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燼打破了我對她的一貫認知,自從吃過地府的食堂后,就像是一個賴皮一樣,天天還沒到飯點就開始拉著我在食堂外守著開門,以至于食堂的大媽對此頗有微詞,畢竟我們已經不在行政總樓了,還來蹭飯是有點過意不去。
雖然這種厚臉皮的事情我也做得不少,但是拖家帶口做這種事情我就覺得有點不地道了,我曾隱晦地提示熾燼:“咱們是不是可以收斂點。”
熾燼竟然表現地很是豪邁,拿她纖細修長的手指在我肩膀上敲了兩下手指,那雙明媚攬月的眼眸好像是在責怪我不懂事,然后煞有介事說道:“四海之內皆兄弟,所處皆是可食宴。”
我都不知道熾燼這強悍的心理狀態是怎么來得,辛虧我不是無知婦人,我想著大家都是地府的人,雖然吃飯的地域不一樣,反正都是吃的地府的飯,買單的總歸也是閻君,也就無所謂了。只是我終于知道胡來為什么喜歡熾燼了,這小性格估計絕對不會有婆媳矛盾,也只有這樣的媳婦兒才能堵得住她老娘刁鉆的嘴。
我呵呵一笑,默默眼神飄轉了下,表示不敢茍同。
熾燼居然裝作沒有看見,輕輕執起我的手腕,翩然飄向食堂,自然我是沒有熾燼的修為的,但是阿南教我的翻墻術我又精進了,居然可以跟上熾燼的腳步。
熾燼吃著酒釀圓子,臉頰微紅說道:“胡念書讓我告訴你,其實你們的枉死城可以走社會主義道路,畢竟多元化的經濟模式可以隨時的進行調節的。”
我表示贊同地點點頭,繼續聽熾燼說道:“胡念書說,你們的事情他大致也是有個估算的,不要操心其他的事情,現在做好你自己的本分。你們城市發行債券也沒有不好,你們現在大規模的拆遷改建,都是需要資金,也是需要補貼居民的,這里面可以要求居民持債券,共同參與城市建設,外投的債券必須要求入股我們的集團運作,無論是勞力還是精力,散戶甚至要搬至我們劃定的定點合作城市,看似政府是在虧投,但是確實是空手套白狼,但是有了人力就是有資本,枉死城雖然地廣人稀,地廣就可以大面積地鋪設產業,導入人流,加上政府主力扶持,這個就是絕對的優勢。”
我一直覺得欠下外債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畢竟是一旦沒有做好,真的就是一件很糟心的事情,我一直知道忘川河的繁榮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我沒有想到,其實它也是多方磨合的黏土經濟。
我對著熾燼說道:“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地府的損耗只有這么多啊!我們枉死城的產能剩余我要規劃下,我考慮下!”
熾燼頭如搗蒜說道:“你考慮好了,有什么問題問我,我再問胡念書。”說完又吞下一顆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