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大舒適的房間里美麗的壁燈靜靜散發著光暈為滿室的黑暗悄然增添了一絲暖意。
粉色衿被下少女沉睡的面容冷汗津津,仿佛陷入了噩夢當中無法醒來。
她嘴中喃喃自語,掙扎不醒。
……
濃濃的迷霧中,震耳欲聾地鞭打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無數雙粗黑的手朝她伸來。
她不停地逃,不停地跑……
可是身處迷霧的她怎么也逃不出去……
那些黑手離她越來越近……
她直愣愣地看著朝她抓來的惡魔的手,嚇得臉色慘白,全身發顫,身體仿佛被灌了鉛,僵硬地動彈不得。
噗啦一聲!
雪白的紗裙被黑手一把撕去。
噗啦!
紗裙一角又被撕爛!
噗啦!噗啦!噗啦!
雪白美麗的及地長裙眨眼功夫便被撕的稀爛。
她眼神驚恐,身體卻動憚不得。
惡心……
真惡心……
誰來救救她……
她絕望地閉上雙眼,一滴清淚滑過臉頰,順著下巴滴落在地上。
啪嗒!
淚滴落在地上,飛濺起無數水珠,一只手緊緊拽住她胳膊朝旁邊拉了過去。
她狠狠撞向了一個胸膛。
四周令人發狂的鞭打聲突然消失了,黑暗中的黑手也消失了。
天地間只剩下耳畔傳來的撲通撲通強有力的心跳聲,還有那胳膊處傳來的冰冷涼意。
那涼意透著刺骨的冰寒從肌膚直沁入心臟血液處,卻瞬間令她躁動惶恐的心沉浸了下來。
那股涼意帶著莫名的熟悉感……
不怕……
頭頂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一只手輕輕在她腦袋上摸了摸,算是寬慰。
她伸手緊緊環住了眼前的人,頭深埋在胸膛里,淚無聲無息地流著。
她怎會不怕……
……
少女掙扎痛苦的面容終于在后半夜里歸于安寧,她一翻身抱著哆啦A夢徹底進入了夢鄉。
“乖,雪團,別鬧了……”
清晨少女毫無形象地趴在大圓床上酣睡,手指無意識地驅趕,可是一團毛絨絨的東西不停用身體推著她。
少女被推得煩躁無比,隨手抓起身旁的娃娃朝那坨巨物砸去。
那巨物靈活無比,張嘴一口咬住,擺弄啃咬了一會兒,覺得無趣,遂又返回去,繼續推著床上呼呼大睡的少女。
“啊啊啊!雪團!”
少女眼睛噌地睜開,滿滿都是暴躁的怒火,恨不得掐死那罪魁禍首!
名叫“雪團”的阿拉斯加今年已經兩歲,體型巨大,雪白的絨毛又軟又順,半蹲在床上宛如一座小型雪山,睜著萌憨的眼睛興奮地看著她。
一個多月不見,雪團好像又長胖了。
夜喜歌看著雪團萌新的表情,眼里的怒火被逗的消失不見,手一伸,那座小雪山搖著尾巴揚著頭在她手心里拱了拱,討好賣萌地撒著嬌。
在床上跟雪團嬉戲打鬧了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
吳媽溫厚恭敬的聲音徐徐傳來:“大小姐,您醒了嗎?先生太太讓您下樓就餐。”
夜喜歌笑嘻嘻地抱著雪團在床上打滾,哈哈大笑,聽到聲音對著門外大聲道:“我洗漱完就來。”
夜喜歌起身朝洗漱間走去,雪白的阿拉斯加歡快的在她四周撒著歡兒的亂竄亂蹦,她揉了揉它頭,輕輕安撫了下,砰一聲把它關在了門外。
她快速洗漱好,然后擦著濕潤潤的頭發朝衣帽間走去,正在房間里獨自玩耍的雪團看到她的身影撒著腳丫子就躥了過來。
夜喜歌目光咻地朝那坨奔跑的雪山狠狠瞪了眼,警告意味十足,心想:你這貨敢撲上來,我這澡可就白洗了!
阿拉斯加本就是極為聰慧的動物,從小跟夜喜歌生活在一起早就摸清楚了主人的脾氣,一看到那個眼神果然識趣地放慢身子不敢撲上來,只是圍著她不停地打著轉兒。
感覺少女完全沒有想和它繼續玩鬧的樣子,最后停下來仰著腦袋安安靜靜地走在她身旁。
夜喜歌滿意地賞了它一眼,擦著濕漉漉的頭發走進衣帽間。
一分鐘后。
安靜的衣帽間突然響起憤怒驚恐的尖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