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別誤會。”歷錦玹一看她誤會了,急的連忙不停擺手:“我就想給我表哥打個電話,讓他來接我,我、我,我沒有手機。”
“有事找警察。”簡單目標特別明確的朝警局大門口瞥了一眼,想打電話還不容易,回警局去。
卻不想,歷錦玹一聽這話臉刷一下就白了,支支吾吾怎么也說不出那個‘怕’字,他覺得很丟臉,可他又實在是有些怕那個瘋女人,萬一他回去了被那瘋女人逮住了咋辦?
簡單一看他這樣子立刻明白了,很不屑的輕嗤一聲,回頭繼續朝車站走。
他愛咋咋地,反正她是不會借他手機的,誰知道他現在這一副無害白癡的樣子是真的還是裝的。
“那圖書館怎么去啊?我也可以到那里等我表哥,我跟他約好的。”見她是鐵了心不借手機,歷錦玹只能退而求其次。
簡單卻理都不理他,繼續往前走,一直到公交車候車亭才停了下來。
歷錦玹覺得很委屈,他活到這么大還從沒有被人這么對待過,要不是他對這里不熟,也不至于落到求人的地步,可偏偏他想求的人被他得罪了,讓他求人都求不動。
歷錦玹想走卻又不知道到哪兒去,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簡單身后,見她忽然在候車亭停了下來,他眼前立刻一亮蹬蹬蹬的跑過去,看了看公交車站牌,見有去圖書館的公交車,兩眼立刻亮晶晶的看向簡單。
他就說嘛,這女孩一看就是人品好心地善的好女孩,怎么可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回不了家,這不,她這就打算帶他坐公交車去圖書館呢。
簡單被他亮晶晶的眼神看的心頭發毛,連忙朝側方挪了挪。心道:這怕不是個傻子。
她覺得自己今天出門不看黃歷是不對的,要不然怎么會碰上這么個神經病。
好在公交車很快就來了,她連忙上車投幣找了個單排的座位坐下,要不然她怕被這神經病給粘上。
然而,就算她跑的再快,也沒有的躲過被賴上的既定事實。
那死小子一見她上了車,果然就立刻跟了上來,可他上車后不但不投幣,反而還一動不動的站在投幣箱前滿臉無辜的看向她?
干哈呀?
簡單寒毛直豎的眨眨眼,她又沒怎么滴他,這樣看她干什么呢?
“我沒有錢。”只見那小子理所當然的對著她說。
簡單把臉往玻璃窗的方向刷的一撇,裝作什么也沒聽到,什么也沒看到。
他愛有錢沒錢,關她屁事,
然而,這卻不是她裝不裝看到他的問題,而是公交車司機大叔想不想管的問題。
司機大叔看眼這個站在投幣箱前一臉老實相的少年,立刻扭頭對直勾勾看著車窗的簡單說道:“小姑娘,趕緊給你男朋友投幣,你看把人家難為的。”
簡單理都不理,只是直直瞅著玻璃窗的玻璃,眼睛瞪大,嘴角不停發顫。
可憋瞎說,什么叫她的男朋友,什么叫她欺負他?
放屁,她根本就不認識那死小子。
“哎,小姑娘?”
司機大叔見她不動就又叫了聲,見她還是不動,立刻就明白她這是在裝聽不到呢,他不由好笑的看眼正一臉無措的望著那小姑娘的歷錦玹,忽然清了清嗓子大聲沖簡單的方向說道:“那個穿著白色半袖牛仔幾分褲小嘴大眼披肩短發的小姑娘,趕緊過來給你男朋友投幣哈,要不然就趕緊跟你男朋友下車,小小年紀不能這么沒公德蹭公交車啊。”
原來還在裝聽不懂的簡單聞言,臉刷一下就紅了,看眼自己身上的白短袖牛仔七分褲,一回頭就見公交車的所有乘客都在直直的看著自己,尷尬的她手腳都差點不知道往哪兒放。
她很想解釋自己根本就不認識那死小子,可眾人灼灼的目光卻明顯不是那么理解的。
簡單深深懂得一個詞叫做‘越描越黑’,也就也不費那個事去解釋了,硬著頭皮頂著眾人異樣的目光走到投幣箱前又投下一塊錢,惡狠狠的瞪一眼歷錦玹,就扭頭坐回自己的座位。
死小子你給我等著。
歷錦玹被她瞪的紅了一張俊臉,覺得因為自己讓她被人誤會十分不好意思,連忙小聲的跟司機大叔解釋:“她、她不是我女朋友,你誤會了。”
不是你女朋友,你那么一副小可憐的樣子看人家小姑娘?
司機大叔呵呵笑著,一臉我理解我明白的朝他揮揮手,示意他趕緊到后面坐著去。
作為公交車大叔多年,小年輕鬧別扭的他見的多了,特別是像這個年紀的少男少女,上一秒還在大吵大鬧,下一秒就能和好。這小伙子一看就是個老實孩子,明顯是把那小姑娘惹惱了,他能幫一把就幫一把吧。
司機大叔誤會的徹底,歷錦玹卻覺得自己已經解釋清楚了,樂顛顛的在簡單的后面的座位上坐下,還對著她的后腦勺很友好的笑笑。
你看,我都已經解釋清楚了,別生氣。
然而,簡單并沒有看到他友好的笑容,還在他坐在自己后面之后,感覺后背跟長了刺似的,讓她坐立難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圖書館站點,一等公交車停下,她蹦下車就飛也似的往圖書館跑。
她萬分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離那個死小子遠點,要不然她沒有安全感。
車站一下車的地方是個小公園,小公園的西邊的才是圖書館,這段路怎么也有個七八百米,她得跑快些。
歷錦玹見她一下車就跟兔子似的嗖嗖的跑了,不由一愣,接著他就覺得這女孩肯定是有什么急事,要不然也不能跑的那么急不是?
作為一個祖國好青年,歷錦玹深深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幫她一下,不說別的,就說那女孩那么善良的給自己付了車費,他就有義務去幫她解決問題,互幫互助社會才能和諧呀。
于是,他拍拍手,做出一個前腿弓后腿繃的姿勢,然后一發力,嗖一下就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