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蘆,冰糖葫蘆~~兩文錢一串嘍!”
“糖人,現做的糖人,一文一個,一文一個。”
“來來來,客官您看看這布,這可是上好的布料,這個價您可得便宜了。”
人群之中熙熙攘攘,有賣的有買的,有待客的,有尋貨的。這不,車行老李這就來了單生意。
“年輕人,十兩!十兩銀子這匹寶馬就歸你了,這價錢可不能再低了。我這絕對的好馬,雖不說日行千里,但是三四百里地還是可以的。怎么樣?”
老李對著面前的云隱歡說著。
原來,云隱歡是想買一匹馬,總不能堂堂云閣少閣主一路走道去荒城吧。先不要說要不要面子什么的,問題是僅憑那兩雙腳底板,他也趕不上趟兒啊。
“李大哥,這樣吧,這馬我出十二兩,您用上好的草料給它喂飽了,我就住前面那條街上的錦云客棧。明一大早兒我來這找你,您看這樣可好?”
云隱歡說著,拿出十二兩銀子就遞到了老李手中。
“這,這怎么使得,公子您就不怕我拿這錢跑了?”
老李頭拿著十二兩子左也不是右也不是。
“沒事,李大哥您總不至于為了我這十二兩銀子,這整間車行都不要了吧?哈哈”
云隱歡笑了笑,隨手指了指老李的馬車行。
“得嘞,就按公子您說的辦,這馬我精飼料給伺候著,等您明早過來。”
老李笑呵呵的收下了銀子。
半夜,
錦云客棧。
一個黑影手持一把利刃,悄無聲息的潛進了錦云客棧。
“啵!”
這人伸出一根手指在窗戶上戳了一個洞,用眼睛往里瞅了瞅。
隨后,就見這人面前多了一枝竹管。很顯然這是準備要放迷煙了。但就在這人伸手握住竹管的一瞬間,渾身無力的緩緩倒下,心中還在想著:不對啊,我的竹管還在懷里沒拿呢。。。
“吱~”
門開了,云隱歡一身夜行服看向了黑衣人倒下的方向。那里,還站著一個人。
“哎,沒想到這一出門就被跟蹤了。”
“這不是才符合歡兒你的推算么。”
來人走到云隱歡眼前顯得很是隨意。
“書生,你知道么,我很不喜歡我的推算。真的不喜歡。。。”
“書曰:何為喜?何為不喜?皆不由人吶。”
書生依然那么拽文,雖然是自創的。
“哎~走吧,這么多年了,如今,該是我們開始登場了。”
“歡兒,這人的來歷需不需要······”
“不用查了,八九不離十還是那幫人。”
云隱歡看著倒下的黑衣人沉思片刻,從懷著掏出一封書信。
“書生,幫我把這封書信交發出去。”
“和安鎮?”
“不!給惡女!”
給惡女么……書生有些苦笑。
“好!我這就去。我書曰:剛出惡人谷,又回谷中游。”
“楚州城,我會在那等你。”
說完,云隱歡關上了房門,轉身一躍上了房頂,沒有露出一絲聲響。
看著云隱歡的離去,書生默默的收起書信,:三年未踏入江湖,可歡兒還是那般老練。
次日清晨,
錦云客棧。
“啊!殺人了,殺人了,快報官!”
“咦?我的馬呢?怎么沒了?”
老李一大早看著馬圈疑惑道。
······
楚州城,云隱歡一襲白衣風度翩翩的站在一家不起眼的酒館門口。
“吆!這位少爺,您里面請~里面請~”
酒館的店小二趕忙把云隱歡迎了進來,麻溜的拿著抹布擦了一張桌子給云隱歡下座。
“這位少爺,您要點什么?”
云隱歡坐下,目光看著街道外面。
“來壺茶,順便來幾個拿手小菜。還有,”
云隱歡從懷里拿出一個只有拇指般大小,卻是雕刻的惟妙惟肖的小葫蘆,看著店小二。
“把它給我裝滿酒,要上好的猴兒酒!”
店小二看著這個小葫蘆微微有些差異。
“這猴兒酒可不便宜,少爺可知道?”
“那是自然,這猴兒酒萬兩一壇,從不二價。我說的可對?”
“既然如此,不知您這酒葫蘆裝多少猴兒酒才算滿?”
“九壇猴兒酒。”
店小二驚訝了一下,微微皺眉:
“這位少爺可莫說笑,小子這盤子端的可不怎么穩當,容易撒些湯湯水水出來,可別傷著了您。”
“呵呵,放心,我出的起這價錢。”
云隱歡神秘的對著店小二笑了笑,隨即掏出一錠金子,擺在桌上。
“財神爺一位~!天字一號客房~!”
店小二收起那定金子,朝著柜臺喊了一句,隨即向前引路。
“這位少爺,您里面請……”
天字一號客房內。
藍忘機坐在桌前,雙手把玩著小葫蘆左瞅瞅又看看,目光十分專注。
“酒館猴兒酒、花雕酒、屠蘇酒、羊羔酒,對應天、地、玄、黃四級刺客,您這一出手就要我天級刺客九名,這買賣可不小啊,呵呵~”
“我可不止要這九名天極刺客,你好好把玩把玩,可別砸了酒館的招牌!”
