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門迫擊炮被我藏起后,閻君給了我一張線路改造圖,我躲在后面探索著,最后拿出閻君給的電路探測筆,檢查結果居然是成功了,深深覺得我也是有這方面的天賦的,我復命的時候,看見閻君不知從哪里拿出的微投影編碼器,小小一個黑匣子,一按開關就可以編碼。我一直在想,閻君是有什么做不到的,在微小的我眼里,閻君是那么地高高在上。
我看著閻君的側顏有些呆了,總覺得和靈魂深處的某個影子重合了,這個影子烙刻于心,即使結痂剝落,也在心上留下了濃墨的疤,去不掉抹不了。
閻君看著我寥落泄露的幾許惆悵,莫名地笑了,竟不自覺地伸出手撫上我的臉,閻君冰冷的手指接觸我臉的時候,我猛地驚醒,趕忙跳躍開,后又覺失禮,才忙又伏身跪下,不敢求開恩,便也就跪著沒有出聲。
閻君的目光深了深,嘴角微勾,仿似了然,他從椅子站起,走到我的跟前,說了句“起來。”
閻君吐出這二字的時候不帶絲毫的情緒,我確實揣測不出是何用意,想著不要惹怒這位大佬,急促地站起,忽略了閻君就在眼前,剛站起,便與閻君四目相對,鼻尖對嘴巴。我思忖著,這次是必死無疑了。想要后退幾步再請罪,不想閻君率先扶住我的腰,笑意盈盈地說道:“你可怕我?”閻君呼出的氣息噴在我的臉上,癢癢的。
我似乎大腦缺氧,完全沒有聽到閻君說什么,只是覺得有人怎么就是看不厭,越看越想看。
閻君抬起頭,把我抱得更緊了,下巴抵著我的額頭,聞著閻君身上清幽的味道,我才發現是哪里不對,想要掙開閻君的懷抱。并且也付諸了行動。
閻君什么也沒有說,松開了手,轉身就走了。
閻君走了些許時候,我才想起來,被輕薄的是我,為什么我有以死謝罪的念頭。人啊……總是摸不清楚自己心里的想法,也吃不準這個世道所謂的法則和緣分。
后來的后來,我才知道他說的‘你可怕我。’是想永久地禁錮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