心虛’吧。
同學錄拿回來是在當天傍晚。
陳慕博迫不及待看向聯系方式那框,還好他寫了。又急迫的翻到反面的留言,看到只有幾句話,有些失望。
“咦,他給你寫的這么多啊。”班里一個女生瞥見陳慕博手里的那頁紙,語氣驚訝。
“這么多?那他給你們寫的是什么樣的?”陳慕博很訝異,這叫多嗎?
女孩撇了撇嘴,“就寫什么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之類的,一點都不走心,班里好多人的都一樣,白瞎了他的一手好字。”說完就走開了。
陳慕博有些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