云隱歡一臉淡然的看著藍忘機。
“嘶~”
藍忘機吸了一口氣,皺皺眉頭看了眼云隱歡,又看了看手里的小葫蘆。
“啪!”
只見藍忘機毫無征兆的一掌拍向桌前的小葫蘆。只見葫蘆一下子就被拍的布滿了裂紋。
“這是……”
只見木質的小葫蘆表面掉下一塊碎片,里面露出了一片紅色,撥開碎片,一個小巧可愛的紅色玉質葫蘆漏了出來!
“酒館血玉葫蘆?!”
藍忘機低聲驚呼!
“看來藍掌柜眼光不錯……”
云隱歡笑了笑。
“怪不得。怪不得敢要我酒館九名天極刺客。”
藍忘機仔細端詳了翻眼前的云隱歡。
“既然你有許老的血玉葫蘆,想必也知道酒館的規矩,楚州城現在只有三名天極刺客,其他的我需要兩日的時間調遣。”
“那就有勞藍掌柜的費心了。酒館的規矩:官不刺,民不刺,俠義者不刺。在下明白。只是還有幾分書信需要藍掌柜的幫忙……”
云隱歡向著藍掌柜抱拳施禮。
“公子明白就好。既然許館主能將血玉葫蘆交給,想必也是明白公子的人品的。至于書信嘛?敢問公子發往何處?誰人接收?”
藍忘機有些搞不明白了,雖說這血玉葫蘆可以任意調動酒館刺客。但是,單單送幾份書信還需要動用酒館的刺客,這可未免有些不把酒館當回事了。須知酒館的這些刺客和掌柜,那哪個個不是心高氣傲的主?
“藍掌柜的意思我懂,但這幾分書信關系重大,也唯有酒館傳遞消息手段稱得上萬無一失。這第一封書信送和安鎮再來酒樓的老板,第二封書信送鐵血大元帥項河,這第三封書信則需要送給你們的現任館主——無名!”
……
日落西山,夕陽下的楚州城顯得格外安詳。
“沒想到,這短短六年光景,十三閣之一的劍閣居然也被開天滅掉了……看來這六年那些人很是活躍啊。”
云隱歡在一座宅院內,聽著書生這些天打聽來的消息。
“何止劍閣,就連專門靠販賣消息為生的黑虎幫都被神不知鬼不覺的一夜滅門。”
書生拿著折扇胡亂晃著,看著坐在書桌前的云隱歡繼續應道:
“我書曰:君子坦蕩蕩,小人陰嗖嗖。這開天盟,它到底在哪?這么多年就沒人知道么?”
“書生,那是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
云隱歡無奈的搖了搖頭,拿起筆墨書寫了起來。
“現在的江湖武林,如果要是說有誰知道開天盟的話,也只有我了,畢竟那是她在這邊的家。”
書生看著云隱歡的樣子微微搖了搖頭。
不一會兒,云隱歡放下筆墨起身來到院中,望著月亮喃喃自語:
那三封書信,應該出了楚州城的地界了吧……
“巴托獅,都已經過去整整一個月了,你那愚蠢的弟弟依然沒有找到!你說!現在怎么辦!”
鬼王依然戴著面目猙獰的鬼王面具,只是此刻格外顯得憤怒異常。
“鬼王,很顯然,我的弟弟巴托虎已經戰死,那該死的蔣聽風想必也已經逃竄。”
巴托獅站在角落里憂郁的說著。
“哼!戰死?逃竄?你知不知道大漢的江湖武林關系錯綜復雜,牽一而動全身!現在我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你弟弟蠻族的身份已經被暴露!你個廢物!”
“盟主,這次的失誤我自會向蠻王請罪!但是,我依然堅信巴托虎的身份沒有暴露,縱然巴托虎很可能已經被殺害。”
巴托獅用濕潤的眼睛看向鬼王,其實自己心里很明白,自己的弟弟巴托虎已經遭遇了不幸。
鬼王看著有些心不在焉的巴托獅,強壓下心中的怒火。
“巴托獅,你不明白。如果現在江湖上有傳聞說發現蠻族武者,我一點也不會著急。”
鬼王一步步走到巴托獅面前,雙目緊緊的盯著巴托獅的雙眼。
“這說明,有一股我們還未滲透的力量已經知曉了我們的存在。甚至在暗中已經開始準備對付我們,你,能明白么?”
“鬼王,我明白。所以我之前說過了,我們需要加大對大漢的滲透。青云門已經在我們手中,只要梁嫣兒和青云門葛雄飛順利的舉行完婚禮,我們就能夠最大限度的削弱云閣和武山的威望。如果可以順利的挑起青云門,武山,云閣三方巨頭的爭斗,那么整個大漢江湖武林在我們的推動下都會動蕩不安,那個時候,我們的機會也就來了……”